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莲花伤神,玉琼琚有些头疼。
他很想跟李莲花说清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但脑子一思考起来就会一阵阵钝疼。
花的事他看的不重。
只是之前的那个隔阂确实解不开了。
在玉城那天,他也没有很生气,就是失望,那么一瞬间,感觉一切也没什么意义了。
可这人依旧是他爱的人。
哪怕现在在感情方面有些孩子气,不似之前的冷静理智。
“不过我既然爱你,我就爱你的每一种可能。”
“你现在的样子都是我惯出来,我也挺骄傲。”
玉琼琚伸手抚上李莲花的脸颊:“好了,我们的花花小朋友不要不开心了,要不然咱师父看我欺负你,跑上来揍我一顿,我这小胳膊小腿,再给打坏了。”
“哪里就小朋友了,你还差我四岁呢。”
“好好好,不是小朋友,是祖宗~”
“祖宗,赏个脸,让小的搭肩膀睡会,遭不住了。”
说着那人闭上了眼,靠在自己的怀里,呼吸逐渐平缓下去。
李莲花一手搂着玉琼琚,防止他滑下去,一手拿着那八音盒听着他的旋律。
他们这一行人上路了,他们的消息也上路了。
同时上路的还是丁元子,以及那日在一品坟消失的南胤古物。
金鸢盟总坛。
“圣女,有客人来访。”
角丽谯坐在主位,听到属下来报,凤眸一眯,猜到来人是谁。
挥了挥手,让血婆先去将盒子拿上来。
来人正是万圣道的盟主,封磬。
“封盟主,你问问你家主人,我的这个投名状可否让他满意?”
角丽谯婀娜的身姿慵懒的靠在软榻上,指尖轻点,示意旁边的血婆将红布掩盖的物体掀开。
封磬看清木盒的模样,目光一震,激动的拿起木盒:“罗摩鼎?”
“嗯,你们一直想要之物。”
角丽谯勾唇,看着封磬,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笛飞声就是笛飞声,不愧是天下第一,一出手就破了一品坟!”
将罗摩鼎收入怀中后,封磬才将视线投向角丽谯:“不愧是圣女,连笛飞声都拜倒在你的裙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主人见到罗摩鼎一定欢喜非常!你我两家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这话已是确认两家结为盟友。
角丽谯笑了笑,盟友不盟友谁会在意?她在意的只有那个人。
快了,她的计划很快就完成了。
想着,角丽谯再次笑出声。
周围人看着发疯的角丽谯不由摇头。
颠婆。
角落的丁元子挠了挠胳膊,总觉得近些日子身上发痒,且越来越严重了。
莲花楼。
抓着牌的笛飞声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向玉琼琚,问:“你那热症不会是传染给我了吧。”
玉琼琚理着牌,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敷衍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唉?我少张牌,谁又多抓了?”
李莲花摇头:“阿玉,我的人品你信得过。”
“也是。”
玉琼琚没再问下去,一共就三个人斗地主,他俩没多抓,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笛飞声抬头,一阵无声的质疑向他扑面而来。
“掉地上了。”
善渊啃着桃子,坐在一旁,用手指了指玉琼琚衣摆的位置。
笛飞声和李莲花一同看了过去,随即将视线移开。
一个小瘪三。
不足为惧。
“还不如没有呢。”
叹了口气,玉琼琚给善渊使了个眼色,善渊无奈,只好再次从袖中掏出小镜,对着笛飞声的牌照过去。
好家伙,是真的连个带人的都没有。
玉琼琚揉了揉眼,善渊将镜子放下。
李莲花看笛飞声面露纠结之色,似乎在想为什么把把输,强忍着笑意,用手蹭了蹭鼻子。
“不玩了!没意思。”
又连输了十多把,笛飞声把牌扔在桌上,抱着刀坐在角落。
玉琼琚理着牌,自顾自的说:“也但愿我们的阿飞同志,愿赌服输,不要赖我玉某人的账。”
“不给。”
笛飞声看到玉琼琚就心烦,干脆闭上眼睛。
“哦,那我就贴告示……”
“给!无颜!”
无颜一个闪身从窗户跳了进来,小心递上荷包。
玉琼琚颠了颠荷包,又扔给无颜个桃“拜拜,下次见。”
无颜抱着桃子看了自家尊上一眼,摇了摇头。
“他什么意思?”
笛飞声皱眉。
“哦,他的意思是我家尊上当世赌神……”
玉琼琚话还没说完,笛飞声提着刀就走了过来。
“花花啊~你们当年扫黑除恶不彻底!”
说着玉琼琚从地上爬了两步站起身躲到李莲花身后。
“到了!请楼内的少爷少奶奶们下车!”
楼外,沈确掐着嗓子叫道。
马车停下,玉琼琚从柜上取了两个面具,为李莲花戴好后又扔给笛飞声一个。
“寒玉?”
笛飞声摸了摸那面具,是个好东西。
玉琼琚点头:“嗯,记账了,改天会找你要的。”
方多病拎着葛潘下了车,看着楼上的几人喊:“本少爷要先去百川院报到了,你们买完东西别忘了来找我!我到时候带你们逛一逛。”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段时间相处的太融洽,忘了两家不对付了。
但话已说出口,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
沈确挥了挥手喊:“行了,你放心去吧!百川院,我熟!”
方多病不接话了,扛着葛潘上了山。
玉琼琚将刚才那个荷包揣在怀里,说:“走吧,爷今儿个高兴,请大家消费一下。”
“好耶!玉玉万岁!”
“在世菩萨玉施主。”
“恭敬不如从命了。”
笛飞声看着那四人,气得咬牙切齿。
小镇上的东西也不少,挑挑拣拣便逛了一上午。
其间几人相处的氛围竟莫名的和谐。
“老板,来四份糖炒栗子。”
玉琼琚付了银子,抱着袋子分给沈确和笛飞声。
“少吃点,烧心。”
将给方多病带的那份装好放在筐里,玉琼琚边扒着板栗边带着几人朝一处茶楼挤了过去。
这里的人很多,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
“话说,曾经那四顾门门主李相夷……”
玉琼琚正喂着李莲花吃板栗,听着那说书人的话,扬了扬眉。
是他写的那本书,《天下第一李相夷》
李莲花扯了扯玉琼琚的袖子,有些尴尬,不想再听下去了。
那本书他也看过,当时还很感动,他也一直有好好保留。
只是现在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念出来,尤其还有自己熟识的人,有着一种莫名的羞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