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小十三发痴,连忙苦笑开口:
“咳,十三妹,往事已成过去...而且此人的本事不可以小道之术视之,骆家那丫头不说,施妙音当年和林幻月号称魔门双艳,多少优秀男弟子围着她们转,一个个却连个手都摸不到,现在成了老妖精,岂会因为区区小道而折腰?再说了,施妙音为什么去当圣女?她的血脉不允许她和男子双修!”
老者爆了这么一个“大瓜”,屋里几个男子果然把兴趣从小十三那里转移了过来。
满脸横肉的五哥吞了口口水,问道:
“二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莫非当年您也在追求者之列?”
“你...嘿!我可是只对林幻月感兴趣,施妙音这种只能......我可不愿意干看着。”
老者倒也没有过于羞恼,只是含糊着把自己的心思说明。
“男人就没一个好人!我先走了。”
娇小妇人小十三把眼一翻,扭身外走,信手打开门户,径直奔天道山入口而去。
老者一见,连忙催促那三人说:
“快去吧,到山上别让她单独行动,免得她冒进遇到危险,大师兄可是最疼她的。”
......
紫色浓雾忽然两开,走出傅玉龙和施妙音两个,看一眼前方隐约又现的岔路口,施妙音娇声笑着说:
“这回我来选。”
两人已然进入天道山三日了,所遇岔路口无数,此地限空又限神识,就连傅玉龙也只不过能“看”个几十丈远,施妙音更不堪,十余丈外她就感知受阻了。
施妙音装模作样的选了一条,这才扯了傅玉龙,两人继续向前。
他们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横肉男老五和娇小女小十三也出现在了这里。
眼见的青石小径分成了两条,小十三嘟起小嘴说:
“五哥,这般找下去也不是头啊,我们等道山响了神音再走吧,到了那时,浓雾散去,那小子插翅也难逃。”
闯天道山一共有三十六人,只要有一人引发了神音共鸣,这道山上的浓雾就会散去,那时候才是真正的闯山之时。
现在只是碰,碰运气的“碰”!
横肉男本来就是个色中饿鬼,现在见十三妹噘嘴顿足,装嗔耍娇,很有几分迷人的样子,立时看直了眼,心里喃喃的道:
“十三妹寡的太久,怕是想男人了,若是我...”
不过,他也怕大师兄,慌忙止住心中念头,点头说:
“十三妹说的是,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好了。”
两个就在旁边寻了两块青石,相对坐了,横肉男刚想找点话头呢,远处雾气又开,袅袅婷婷走出来一个仙子样的女人,立时让他口呆目直,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这女子看貌相只有二八,却有一身元婴中期的修为,显然是驻颜有术,只见她耸乳蜂腰,圆臀修足,走起来摇曳多姿,顾盼里眉眼生辉。
横肉男老五一时间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也不动,只有嘴角渐渐垂下丝丝缕缕的口涎釆。
小十三看得亲切,心中无名火起,娇声叱喝道:
“五哥!你的魂都飞了。”
听到师妹的喝叫,横肉男老五才如同疑梦乍醒般答应到:
“哦...没飞,还在呢......这位道友,可容介绍一二?我乃南玄天主座下,第五大弟子孙则刚......哦,这个是我的师妹廖十三娘。”
这时候,那女子已然走到近前,看一眼这孙则刚,目光深处掠过一丝冷意,面上却如春花绽放,笑着说:
“久闻南玄天主大名,小奴名叫柳枝瑶,黎甲天中人。”
“黎甲天?有叫黎甲的神境大能吗...”
横肉男孙则刚想了半天,最终也没能想出来,只能尬然一笑,抱拳说:
“久仰,柳道友一个人吗?”
那女子眉锋一弯,楚楚可怜之状立显,低声回应说:
“正是...枝瑶有个请求,不知道该不该讲?”
孙则刚一听,连忙一挺胸:
“但说无妨!”
“那我就先谢谢孙哥和十三姐姐了,我想和两位结会伴,一个人雾气中行走,我有点怕。”
见她装腔作势到这种地步,那廖十三娘立时气饱了肚皮。
她曾经被道侣抛弃过,所以性情有些乖戾,每逢遇到爱讨巧、好吃软饭的男修,她总是想打杀了对方来解恨。
此时见五哥和这妖兽似的女修打的火热,立时想起当年,勾动了心中怪念:
“哼,男人都爱骚,女人皆喜俏!一个个打着双修的旗号,干的都是损人利己的勾当...我自己走吧,省的等会嫌我碍眼。”
想到这里,这廖十三娘顿足起身,猛然冲进一条青石小径中不见。
“哎,十三妹,你去哪里。”
横肉男一见,连忙大叫起身,就要去追。
不想身后娇声忽起:
“孙哥,你快过来看看,这里有条大蛇。”
孙则刚立刻回头,不由眼直,心里话:
“蛇不蛇的我没看到,你这大我倒是看到了。”
原来那个叫柳枝瑶的女子正惊慌的过来,同时一副好像受惊过度的样子,用手使劲按着胸口,而且还揉啊揉的,把自己的法袍揉的松驰下坠,将两座雪白巨大露出。
那女子三步并做两步,很快扑到了他的身前,“嘤咛”一声就扑入了他的怀中。
孙则刚自然笑纳了,感受着胸前挤蹭的两团弹性和温热,他想:
“这幸福来的好突然啊...嘿!一个中期小修而已。”
他有接近圆满的修为,把中期的视作小修,也说的过去,毕竟这世上有一个傅玉龙就可以了。
可他无法看到趴在他肩膀上的那张如花美面,那上面正在浮现出嘲弄一切的微笑。
......
再说那廖十三娘一头撞进浓雾里,闷头前冲,很快就又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处。
她正犹豫是任选一条继续走,还是再这里住住脚呢,就听的左侧这路上有脚步声响起。
再仔细听,脚步声愈发近了,她就知道有人过来,连忙把身子往路边一缩,翻手取出一件极薄的纱衣,往自己头上一罩,立时整个人就凭空消失了。
不多时,脚步声响亮,雾气中现出两个男女来。
男的一身青色法袍,腰间挂着黄玉葫芦一个,一手托了柄三齿黑叉,一手把玩着赤红烈焰一朵,看其面相五旬左右,身材瘦小枯干,神情极为狰狞。
女的却肥大异常,比她的男伴几乎高大一倍,足有一丈还多,一张银盆大脸,乱糟糟一头黄发,狮鼻海口,相貌威猛,若非胸前两座山峦高耸,真比个男子还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