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秦柳瑟是皇贵妃了,但是位置坐得高,不代表就完全是安全的。
明着可以防着,但暗处的谁知道。
永嘉帝搂着她,亲了亲她的耳垂,“谁叫你这么招人,朕这不是为你着想吗?”
秦柳瑟哼哼了两声,像一只小猫一样在他怀里举着利爪,这话她可不认,她哪里招人了。
“再招人不都是因为皇上?”
永嘉帝今夜似乎心情特好,搂着秦柳瑟说,“行行行,是朕招人。朕招别人,你招朕行了吧。”
永嘉帝就跟许久没见到女人一样,抱着她又亲又咬的,秦柳瑟被他亲的都快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推着他的脸,摸着他细细的胡渣子,有些担忧地问道,“严守御将军真的病入高荒了吗?这样一来,皇上不是要损失了一名大将?”
永嘉帝亲着她,因着距离过近,说话的热气都轻轻的呵在她脸上,叫秦柳瑟脸上都有些痒痒的。
他说,“刚回京的时候确实险些救不回来,好在他体格硬朗,自己也有意志,这几日算是撑过去,走过鬼门关了。”
居然被救回来了。
一时间,秦柳瑟心里扑通扑通的,不得不说,严守御这个人虽然有些对不住萧德妃,但活生生的一个人,又如此能干,秦柳瑟还是希望他好好活着,为国为民效力的。
因着这个消息实在有些雀跃人心,是以秦柳瑟便忽略了永嘉帝有些得寸进尺的动作。
秦柳瑟轻轻“嗯”了一声,意识到自己有些脱口而出后,便红着脸咬着嘴唇。
心道是太久没有这般亲热了,所以一时间有些按耐不住也是正常的。
秦柳瑟这般安慰自己,脸上便没有那么难为情,但心里头的八卦神经蠢蠢欲动,还有很多话想问永嘉帝。
“德妃姐姐,去看了他回来,严将军便走出鬼门关,是不是德妃姐姐与他说话,将他的念想都留住了。”秦柳瑟这是想把严守御醒来的功劳,都归功在萧德妃身上。
永嘉帝稍稍用力地,在她身上捏了一把。
秦柳瑟“哎”了一声,有些不满的瞪着他。
“皇上!这是臣妾的肉!不是枕头。”秦柳瑟娇滴滴地说。
怎么可以说掐就掐呢!
其实这手劲对永嘉帝来说,一点都不重。秦柳瑟这般抱怨,也是延续了她今夜想使小性子,故意做作的风格。
自从秦柳瑟生了龙凤胎之后,永嘉帝便还没与她亲热过。
起初是坐月子,不好乱来,而后便是秦柳瑟一直嚷嚷着身子还没恢复好,后来又说着要照看两个孩子,没心思侍寝。
永嘉帝疼惜她一下子生了两个,便一直都迁就她,来这边过夜,还真就是安安分分的搂着她睡觉。
除了偶尔亲的似乎要把她嘴里的空气榨干一样,并没有其他逾越的举动,这倒是让秦柳瑟有些意外的。
美人只能看,不能用,永嘉帝心里头一把火,早就烧得很旺盛了。
这般俩人贴在一起,上下起手,难免手下的劲道就重了些,把握不好分寸。
看到秦柳瑟这眼神,永嘉帝便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永嘉帝道,“你就知道给德妃找理由,怎么不把这功劳给朕?”
“那定国公府的几位太医,都是朕派去的。朕还送了一堆进宫的药过去,怎么就成了德妃的功劳了?德妃可连门都没进过。”
秦柳瑟眨眨眼睛,看着永嘉帝,有些惊讶地问道,“那这么说,德妃姐姐没有去见严将军!?”
秦柳瑟说着说着,又皱着眉头,自己在琢磨念叨,“那今日那位金铺娘子,不是说看见德妃姐姐了吗?”
说到这里,秦柳瑟又抬头看向永嘉帝,“难道这人,也是皇上安排的人?”
秦柳瑟这般活色生香的模样,叫永嘉帝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真当人人都是元酒儿啊,你以为朕那么闲,整天操心这些琐事?”
