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男人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越想越不甘心就这么空手而归,便中途返回去私藏一些。
反正那么多财物,少几件别人也看不出来。
当他又一次来到山洞,看到被打开的机关,空空如也的密室时,大脑立即宕机。
他震惊得将瞳孔扩张到极致,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怎么空了?
明明两小时前,他才来看过的啊!
“不!不会的!”
男人疯狂地跑到各个角落好一通找,却什么都没找到。
“啊!到底是谁!”他彻底崩溃了,额头暴起青筋,仰天嘶吼。
发泄之后,他颓废地靠墙而坐,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谁给尾随了?
这么短短的时间差,这么多的财物,对方肯定早有准备,尾随他找到目的地,等他一走便直接动手搬走了。
能做到这么天衣无缝的,一定是团伙内部的人干的!
可他不敢回去禀告老大,弄丢了这么多财物,他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逃跑要趁早,他赶紧关上机关,迅速跑下山。
*
赵鸿晖一到家,他妈杨春花就着急地问:“怎么冒雨赶回来了?腿伤发作了吗?”
“没有,您别担心。”
能不担心么!大儿子的腿是保住了,可是每逢阴雨、寒冷天气,便会酸痛难忍,这也是为何他不能继续待在部队的原因。
赵鸿晖换好衣服,对着正在端菜上座的杨春花说:“妈,我出去一趟。”
“你这腿还要不要了?赶紧上桌吃饭。你要见什么人,我去请他到家里来。”
“妈,我没这么脆弱。”赵鸿晖笑道,心里又温暖又无奈。
杨春花瞥了她一眼,“你那是硬扛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霍大夫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你必须听医嘱。”
“妈,我真的有事,去去就回。”赵鸿晖不顾劝阻,撑伞离开,“你们先吃,不用给我留饭了。”
刚到知青院,就被塞了一碗满满的姜糖水。
他笑着接过,一口饮下。
也许是心理作用,喝完姜糖水,他全身都暖和起来。
就连隐隐发作的左腿,也感觉好了一些。
“赵鸿晖,来尝尝我做的水饺。”杨淑梅热情地邀请他上桌吃饭。
由于四人交错的关系,杨淑梅跟赵鸿晖也熟悉了。
赵鸿晖谢过之后,坐了下来。
席间,杨淑梅将中午江艳作妖的事全告诉给了他。
“她都要走了,还不忘记作恶。害得瑶瑶下午专门去买新被褥。赶上这下雨天,差点就回不来了。 ”
赵鸿晖阴郁着脸色:那个江艳还不安分,看来教训力度还不够!
看到他表情的谢玉瑶笑着转移重点:“哪有那么夸张,这点路我爬也得爬回来呀。”
“下次有什么要买的,直接到大队部给我单位打电话,我给你带回来就好。”赵鸿晖心里很难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不知受了多少磨难。
此事,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昨夜之事,令他意识到,他已经彻底放不下她了。
但事发突然,他不想让瑶瑶误以为是报恩心态,这才强忍着过一天,等今晚再跟她诉说。
谁知今儿下雨,还差点撞到她。
至于她的躲闪速度,麻醉枪都有了,身手好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好啊,以后找你。这次我还因祸得福了呢!”谢玉瑶招招手,示意两人凑近,小声说,“我在半路的山上,找到一根人参。”
“真的!”杨淑梅惊讶地看着她。
谢玉瑶点点头,“这不时间充足么,看到上山的路,我就想登山望远看看风景。走到半路就遇上了,我的运气好吧!”
“那下雨的时候,你还在山上?”杨淑梅看到她那嘚瑟的表情,摇头笑了。
“这......我找了个地方躲雨,见迟迟不停,就下山了。”谢玉瑶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看到雨衣,我就顺手买了一件,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那你可真够幸运的,这大冷天若淋着身子回来,铁定生病。”
杨淑梅见赵鸿晖一直默默吃饭,把他拉入话题:“赵鸿晖,你说是吧?”
赵鸿晖:“......”
怎么别人采参一年都难得一根,而她却随便走走就碰上了?
而雨衣的解释,怎么感觉那么牵强呢?
可他又能说什么呢?
“以后一个人,不要去人烟稀少的地方。”
想到她的身手,赵鸿晖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谢玉瑶笑着答应下来,有了那些宝藏,她哪儿都可以不去。
吃完饭后,雨势更猛了,敲打在地上哗啦作响。
由于没有合适时机,赵鸿晖便没多说,起身回家。
谢玉瑶目送他离去,而后洗漱上炕。
少了一个人,每人的床位宽了一些。
谢玉瑶拿出“买”回来的棉被和三件套,让那些女知青眼睛都亮了。
这是一套粉红色牡丹花型的床单、被套、枕套,跟她上次在黑市出手的老式床单款式一致。
她挺喜欢上面的图案的,其他女知青也都很喜欢。贝晓更是问她多少钱和票买的,她也想去买。
谢玉瑶敷衍过去,她可还没忘记贝晓应和江艳拉她当挡箭牌的事。
贝晓看到她那淡漠的容颜,也是讪讪的,那事确实是她做错了。
“谢玉瑶,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看着她说得真挚,谢玉瑶也没多让她难堪,“你当时是点名丽红姐的。”
“是,丽红姐,对不起,我那会慌了神,真不是诚心的,请你原谅我。”贝晓反应过来,又找一旁打毛衣的吴丽红道歉。
吴丽红深知她的秉性,加上现在也没事了,就原谅了她。
还打趣她说:“虽然你有时候太单纯了,但挑对象的眼光倒是不错。”
“那当然!”贝晓又骄傲起来,而后想到已经搬走的江艳,叹气道,“也不知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吴丽红:“一直都这样啊,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怎么可能?”贝晓难以置信。
于是,吴丽红便如数家珍,对她说起曾经她被江艳利用的事件。
贝晓听了恍然大悟又难以接受,“所以那时候,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了你会听吗?疏不间亲的道理,不用我们多说吧!”杨淑梅白了她一眼。
贝晓垂头丧气,“确实是。”
谢玉瑶没有参与她们聊天,而是躺下装作睡觉,意识飞入空间去整理白天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