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远岱步伐匆匆地踏入骆婴的营帐,目光落在花红苏身上,他略显惊讶地开口:“你怎么跑来了?”
花红苏轻盈地笑出声,语调中带着几分俏皮:“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看我的骆婴妹妹吗?”
香远岱注意到骆婴眼角微红,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情绪的波动,他心疼地走近,轻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声音中充满了关怀:“怎么哭啦?”
他随即转向花红苏,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质问她说:“你又跟她说什么了?惹得她哭得这么伤心?”
花红苏轻轻一笑,目光却变得深邃,意味深长的反问他说:“骆婴,还能为谁这么难过呢?”
香远岱没有回答,而是将骆婴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想要为她遮挡所有的风雨。他转头对花红苏说:“你就不要再刺激她了,她好不容易才放下他。”
骆婴赶忙将香远岱推开,巧妙地化解了尴尬的气氛,微笑着打圆场说:“远岱哥,你别怪红苏姐姐,她这也是关心我,能把压抑这么久的心里话都说出来,我也会好过些。”
就在此时,何素梅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眼瞥见花红苏,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有些慌乱地说:“公主殿下怎么来了?”
花红苏的眼神如寒冰般冷峻,她静静地看着何素梅,语气带着一丝质问:“你说呢?”
香远岱察觉到花红苏的冰冷目光,立刻挡在何素梅身前,坚定地说:“你别怪她,都是我逼她,让她帮我留下的。”
何素梅听到香远岱这样维护自己,心中涌上一股暖流,眼眶不禁湿润。
骆婴也赶紧插话,试图缓和气氛,赶忙帮着说:“红苏姐姐,你别怪素梅姐姐,她是因为深爱远岱哥,才会爱屋及乌,帮他倒戈的。”
“对吧!”骆婴俏皮地对何素梅眨了眨眼,何素梅心领神会,迅速配合地微微点头。
花红苏轻叹一口气,语调略显释然的说:“既然郁王跟骆婴都帮你说话,我就不追究了。”
她转而目光深沉地看向香远岱,语重心长地说:“郁王你可别辜负素梅对你的这份深情啊!”
香远岱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何素梅深深的感激,他向她点了点头,表达他真挚的谢意,随后转向花红苏,语气坚定地说:“我感谢她对我的这份情,可是我现在深爱的人是骆婴,此生我是无法还素梅这份情了。”
骆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不禁被呛到,赶紧用拳头轻抵嘴唇,掩饰自己的失态。
花红苏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你们这一个个,为什么对骆婴的执念就这么深呢?你跟她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香远岱眼神温柔而坚定,目光毫不避讳地看向骆婴,他深情地说:“为什么不可能?她未嫁,我未娶,况且我是单身,她现在也是单身,我比从前更有追求她的权力了。”
骆婴听到他这番直白的表白,心中一阵慌乱,她急忙避开香远岱那灼热的目光,试图用沉默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花红苏见状,情绪更加激动,她急切地说:“暂且不说骆婴跟我表哥还有没复合的可能。目前你们所有人的最大竞争对手是沧茉神君,你说你哪点能能胜过他?论颜值,他是天界一众男神的天花板,论实力,他是天界唯一一位神,论背景,他是鸿钧老祖的唯一儿子,论对骆婴的爱,他苦等了她一千万年,为她一夜白头,一千万年来,一心一意只痴爱她一人。你们凭什么跟他争?”
花红苏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香远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惊呼:“什么?他竟然是鸿钧老祖的儿子?住在天界最高层,天道的儿子?那不是连花玉尘都不是他的对手?”
花红苏的表情凝重而严肃,她直视着香远岱,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
香远岱被这句话击得哑口无言,沉默了片刻。就在这时,花红苏从袖中取出了一份金色的卷轴,那是天帝的圣旨,她递给香远岱:“另外,天帝有旨,令你即刻返回天庭。”
香远岱接过圣旨,目光在上面扫过,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他猛地抬起头,紧盯着花红苏,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他怎么知道我在十里八荒?你告诉他的?”
花红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她轻轻点了点头,调侃道:“不然谁能让你回去呢?”
香远岱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他指着花红苏,声音颤抖而愤怒,香远岱怒吼到:“你....就是故意不让我留在骆婴身边,想尽办法让我离开,强行断了我对她的念想。”
骆婴感受到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火药味几乎弥漫在空气中,她急忙握住香远岱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安抚:“远岱哥,别激动,其实,这十里八荒条件艰苦.....”
香远岱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痛楚,他直视着骆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是不是也巴不得我快点走?”
骆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心中五味杂陈,她低下头,无法直视香远岱的眼睛,沉默成为了她唯一的回应。香远岱看到她这般模样,心如刀割,无比心痛,愤怒与失落交织在一起,他愤然一甩衣袖,转身离去。何素梅见状,也急忙跟在他身后离开。
骆婴望着香远岱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无奈。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只有对你残忍一点,才能让你彻底放下我。”
在花玉尘的营帐内,他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地在帐内快速踱步,每一步都透露出内心的焦躁不安。尤将军实在看不下去,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您能不能不要再走来走去了,越着急心越乱。”
花玉尘眉头紧锁,语气急促,焦急的说:“怎么能不着急,现在得争分夺秒想出对策,不然等沧茉神君回来,就没机会。”
尤将军斜睨了他一眼,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添油加醋的说:“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花玉尘正想发飙,此时帘子被轻轻掀起,花红苏缓步走了进来。花玉尘立刻迎上前去,紧握住她的手臂,焦急问:“怎么样了?”
花红苏轻轻拂开花玉尘的手,她的眼神冷漠如冰,淡淡地回应:“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尤将军听到花红苏的话竟与自己之前所说如出一辙,不禁嘴角微扬,用拳头轻掩着嘴巴,偷偷笑了起来。
花红苏愤怒地对着花玉尘气愤的斥责道:“虽然是她犯错在先,是她先伤了你的心。你可以怨她,可以恨她!可以不要她,若还爱就不要伤害她,若不爱了就体面的离开她,不要回头。
就算你们以后都无缘在一起了,也不能用那么残酷的话,一次又一次去羞辱她,寒了她的心。更不应该为你个人的情绪延误了军务。
难怪她那天明知,沧茉神君是故意给她出难题,让她知难而退,她还宁愿负重百斤铠甲,走八千八百八十八步,被折磨得满身伤痕累累,血肉模糊,身负重伤也要去找沧茉神君帮忙!
比起情伤,这些外伤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当时就是故意想用这些外伤来折磨她自己,来冲淡情伤带来的痛苦!”
花玉尘听罢,心如刀绞,情感的堤坝瞬间崩溃,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眶渐渐湿润,一滴晶莹的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花红苏说到这里,心中的酸楚也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她继续斥责他说:“表哥,爱上你就是她最大的劫难,一个柔弱女子为了你,在没有任何军事经验的前提下,领十万大军出征。
为了你,一次又一次面对死亡的威胁。为了你,让她一个仁慈善良的人,一次又一次面对战争的残酷。为了你,去冒险对战上古神兽。
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说那么难听的话羞辱她。一点都不顾及她为你的那些付出,彻底伤透她心,寒了她的心!这次真的是你硬生生把她送到沧茉神君的身边啊!
沧茉神君其实也害怕见她的,所以故意刁难她,让她知难而退。他怕一旦见到她,他就不会再放她走了。哪知道她会这么决绝的去找他,这真是天命注定她跟他情缘未了,要再续情缘。”
花玉尘在那一刻仿佛遭受了重击,他的心灵防线彻底崩塌,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生气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