摆放在上面箱子被砸破,里面装的东西全粘上泥水,又湿又脏的。
下面的箱子倒是还完整,锁也没坏。
谢玉瑶等到电话,听完松了口气。请大队长把完整的箱子帮忙收好,她下午再回去,便挂了电话。
赵鸿晖付完电话费,对谢玉瑶说:“要不咱们先回去吧,你也安心些。”
看到什么都没问的他,谢玉瑶心里很感动,再没有比他更贴心的人了啊。
现在既然箱子完好无损,里面的灵泉水又是用铝制水壶装得,肯定完好无损,就不用着急了。
“没事,箱子没破就行。”谢玉瑶见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既然出来了,顺便去取衣服。“我想去裁缝店一趟,之前定制了衣服,应该做好了。”
赵鸿晖见她不再担忧,也就随她了。
路过百货大楼时,赵鸿晖停下脚步,把她拉到一边,“瑶瑶,现在房子塌了,你就住我家吧。”
谢玉瑶澄澈的大眼睛闪了闪,长长的眼睫毛像一把刷子似的,令赵鸿晖心里痒痒的。
可她说出的话,却并非合他心意。
“我想之后几天,都到医院看看。因此若是在附近能租到房子,就直接住到县城,免得来回跑了。”这是谢玉瑶在等待手术期间就想好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租到。
赵鸿晖可不放心,“现在一时间也找不到独门独院的租赁房屋,跟别人一起住也不方便。于文波那有两人陪护,你白天来就好。”
他没有劝说她不用再去医院了,她想做的事,只要不威胁到她人身安全,他都不会反对。
谢玉瑶当然知道他的担心,就没坚持,“那就听你的。”
得到她的点头,赵鸿晖心里乐开了花,咳了一声压下情绪,“我们进去逛逛。”
她知道赵鸿晖应该是想给她买东西,识趣地点头。
“知青院的东西都被埋了,咱们把急用的重新添一份。”
于是,牙刷毛巾水杯水盆等生活用品买了一份,初冬的衣服裤子鞋子各买了两套。
另外还买了雪花膏、鸡蛋糕、糖果等物品。
谢玉瑶已经很久没这么买买买了,她全然不缺钱和票,只要去黑市交易,要多少有多少。
可她感觉没那个必要,毕竟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东西,她不是很能看上眼。
不过现在她理论上身无分文,只能看着赵鸿晖掏钱付款。
而她的眼光高,看上眼衣裳和其他用品无一不是品质上乘的。
也许是不差钱惯出来的毛病,她看赵鸿晖花钱也不心疼,就好像肉长在别人身上,再胖也不怕。
直到他手里拎的东西已经多到多到拿不下了,他的钱包也见了底,两人这才刹住手。
本来赵鸿晖还想买件款式新颖的羊绒外套,瑶瑶穿上肯定很好看。
可现在没钱了,只好先记在心里,下次发了工资再买。
谢玉瑶见他面不改色,并没有觉得她把他当做肥羊宰,她的爱意又满了几分。
“你就不会觉得我乱花钱?”离开百货大楼后,谢玉瑶笑意嫣然发问。
手里拎满袋子的男人豪爽道:“我的就是你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嘻嘻,这话你可记住咯,别以后说我败家。”她甩着几个衣服袋子,蹦蹦跳跳地围着他转。
也许是跟孩子们呆久了,她一高兴就像个孩子似的。
看着如蝴蝶翩翩起舞的恋人,赵鸿晖心里一片柔软和向往,他想要她每天都过得开心快乐!
*
去裁缝店取了两件棉大衣,两人大包小包回到医院,于文波已经睡着了。
静候着的宁大叔看到这些物品,心疼得直抽抽。
看着袋子里一件件光鲜靓丽的衣裳,哪是乡下人穿的啊!
这谢知青样样出挑,怎么这买东西上面,就这么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呢?
可不管他怎么想,赵鸿晖本人甘之若霖。
陈凯倒是见怪不怪了,他已经领了不少谢知青给的精米,偷偷寄回老家了。
现在看似谢知青占了便宜,等她缓过来,以后谁花谁的钱还不一定呢!
“我出去办点事,午饭我打包回来。”
赵鸿晖交代后,一人走了。谢玉瑶闲着无事,把发票从各袋子里拿了出来。
若是有尺寸或其他质量问题需要调换,就会用到发票,她要把票收好,免得丢了。
将所有发票收集后,她数了数,发现这一趟共花了72块8毛。
好家伙,都赶上普通工人三个月左右的工资了。
运输队的待遇虽然好,但工资也有限度。家里又没分家,肯定要上交一部分给他老妈。
如此以来,不会是把他的钱全用光了吧?
事实上,离全部花光,也差的不远了。
这不,赵鸿晖出去就是为了找朋友借钱。
以他钱包里剩下的那点,连午饭都吃不好。
几个大男人倒是对付一餐无所谓,可他的瑶瑶在,就不能将就了。
一小时后,他从国营饭店打包了盐水鸭、红烧肉和清炒时蔬。
“汤不方便带,我就没要。”
宁大叔见了,连连摇头:“鸿晖,你这太破费了,随便买几个烙饼就行了,哪吃得了那么多。”
这一个比一个赛用钱,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叔,这买都买了,您就好吃点。”赵鸿晖笑着给他递过去一份米饭。
谢玉瑶没吃过国营饭店的咸水鸭,夹了块肉咬了一口。
皮肉紧致有嚼劲,汁水喷香又充盈,真是不错。
赵鸿晖见她爱吃,便再没下筷吃鸭肉,其他两人也都暗中让她,导致最后还剩下不少。
细嚼慢咽的她最后一个吃完,疑惑道:“你们都不爱吃咸水鸭吗?这剩下不少,怎么办?”
赵鸿晖笑笑,让另外两人全吃了。
这时谢玉瑶才反应过来,她羞红了脸,暗中拧了把赵鸿晖的腰上肉。
这男人,腰间的肉也这么紧实么,不知道是不是有八块腹肌......
赵鸿晖看着她那娇羞欲滴的模样,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又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
他深吸一口气,身上被掐的地方好似被埋下火种,火势逐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