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城洗完澡躺在床上，盯着聊天界面看了半晌，愣是没一点动静。
半夜三点，“响”了一声，他咕噜咕噜爬起来拿过手机一看，居然是条新闻消息。
——
一晚上程鑫不知醒来四五次，断断续续的梦一个接一个，睡得很不安稳。
五点多才睡得好些了，又被六点半的闹钟给吵醒了。没睡醒的脑袋里都充斥着嗡嗡嗡的声音，浑身是不爽利的因子。
换了一套职业西装，程鑫又化了个淡妆，才将眼圈下的黑眼圈用遮瑕掩去。
楼下，郭静和程茜茜坐在餐桌边聊天，瞄了一眼楼上，眼珠转了几转轻声说，
“我跟你说，你可得好好处着你姐，你爸年纪大了就你们两个孩子，你姐工作是摄影师，以后这公司不得交到你手上啊。
在公司你别跟她冲，心里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脸上啊都别表现出来，先笑着把方法和本事学到手了再说。”
程茜茜听得皱眉，虽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程鑫下至一楼，郭静转头看见她，比以前的热情更甚，眉目含笑，道，
“哎呦，鑫鑫可好久没和我们一起吃早饭了啊？快来快来，有你爱吃的小笼包。”
郭静微笑给她摆筷给她夹菜，像个慈祥的长辈，还有几分母性的温柔。
如果她能一直这样下去，像她刚来程家时那样简单，不是满脑子的心计算盘，她未必容不下她和程茜茜。
只是。
程鑫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不管怎么样这面子上还是得让人挑不出错不是，
“谢谢妈！您也吃，我自己来。”她朝坐在对面的郭静道。
她坐下慢慢吃着早餐，程茜茜时不时抬眼打量她，她只作没看到。
终于。程茜茜鼓了好半天的勇气，开口道，不似以前的嚣张跋扈，眼神也有些闪烁，
“姐，我…我想去公司跟你学习。”
程鑫这才抬头，正视打量这个好久不见的妹妹，自经历热搜被流言蜚语和网暴伤害后，她就像变了个人。
原本透亮光滑的脸蛋，如今是苍白黑眼圈痘痘脸，水灵灵的大眼睛也变得黯淡失了往日灵动的神采。
瞧着，如果因此事她变得成熟了，那么这次经历未必全无好处，毕竟按照以前程茜茜对待感情的作风，这种结果是迟早的事。
一个模特拍不了片被公司封杀，等于是断了职业生涯，她担心小姑娘年纪小想不开。
程鑫有意帮她，带她走出来，跟她说了公司的规章制度后，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公司都是一样的，不要搞特殊化，还有在.公司叫我程总。”
程茜茜脸一沉，郭静拉了拉她的衣角，眼神示意她冷静。
到底是被磨砺了性子，一分钟后，程茜茜老大不情愿地说，
“知道了，我会记住的。”
程鑫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的露脐装和牛仔短裤，眉头微皱，
“这套衣服不行，换套大方点的去公司上班，七点半之前到，你还有十分钟。”
程茜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气鼓鼓的往楼上跑。
一会儿，她穿着一套黑色短款运动装，扎着高马尾下来，倒是青春洋溢，活力十足。
只是…
程鑫眉头皱的更紧，脸色都黑了几分。
这衣服后背是一片镂空的设计，从背部肩胛骨处到腰窝那里，都是一片清凉，隔得近了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腰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