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尘瞥见骆婴眼中那极度悲伤绝望的眼神,如梦初醒,心中涌起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痛,犹如被利刃无情地割裂。他慌忙松开那双曾紧紧钳制住她的强而有力的双手,她那如花瓣般娇嫩的脸上,此刻却留下了鲜红的印记,犹如烙印在他心头,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是那么的深爱着她,将她视若珍宝,然而此刻,他却失控地伤害了她,这份痛苦与自责如同野兽般撕扯着他的心房。他用力捂住胸口,仿佛从高空坠落,摔得粉身碎骨,那些尖锐的玻璃碎片无情地扎进他的心里,让他痛不欲生。
他紧紧拥抱着骆婴,声音颤抖而痛苦:“对不起……我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失去了判断对错的能力,伤害到了你。”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与悔恨,仿佛想要用这拥抱来弥补他给她带来的所有痛苦。
骆婴猛地推开他,她的内心犹如一面精致的古镜,在无尽的痛楚中瞬间破碎成繁星般的碎片。
她那双闪烁着悲伤的眼睛凝视着他,绝望之情溢于言表,她声嘶力竭地大喊:“你怀疑我...没有彼此信任的爱情,如何能够双向奔赴?无论多坚固的关系,也很难承受无穷尽的猜忌与怀疑。在猜忌与怀疑面前说再多真心又有何用?信任一旦崩塌,就很难再去相信!”
花玉尘听闻此言,心如刀绞,仿佛被抽离了灵魂。他紧紧拥住骆婴,眼中满是慌乱与不舍,失控地低吼:“不...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就是太过爱你,太过在乎你,才会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失控。”
骆婴的泪珠如繁星般洒落,她的面容被悲伤覆盖,声音带着无尽的失落:“你常常担心我会不会爱上别人?你跟我说过的真正爱一个人,就会主动与异性保持距离!无休止的怀疑猜忌,我要一次一次向你解释,久而久之,累了,乏了,感情也被压垮了,也就散了!”
花玉尘的心如被撕裂,他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什么累了....乏了....散了...我不允许你这么说。”
他的眼中闪烁着狂乱与痛苦,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骆婴抬起满眼泪花的眼睛看着他说:“千万不要在感情里不断试探对方的真心,更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情意,不断去怀疑爱你的人无疑是冷水泼头,凉了彼此的心,到最后只能让缘分变成劫难,在感情里毫无目地的猜疑是大忌,爱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给予不了信任和爱,何苦为难自己,又冷了对方的心呢?”
骆婴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无助地挣脱了花玉尘的怀抱,快步走进了内殿深处的寝殿,反锁上门,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外面,花玉尘焦急地敲打着门板,声音充满了自责与懊悔,然而骆婴却始终紧闭心扉,不愿给予回应。
随着夜色渐深,月华如练,银辉洒落。骆婴的心虽然坚硬如冰,但仍旧能感受到门外那执着的温度。花玉尘并未离去,他席地而坐,倚靠在门边,手指轻轻敲打着门上,低声细语道:“老婆,夜深了,外面很冷,一会你老公要冻成冰块了。”
骆婴听着他这温柔而又带着一丝无奈的话语,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的心墙开始出现了松动,化作一句娇嗔的话语:“内殿里又不是只有一间房,你不会去其他房间睡吗?”
花玉尘一听她的语气有了松动,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他眨了眨那双璀璨的眼眸,继续以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说:“老婆,自我懂事起,我都是睡寝殿那张床,已经认床了,其他床睡不着啊。”
骆婴心中暗暗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轻启红唇,低声喃喃自语:“还挺能装。”
然而,她的声音却故意放大,坚决地说:“现在这张床是我的了。”
花玉尘听她这么说,心中反而更加欢喜,他眨了眨眼,撒娇道:“那你就让出一个小角落,我能靠一会,眯一下就可以了。”
骆婴佯装生气,嘟囔道:“不行,你在房里我睡不着。”
花玉尘心中早已乐开了花,他继续厚颜无耻地说:“那我就在外面挨冻吧!冻成冰块明早让石将军他们把我抬走议事!让他们都看我们俩的笑话!”
当花玉尘以军务之名试图要挟骆婴时,骆婴赶忙打开房门说:“进来吧!那么会装!你的演技哪里偷学来的这么好。”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调侃与戏谑。
花玉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几乎忍不住想要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然而,骆婴那双明亮的眼睛却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她瞪了他一眼,娇嗔道:“我还没消气呢!你敢碰我,我就又把你赶出去了!”
