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假期后面的几天,蕊和小白去上自习了,破天荒的,我也拿着书本跟着蕊去了自习室。我真的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要去考研了,曾经我伤透了阿宝的心,我辜负了阿宝对我殷切的希望。现在,我不能再辜负,蕊对我的希望。
当小白看到和蕊一同走进自习室的我,惊讶的说:“你怎么来了?来陪蕊自习的吗?”
我轻轻说:“我也考研啊!”
小白惊喜的说:“前段时间你不是说你不考研吗?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了?”
我尴尬的挠挠头,呵呵笑着:“我这个人比较善变!”
小白看了一眼蕊,坏笑着说:“肯定是蕊让你改变主意的!爱情的力量!”
我不知道说什么,呵呵的笑着。
蕊不好意思的对着小白说:“哎呀,你别瞎说!我可改变不了他!”
十一假期结束后,正常的学习生活开始了。我和蕊基本每天下了课,就到自习室里坐着。考研复习是一场枯燥乏味的马拉松长跑,必须靠着毅力来坚持。我是一个自由散漫惯了的人,真的很难适应这种天天蹲在自习室的生活。
我的生活里充满了各种诱惑,比如付常常喊我踢球,比如涛常常喊我喝酒,比如表弟常常喊我去网吧游戏,比如小鸟常常喊我去打台球。为了让我自己习惯于枯燥的复习生活,我常常是对这些诱惑一一拒绝。这也导致后来他们便渐渐不再约我,因为他们知道约不出来我。
外面的生活多姿多彩,而自习室的生活却是暗无天日,每天面对一本本厚重的复习资料,我常常是坐在自习室里发傻。即使是发傻,我也强迫自己坐在自习室里,我必须让自己适应这种生活。
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参加系足球队的纳新比赛,我一场球都没踢过;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次魔兽世界都没玩过,账号也给了表弟让他去玩;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次台球都没碰过;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次酒都没喝过。我的那些狐朋狗友常常嘲笑我一个差生还想考研?我的那些狐朋狗友常常劝导我离大四考研还有一年,现在复习太早!但,我没有听他们的,我积极的改变着自己,我要提前适应认真复习的生活。
十月底的时候,系足球队又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学工杯”赛前训练。我每天下午下课后都得去球场训练,但每天训练再累,我都会在训练结束后到自习室里坐一会儿,我告诉自己,不能断了复习的习惯。
我和蕊在自习室复习,当然不是每一天都只知埋头看书,我们偶尔也会一起去放松自己,比如逛逛街,吃好吃的,当然我们有时候也会叫上小白一起。
这期间,蕊和小白发现了一种很省钱的吃火锅方法,就是在超市买很多食材,有牛羊肉、鱼丸,装在她们女孩子的包里带进火锅店。在火锅店并不用点太多的菜,然后趁服务员不注意将包里的食材倒进锅里。
这期间,我们三个还一起去了市中心的KtV唱过歌。蕊唱着孙燕姿的《我也很想他》,小白唱着ShE的《Super star》,我唱着刘德华的《心肝宝贝》。我们三个最后还一起合唱了周华健的《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这期间,我和蕊经常聊起小白。得知旭也曾经追求过小白,但小白貌似没看上旭。小白和旭都是系学生会宣传部的,后来宣传部招新人,小白和旭负责招聘,有一个被小白pASS掉的新人女孩,落选后来竟然主动追求了旭。旭追求小白这件事,也导致旭和文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是很融洽。
这期间,我们三个还经常一起上下课。我牵着蕊的手,蕊挽着小白的胳膊,我们三个就这样连在一起,走在秋季飘满桂花香味的校园路上。青春的活力和欢乐的笑容洋溢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我恍惚间觉得,我竟然同时拥有了身边这两个女孩。
很多年后回忆起来,我把这个秋天叫做“那年秋天”。因为那年秋天,我们曾笑得很美,很绚烂。因为那年秋天,是我回忆里大学生活唯一一个温暖的秋天。
那年秋天,班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虽然“汶川大地震”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但仍然时有余震发生,其中好几次强余震在汉中都有震感。因为“汶川大地震”的惨烈在大家心中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印象,所以即使知道是余震,但大家依旧难免惊慌失措。某天夜里发生了一场余震,震感明显,我在出租屋里在睡梦中被惊醒,但我难忍困意继续睡了。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听小鸟说夜里余震的时候,班里很多男生往楼下逃,也有男生从阳台往楼下绿地里跳。我们的宿舍在二层,平时也经常有人为了半夜去网吧选择从阳台跳下去。但这一次杰在跳下阳台的时候,腿竟然骨折了,其他人都没啥事。
这本来是一件小事,但被学校领导知道后就成了大事,杰被当作“引起慌乱的典型”,被取消了当年的奖学金资格以及入党积极分子的资格。对杰来说,这无疑是损失太大了。这也导致,我们班一直到毕业,都只有小白一个正式党员。
那年秋天,国际上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国际上竟然爆发了我们只在书本报纸上见到过的“经济危机”。从11月初开始,网络上电视上就经常出现美国次贷危机的报道,并因为美国次贷危机引发了国际金融危机。这种危机对我们这些在学校的大学生而言,基本上没有任何影响。只是班主任老师经常在课堂上对我们讲:“这场危机一定会对中国产生影响,而且会持续多年。你们现在要努力学习,毕业后才能找到满意的工作!”
经济危机?呵呵,我一个穷学生,我又没有经济,于我何干?我对老师的危言耸听嗤之以鼻,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上课、训练、自习。
我们的设计周这时候开始了,设计任务是博物馆设计,于是我在原有的训练、自习之外又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做设计。
让人没想到的是,设计周刚开始两天,我们的设计才刚刚开始,蕊竟然决定和她母亲一起去北京玩。蕊的课程设计怎么办?她当然是交给我了!于是我在原有的训练、自习、做设计之外,又多了一项任务,就是给蕊做设计。
我为什么会同意给蕊做设计?我有的选择吗?我不做谁做?当然,我少不了会得到蕊给我的一夜温存,只不过不能脱裤子而已。
我就这样熬了一个礼拜,一个人做两个人的设计压根做不完,最后几天我只好放弃了训练和自习,用了两个通宵,终于赶在截止日前完成了两个人的课程设计。蕊也在上交课程设计后适时的回到了学校,课程设计最终的成绩还不错,小白第一,蕊第二,我第三!
不过凭什么蕊第二,我第三?两个设计都是我做的啊!
我愤愤不平!跟蕊理论!
蕊哈哈笑着又跟我一番温存,还是不能脱裤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