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在的,要吃葡萄。”
玉琼琚双臂一抬,再一次勾住李莲花的脖子贴身而去。
也不知是喝了酒的人力气大,还是李莲花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被推靠在侧面围子上。
玉琼琚趁势挤进李莲花的两腿间,伏卧在他的胸膛上,一双眸子此刻流露着水润的光,无比惑人。
李莲花认为对一个男人不应该用妖媚来形容,但此时他却找不出任何一个比这个词更贴切玉琼琚的了。
“漱完口了,明天再吃好不好。”
李莲花气息变得有些急促,体内翻滚着一股怎么都压不住的炽热。
之前的撩拨便动了情,这会那人又是跪趴他的两腿之间,整个人细长的腰身和圆润的臀部完全被勾勒出来。
“不行。”
玉琼琚蹙眉,似有些不满的在李莲花颈间那处咬了一下。
“吃别的好吗?”
第二日吃饭的时候,方多病见玉琼琚频频摸着嘴角,便问他怎么了。
“就是感觉蛰的慌,花花你给我看一下,是不是裂开了?”
玉琼琚张着嘴指了指嘴角。
“嗯,应该是玉城这处天干,多喝些水就好了。”
李莲花用手帕擦了擦玉琼琚嘴边的汤渍,见那人还在纠结便说:“这外面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吧,到时候我让人再多送些水果来。”
想不明白玉琼琚也不纠结了,专心吃饭,时不时的再给李莲花添一筷。
想起昨夜,李莲花脸上有些复杂。
哪有做一半直挺挺倒下睡着的?
“我也去!”
方多病举着筷子,见两人谁都没反对便当是默认了。
今日的天气确实不错,三人漫步在有绿荫遮盖的长廊下,倒是别有一番惬意。
在经过院子的时候,李莲花忽地脚步一顿。
“怎么了?”
玉琼琚顺着李莲花的视线望去。
院中站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
“嗯?”
这人手里的剑……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在玉琼琚思索之际,就看见石水走到那人身侧。
“我没有看错,就是笛飞声,那个女人是角丽谯,玉红烛我也查清了,她原是金鸢盟十二凤之一,当年金鸢盟覆灭,她逃了出来。”
男人转过身,李莲花看清了他的面貌,是肖紫矜。
“如此看来,这些年金鸢盟的余孽在角丽谯的暗中操控下各处为乱,也必定是笛飞声背后指使。”
肖紫矜若有所思道。
石水叹了口气:“玉红烛舌不能言,宗政明珠被监察司带走,琼琚楼与那天子又在里面横插一手,将这水搅得越发浑浊。”
“倘若笛飞声真能活下来,那我们门主是不是……”
石水抿了抿唇,眼底多了几分期待。
“相夷和笛飞声能一样吗?他若还活着,为何不回来!”
肖紫矜的面孔骤冷,又说:“这种话,以后不许再提!”
“肖紫矜,你……”
石水心底有些不是滋味,脑海中一再想起李莲花的模样。
肖紫矜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重,语气缓和几分解释道:“石院主,我知道你向来最崇拜相夷,但无谓的猜测最伤人了。”
正说着,肖紫矜忽然唤出一个名字。
“婉挽。”
玉琼琚察觉到李莲花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神情一愣,眼底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
伸手扯了扯那人的衣袖,却不见那人有反应。
其实今日的天气也没那么好,阳光甚是刺眼。
一瞬间有些恍惚。
但是一瞬间的恍惚也好像足够。
再去看那边朝肖紫矜迎面走去的人。
一身月色衣裙,妆容素净,气质清绝。
乔婉挽。
被誉为武林第一美人,是四顾门的侠女,也是李相夷的初恋情人。
“紫矜,我们该回去了。”
“好。”
方多病看那三人走去,又瞥了眼身边的两人,心中一松。
没打起来就好。
不过莫名的感觉自己像是两家的叛徒。
“对,我们不是说要在玉城逛逛吗?快走快走。”
感觉身边两人的氛围不太对,方多病忙出声挤到两人之间,拉着他们向前走。
李莲花下意识侧头去看玉琼琚,那人面上仍是笑着,和往日并无不同。
“方小宝!”
突然一声娇呵从不远处传来。
“完了完了,本少爷先走了,待会再会。”
方多病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松开拉着两人胳膊的手,一溜烟就没了身影。
“奇怪?刚才还听到声音,怎么突然不见了?”
一粉衣女子追到二人眼前,左右张望了番,忽地将视线定到玉琼琚身上,惊喜道:“玉神医?!!”
玉琼琚微微颔首,道:“不敢当,只是一介江湖游医罢了,请问这位姑娘是?”
“在下何晓凤,是方小宝的小姨,今日得见玉神医,果真如传闻那般秋水为神玉为骨!”
何晓凤看着玉琼琚的双眼放光,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说着她又深呼吸一口气,问:“可不知玉神医可有心慕之人。”
玉琼琚拱了拱手,不好意思的笑道:“在下已心有所属。”
“啊?”
何晓凤一愣,刚要问谁,就见玉琼琚身侧那人将玉琼琚拉到怀里,并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是我。”
李莲花冰冷的视线与何晓凤撞上。
像是在宣誓主权般。
玉琼琚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何晓凤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
“若没有别的事情,我与阿玉便先行离开了,告辞。”
说完,李莲花便搂着玉琼琚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东海之滨。
笛飞声身着一身红衣缓缓走来,厅内站在两侧的人无一不低头迎接他的到来。
待他落座后,角丽谯让手下的人奉上金鸳盟新总坛的全图跟现如今金鸳盟的花名册。
却不想奉上这两样东西的人正是当年东海之战时,用雷火弹布陷阱引四顾门入瓮,致使金鸳盟十二护法皆丧命在那场雷火弹中。
当年因为伤势太重笛飞声急于闭关没能处置了他们,如今他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笛飞声拍了一下面前的案桌,杯中的酒飞了起来,以掌力分为两股直接袭向那两人的眉心,当场两人就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