花玉尘无奈,只得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不碰你。”
骆婴满意地点了点头,优雅地躺上床榻,随手扯过一床柔软的锦被,递给花玉尘。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这中间是三八分界线,你三我八不可越界哦!”
花玉尘接过锦被,心中虽有万般无奈,却也只能依言而行。他深知骆婴的性情,知道此刻只能顺从,方能赢得佳人的欢心。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铺好被褥,与骆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静待时光的流转。
花玉尘侧身躺着,头枕在曲起的手臂上,望着她那严肃如冰霜的面容,嘴角却忍不住勾勒出一抹戏谑的笑意,讨好着她说:“老婆,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你需要那么认真的分界吗?”
骆婴闻言,转过脸对着他,美眸微瞪,一股冷意透射而出,特别嫌弃的对他说:“你是嫌给你三分床还多了是吗?”
说完转过身背对着他。
花玉尘闻言,立刻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躺在一旁,小声辩解:“没...没。”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偷偷瞟着骆婴,轻轻的叫:“老婆...”
骆婴并未给予花玉尘任何回应,他误以为她已沉浸在梦乡之中,于是,他的手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缓缓地朝她靠近。然而,在这寂静的夜晚,骆婴却如一只警觉的豹子,猛的转过头看着他,她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威胁:“你是真想被赶出去吗?”
她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冰霜,让花玉尘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缩回那只不安分的手,乖乖地躺回原位,不再轻举妄动。
次日,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时,花玉尘支着脑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熟睡的骆婴。她的容颜在晨光中显得更加娇艳动人,他不禁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然而,这宁静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殿下,石将军他们在主殿等您。”
花玉尘轻轻地清了清嗓子,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调皮与宠溺:“让他们等会,跟他们说我老婆生气了,我正在哄老婆....”
骆婴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醒,她瞬间坐起身来,捂住花玉尘的嘴,她的声音中带着惊恐与责备:“你疯了吗?这种话也能随便说出口!”
花玉尘趁机抓住她的手说:“你终于肯理我了,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骆婴猛地抽回手,娇躯一转,满脸嗔怒地瞪着他,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嗔:“哪有那么容易原谅你。”
花玉尘嘴角微翘,露出一副无赖的模样,嬉皮笑脸地说:“那我就让他们在主殿等着,等你原谅我了,我再去。”
骆婴被他的无赖行为气得双颊微红,双手叉腰,娇喝道:“花玉尘....你敢威胁我....你这样....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主殿议事。”
花玉尘见状,立刻收敛了嬉皮笑脸,一副乖巧的模样,连忙点头应承:“遵命老婆大人!我这就马上去!”
说罢,迅速穿戴整齐,快步朝主殿走去,不敢有丝毫耽搁。
花玉尘坐在大殿中央的玉座上,眼神飘忽不定,手指轻轻托着腮帮子,陷入深深的沉思。他的两侧,各自伫立着五位气势如虹的将军,石将军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殿下,那天说将魔族引到十里八荒再战,有具体的作战计划吗?”
然而,花玉尘并没有认真听到他说的话,他的回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并未直接回应石将军的问题,而是幽幽地开口:“你们说...哄老婆....得用什么方法比较高效呢?”
此言一出,几位将军忍不住爆笑。尤将军打趣道:“难怪今日一到大殿就有股浓浓的醋味。”
石将军也笑着补充道:“殿下,我们几位将军都未成家,哪有什么经验可分享的?”
花玉尘的脸色一沉,显然有些不悦:“这个比军务重要,赶紧给我想办法。”
见到花玉尘真的生气了,几位将军立刻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们赶紧收起笑容,很认真的讨论,尤将军思索片刻问:“殿下,若皇子妃喜欢美食的话,用美食是否可行?”
花玉尘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她那小馋猫,是喜欢美食,只是我昨日伤她的心伤得那么深,估计效果不大。”
石将军挠了挠头,试探性地问:“那……送花呢?送花是否可行?”
花玉尘轻轻抬起眼眸,瞥了一眼身旁的石将军,语气中透着一丝调侃:“你果然是连恋爱都没谈过,追女生的时候,送花还可行,真生气了,哪有那么容易哄啊!再好好想想。”
石将军闻言,脸色瞬间如晚霞般绚烂,红到了耳根。周围的将军们见状,忍不住哄堂大笑,笑声在主殿中回荡。
石将军挠了挠头,一脸委屈:“殿下,您这是为难我们啊!让我们想哄女生的办法,你还不如直接让我上阵杀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