秦柳瑟黑黑的笑了两声,然后把脑袋埋在永嘉帝的肩头,“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的意思是,皇上太神通广大了。所以臣妾才有这般猜想。”
即使知道她是在拍自己的马屁,永嘉帝也拿她没办法。
他抬起一只手,刮了刮秦柳瑟挺翘的鼻尖,“不管德妃进不进去,今日都是这个结局。”
而事实就是,萧德妃今日虽犹豫了一下,去了定国公府的侧门,但下车之后,在门前站了片刻。
望着定国公府侧门上御赐的字,又抬头望了眼蓝天上漂浮的云朵,凉凉的秋风有些萧瑟,在她脸上拂过,灌进鼻尖里,却是一番清幽之味,清凉又干燥。
街上许多地方已经落叶了,萧德妃一时间便心中落定,他们俩这件事,其实早就尘埃落定了。
今日来此,本来是想着进去看他最后一面,可一路过来,心中那种想探望的念头,就越来越淡。
许是今日在那鸡鸣寺,萧德妃将与严守御有关的东西都扔掉,烧为灰烬的原因,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断舍了干净。
直到站在这里,似乎一切都与她没什么关系了。
最后,还是选择打道回宫,并没有进去。
不过回了自己宫里后,萧德妃又调头回去见了永嘉帝一面,将今日的事情都与他坦白了,也得到了严守御转好的消息。
萧德妃居然没有进去,这倒是让秦柳瑟有些意外。
秦柳瑟撅撅嘴,埋在永嘉帝宽阔的肩头,感慨地叹息了一声。
但永嘉帝今日来她这里,可不是为了看她唉声叹气的。
比起听她这样唉声叹气,他更喜欢从她这饱满莹润的小嘴里,听到另外一种声调。
秦柳瑟有很多疑虑,还没问完呢,就已经被永嘉帝打横抱起,往床踏那边走过去了。
秦柳瑟红着脸推开他,虽然知道生完孩子后,早晚会有这一日,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特别的紧张,紧张之余,还有些抗拒。
简直是快要比头一回侍寝还紧张了。
特别是当永嘉帝的手探在她身上的时候,秦柳瑟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轻轻的颤抖。
虽说孩子都生了,但永嘉帝依旧是极为照顾和呵护她的。
知道她很紧张,将她从脸蛋到脖颈,上上下下轻轻柔柔吻了个遍,还在她耳边,低沉着嗓子哄她,“别怕。”
他说这话的时候,喉咙间上下滚动,嗓音像裹了油一样醇厚,秦柳瑟甚至都能听到他嗓子里破出来的气声。
昵喃之间,秦柳瑟几乎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上,已经白成一道光了。
正当永嘉帝“照顾”完她,除去自己碍事的亵裤准备见真章之时,却在这个时候,西梢间那边,传来了孩子的哭喊声。
起初是嘤嘤呀呀的,渐而清醒,便越来越大声了,这是醒过来了。
更要命的是一个孩子哭醒了,另外一个孩子被吵醒,也跟咿咿呀呀开始哭起来,而后,便是乳娘抱着小公主和小皇子哄着的声音。
永嘉帝箭在弦上,倒是不怎么受影响。
但秦柳瑟却是不同,一听到这可怜兮兮像是饿了的声音。
立时间,什么旖旎之思都没有了,只念叨着,“孩子醒了,我得去看看。”
永嘉帝幽怨着眼神,在她白净的肩头重重咬了一口,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般求而不得的一日。
秦柳瑟吃疼的啊了一声,可是也没有理会他,只推了推他的脑袋,“孩子都哭了,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呢?”
永嘉帝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翻起来,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妃嫔,迫不及待将他推开的。
他光着膀子,撑着两手在身后,大叉开腿坐在床上,瞅着自己那还未消退的。。看向秦柳瑟。
咬着牙道,“朕现在,倒是想把你这两个孩子送给别人养了。”
秦柳瑟一听到这话,就柳眉倒竖,有一种别人要抢自己孩子的感觉。
看她这护犊子的模样,永嘉帝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无奈。
孩子在这里,她又不愿意去承乾宫侍寝,但每回他来,都是这样,半途而废。
永嘉帝心里琢磨着,怎么生了孩子,她倒是连侍寝都不想了。
这样,生这两个孩子,有什么用?
倒是叫他自己不得痛快了。
秦柳瑟红着脸,自己穿着衣裳,看着他一点也不遮挡的——,只移开眼神,故意不去看,害怕自己长针、眼。
可心里又想着,他这么大个人,活了三十几年,又不缺女人,不能因为这一两次的半途而废,便废了吧。
想通了,秦柳瑟一时间心里头也没有半点愧疚之情。
永嘉帝看她这一副只想当娘亲,不想当娘子的模样,真是想把她整个人生吞进肚子里了。
熟透了的桃子,只能闻着香甜,挂在你脑袋上叫你看着,却不让你吃,可不叫人烦躁吗。
永嘉帝确实很烦躁的薅了薅自己脑袋上的头发,他望了眼外面的天色道,“都十月了,过几日,城外山上该要下冬天第一场雪了。”
“下了雪,山庄里的景色不错,到时候带你去泡汤,赏赏雪景,吃吃茶好了。”
眼下这样两人几乎赤裸相对的光景,秦柳瑟能不知道他这番邀请自己去山庄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