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的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和善的笑了笑:
“你们有所不知,此阵为我族的相亲阵,历届王妃,皆是出自此阵,你既破除了此阵,就代表你将是我命定的王妃!”
什么狗屁的相亲阵,菲菲才不相信这些,怕不是以前的王妃都是被压着结婚的吧?
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听那人直接了当的说:“七日后,我们大婚,我现在就写诏书,昭告——”
“你和我?大婚?我同意了吗?”菲菲急忙反驳。
听到这句,对面的王上似乎有点不悦。
“你不愿意和孤大婚?”
连我都不见了,称上孤了!
菲菲把腰板挺得笔直:“自是不愿。”
[这人有病吧,上来就要结婚!]
[不愧是帝王,这大男子主义也太严重了!]
[我对帝王的滤镜破了一地!啊啊啊!]
[突然感觉他有点油呢?]
弹幕再怎么讨论,王上也不知道,他依旧我行我素。
只见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都到我的地盘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德顺!带王妃去看看她以后生活的寝殿,大婚前就别让王妃出来了。”
很快有宫女上前钳制住了她,菲菲直接大力挣开。
“我的好朋友你总要放了吧?”
王上睁眼说瞎话:“好朋友?哪来的好朋友?这不是你的贴身婢女吗?”
“你——”
看着她哑口无言的样子,燕无烈似乎被取悦到了。
他话锋一转,“不是孤不放过她,而且这个国家是封闭的,没人带她她是出不去的!”
菲菲直接无语:“你不会派人把她送出去吗?”
“孤不愿。”
舒言:……
菲菲:……
随后,他摆摆手,二人就被几名宫女带下去了。
燕无烈看着被带下去的两人,心情甚好。
“周侍卫!你这次干得不错!赏!”
……
“阿言,刚才我要动手,你为什么将我拦住了?”
舒言好笑的看着她,“你想想七天后是什么日子?”
她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什么日子?”
“傻子!七天后是结算的日子!而且今天搞这么一遭,人气应该是几位玩家里面最高的了吧?”
她打开光屏,看了一眼,直接惊呼出声:“我嚓!”
此时在线人数竟然达到了999人!
“而且在你大婚前的这几天我们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不仅没有危险,还可能是我们度过的最舒服的几天。”
菲菲越听下去,眸光越亮。
阿言说的对,即使回到土窑,无非就是挖蘑菇或者种树,确实没有在这里更能吸引人气。
舒言没说的是,她在这里也能躲过黑色的偷袭。
简直一举两得!
两人就这样被囚禁在了明德宫,因里面的人是未来的王妃,下人们也不敢放肆,小心的伺候着。
……
晚上,黑色叼着根草,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拎着蘑菇往家走。
在路过舒言土窑的时候,他顿住了,里面怎么黑漆漆的?
公主睡的这么早?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不正好方便他行动嘛!
凌晨,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
他摸黑借着月光缓缓靠近舒言的土窑,因为大家的院门都是用树枝围的,所以他很轻易就进去了。
他的心脏砰砰乱跳,额间也渗出一层的薄汗,看得出来他也是非常紧张,毕竟第一次干坏事。
他悄悄靠近房门,掏出二踢脚,然后点燃。
就在这时,一道机械声传了过来。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本来他的弦就绷得紧紧的,这道机械声更是把他吓得直接窜起来!
但是窜起来前,他还是没忘把二踢脚点燃。
二踢脚是他老家的一种鞭炮,威力比普通鞭炮大很多。
他特意把它放倒,对着门口。
大约过了五秒钟左右,嘭的一声巨响盖过了‘欢迎光临’的机械声音。
但因为舒言的院子被激活过,不光风沙进不来,院子里的声音也出不去!
所以其他玩家根本就没听见。
黑色藏在墙下,等了许久都没有看见人,不由得冷笑一声:“真是天助我也!”
这么响的声音别的玩家竟然都没被吵醒。
再次抬眼看向了门,他诧异极了,这破木门竟然一点都没被炸坏?
不信!
这次他把背包里剩余的十几个二踢脚全部点燃,自己快速退到了一边。
更大的爆炸声响了起来,等烟雾散尽,他又一次来到门前。
门竟然连个木屑都没掉?!这破门有这么结实?
不对劲!
更不对劲的是,为什么这么大的声响,公主都没醒呢?
睡得这么死?
诸多疑问全在他的脑袋里面盘旋,他下意识用手碰了下木门。
指尖瞬间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瞬间看了过去。
木门的手感怎么能是冰凉呢?
他不信邪的把整个手掌都覆了上去,得出的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意识到不对后,他偷偷撤回自家门前上去摸了一把。
触感只是微微微凉,而不是冰凉!
看来公主一定用了什么办法加固过门!
今夜的行动失败了,他开始总结经验,准备换一种方法对付她。
第四天一大早,黑色就开始在外面转悠。
他想等公主出来好尾随她。
结果一直等到了晚上,公主都没有出来!
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鞭炮声让她猜出了自己的心思?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夜晚很快降临,又是子时,这次黑色选择用火烧!
他从背包里拿出两桶汽油泼到了土窑的周围,经过窗口时,他无意间往里面瞥了一眼。
然而什么都没看见,窗户被黑布蒙上了,借着月光也看不真切。
他转过去又继续倒油,都弄好后,他举着个火把站在院中。
火光把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公主,你可别怪我心狠,谁让你拿到了通关券呢!”
火把被他丢到汽油上,火苗瞬间蹿高,直逼屋顶!
看着这一幕,他竟一点害怕都感觉不到,只有浓浓的兴奋。
他紧紧盯着房门,手里的刀也不自觉的握紧了一分。
火并没有和他预料中的一样越烧越高,而是渐渐熄灭了。
只是有点蹊跷,这土窑明明由土堆砌成的,但是烧过后为何会泛着红色。
他好奇的摸了一下,瞬间大叫出声!
墙壁竟是烫的!
他指尖被烫得散出了肉香!
这不是土该散发说出来的温度!
竟像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