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初静爬上一棵大树,坐下来休息的同时,打开超级搜索仪。
天亮了,昨晚被她0元购过的垃圾们,要起床了。
她是迫不及待要看戏吃瓜了呢。
首先第一户人家就定在和风建仁穿一条裤子,合伙盗卖钢材,还曾经企图对原主不利的刘盲家吧。
刘盲的老娘孙婆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风初静很期待看见他们一家人清醒后的反应。
……
刘盲家里。
被尿憋醒的孙婆子,迷迷糊糊闭着眼睛,爬了起来。
她一边揉着自己酸疼不已的腰,一边嘴里刻薄的骂骂咧咧。
“哎哟喂,老娘这腰啊,怎么这么疼?
老娘睡了一辈子的硬板床,从来没有昨晚这样,睡得这么辛苦?
也不知道床铺下头有什么东西,胳得老娘腰好疼。
肯定是那烂了心肝的骚1蹄子,没把床铺好。
指不定是故意放了石头在床底下,就是想要害死老婆子。
臭不要脸的贱1货,是不是就指着这个想害死老娘。
某些不要脸的贱货好从此翻身,当家作主了?
我呸!做她娘的美梦呢?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起来的。
现在他好不容易进了苏钢,有工作了,能赚钱了。
臭货烂货,就想摘桃子,就想用这下作的手段,赶老娘走啊,没那么容易!”
孙婆子的骂声很大。
房子又不隔音。
所以四周的邻居基本都能听见。
更别提孙婆子的儿子刘盲和儿媳妇丁丽了。
丁丽闭着眼睛,看似睡着了,但心口剧烈的起伏,就知道早就是听到声音,已经被气醒了。
或许是太生气了,她没有注意到,她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睡在了地上。
她在黑暗里侧身对着丈夫刘盲,声音显得柔柔弱弱的开始上眼药:
“刘盲,昨天可是你铺的床,你妈也知道是你铺的,她也看见了呢。
可今天这一早起,就把错怪到我头上。
我为了孝顺她,真是已经用尽了力气,但她还是不乐意接受我。
总是觉得你乡下的前妻好。
想来也是咱俩没缘份,要不然我今天还是收拾收拾东西,回娘家去吧。”
黑暗中。
丁丽看自己都这样说了,男人还是没出声。
她不由嘴角撇撇,眼里闪过恨毒,嗓却越发柔媚。
“我虽然是个寡1妇,但是当初想娶我的人,可是排到苏钢八厂门口呢。
你是里面条件最差的。
如果不是看你对我很好,我又十分喜欢你。
我是绝不可能违背父母的意愿,什么都没要,只拿了两身衣服,就跟你回了家。
现在倒显得我是上赶着的了。我在家里的时候,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自从你妈从乡下过来后,我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天天都含沙射影,指桑骂傀。
你瞧,这天还没亮,就开骂了,还骂得这么难听。
你让我在外面怎么抬头做人?
这要让我爸妈听见了,二老不得气死呀?”
男人本来睡得香甜。
对于自家老娘骂人的声音,他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在车间干活的时候,那机器声音更大,他还不是照样偷懒睡觉?
再加上自从老娘来了之后,这婆媳俩几乎天天吵架闹矛盾。
他都烦死了。
他也是故意装睡,装听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