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瑶三人到了芦苇荡旁,看到水里有几条手指大小的鱼儿游来游去,两人用捕鱼网捞到不少小鱼。
“这河里有大鱼吗?”谢玉瑶看着盆里的鱼儿,有点不满足,这种小鱼处理麻烦,知青队有那么多人,都不够塞牙缝的。
杨淑梅已经来了两年,对这片河流熟悉不过,“有的,不过大多数在水深的地方,很难捕捉。”
“改天弄条鱼竿来钓鱼。”谢玉瑶看着这片河,突然灵机一动,灵泉水能引诱鱼儿么?
不猜了,试验一下。
她伸手到水里,暗暗引出灵泉水,附近的小鱼聚过来了,有效!
“快,好多小鱼。”杨淑梅兴奋地扬起网兜。
“等待,看有没有大鱼。”
可是十几秒过去,还是不见大鱼踪影,小鱼也有散开趋势。
任菲不等了,一网兜下去,收获多多。
谢玉瑶蹲在水边看着河面,看来是灵泉水被稀释冲散了,有什么办法能保持得久一点?
她观察了下四周,芦苇叶子不知道管不管用。
“我摘些苇叶放网里伪装一下,下水找找大点的鱼。”
枯黄苇叶叠放入网兜,谢玉瑶挽起裤腿,提着网兜慢慢步入水中。
水位到达膝盖处后,她背对着杨淑梅,引用灵泉水将苇叶浸湿,稍等几秒后放入水中。
来了!好几条看起来四斤左右的大鱼向这边游过来,杨淑梅和任菲连连叫嚷:“右边有鱼,左边也有!”
谢玉瑶忙挥着网兜,可鱼太过灵活,一只也没捉到。
“我来!”杨淑梅迅速挽起裤腿跑了过来,她接过鱼网,瞄准后快速一捞。
“到手啦到手啦!”谢玉瑶大叫起来,兴奋得像一个孩子似的。
她接过网兜,“我放回桶里。”快步送鱼上岸。
岸边的任菲也挽起裤腿,拎起桶下水迎了过来。
谢玉瑶将大鱼倒入桶中,假意调整网中的芦苇叶,再次注入灵泉水,和任菲一起到杨淑梅身旁。
又捞到一只大鱼后,三人兴奋得大笑起来。
*
百米开外的下流,正在河中摸鱼的赵建斌听到声音,直起身子一看,难得见杨知青这般高兴,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
余光看见两个熟人来到河边,他转头招呼道:“哥、李知青,你们也来摸鱼吗?”
李卫东微笑着点点头,“来看看运气怎么样。”
赵鸿晖是赵建斌的堂哥,两兄弟相差3岁,从小关系好。
他刚才回家装了几斤刚买回来的大米,带到了知青院。这年头粮食紧缺,他与知青没多大交情,不能吃白食。
李卫东推辞了几句,便收了下来,交代做饭的江艳和贝晓,晚上就做大米饭。
站在堂屋门旁的赵鸿晖随意看了看,见厨房一角有个煤炉,正在热着一个大汤锅,便道:“有个炉子,会方便很多。”
“是啊,不过这是谢玉瑶私人买的,只用来烧水。”
烧火的贝晓趁机诋毁:“赵同志,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娇贵,每天都要烧水洗澡,为此还特意买了个煤炉,真是暴殄天物。”
赵鸿晖心里一动,“她昨天傍晚带回来的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贝晓纳闷狐疑地看着他。
“昨天碰到她。”赵鸿晖垂目思索,昨天回大队时,她的背篓看起来不重,不像是背着铁炉的样子。是她力气大,还是另有隐情。
“她在吗?”
织毛衣的吴丽红顺口说:“她和杨淑梅去捞鱼了。”
“我们也去摸鱼,怎么样?”赵鸿晖此行的目的就是谢玉瑶,便提出去河边。
李卫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道:“行啊,我去拿个桶。”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就这样,赵鸿晖和李卫东也来到了河边。
*
再看谢玉瑶这边,她将第五条鱼落入桶中,见桶里大鱼挤得满满当当的了。“够了吧,再多就放不下了。”
“那我们回去吧,今儿个真是大丰收啊!”杨淑梅收起网兜,笑意嫣然。
谢玉瑶抓着一边的桶炳,和任菲一起提桶回岸上。
转身之时,身子顿住,等等,那是什么?
左侧的河面上上,一条体型庞大、披着厚厚的鳞甲的鳄鱼,正朝着她们极速游过来,暗黄色的眼中闪耀着森森寒光。
“有鳄鱼,快跑!”谢玉瑶急忙大喊,三人慌忙跑向岸边,回头一看,不远处,一片阴影飘过来,鳄鱼的头浮出水面,大颗粒黄褐色角质凸起,面目狰狞。
杨淑梅吓得两腿发软,刚跑几步就一个不稳摔倒在水里。
谢玉瑶和任菲赶忙架起她,此时鳄鱼已经逼近眼前。
“你们先跑!”她冷凝着脸色,将桶里的鱼全部倒掉,以水桶当武器,警惕地盯着鳄鱼,缓慢后退。
这鳄鱼是她招来的,绝对不能伤害他人。若是水桶不能挡住鳄鱼袭击,她就要用空间的武器了。
身旁的杨淑梅和任菲没有武器,自知留下也没用,她们大喊着跑向岸边,意图上岸找武器:“救命啊!有鳄鱼!”
任菲先一步抄起岸上的搪瓷水盆,倒掉鱼水支援谢玉瑶。
下游的社民听到呼救声,忙立起身子看向声源处。
赵建斌脸色大变,不好,是杨知青!
他一把抄起铁皮水桶,跑向上游。
同在一片水域的赵鸿晖也听到呼救声,抢过一人的鱼叉箭步飞奔追了上去。
其他人见状也呼啦啦奔过去。
此时的鳄鱼在河里游来游去,灵泉水已融入河水无迹可寻。
没有找到目标的它愤怒地冲向谢玉瑶,张开大口,露出了锋利的锥形牙齿。
谢玉瑶手中的水盆猛然砸下,准确无误地砸到鳄鱼的鼻上。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鳄鱼在水中甩动挣扎起来,谢玉瑶趁机跑上岸。
鳄鱼不肯罢休又追上岸来,其灵活的四肢速度很快。
谢玉瑶故伎重施,却被鳄鱼躲开了。
面对血盆大口,她侧身躲过一击。
赶到的任菲趁机将搪瓷盆卡入鳄鱼的嘴巴,两人紧抓着盆,任它甩来甩去,就是不脱手。
拉锯间,一个棍子朝鳄鱼头部乱刺,是杨淑梅找到木棍回来了。
三人渐渐体力不支,身旁突然出现一个鱼叉,直刺鳄鱼一侧眼睛,是赵鸿晖赶到了。
最脆弱的部位受到重伤,鳄鱼不断翻滚痛苦嗷叫。
赵建斌赶到后,一把拉开杨秀梅,挡在她的面前。眼睛紧盯着挣扎的鳄鱼,微微侧头问身后:“杨知青,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杨淑梅摇摇头,“我没事,你小心点!”
赵建斌听到她没受伤,又关心自己,瞬间心里激荡,恨不得将眼前的鳄鱼大卸八块以显神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