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那东西也没有靠近房间的举动,阮澜烛就让凌久时先躺着不要动,他去门口看看情况。凌久时并没有同意,选择跟在阮澜烛身后,他们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门口。
对于凌久时跟着自己的行为,阮澜烛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那嘴角怎么也按捺不下的笑意表明他内心的真情实感。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这要被阮楠楠看到,他一定会这么说的。可惜他不在,而房间里唯二的两个外人,此时睡得正香呢。
来到靠近房门的窗户那里,阮澜烛用手指将糊窗户的纸捅破了一点,然后他俩凑在一起向外看去——原来没有怪物啊!
那些声音的来源是一群不大的小孩子发出的。只见,他们穿着红色喜庆的衣服,光着脚丫在院子里用手里的锤子砰砰的敲着挂在树枝上的鼓。
凌久时恍然大悟的说:“原来这些鼓是这个作用啊!我当初就奇怪怎么家家户户都挂着这个东西。”
“那些小孩子……”凌久时看着外面的小孩子说:“虽然穿的倒是挺喜庆,但在这个季节穿成这样不冷吗?”他有些于心不忍。
这就是凌久时!不管经历了多少事,他的那颗心都像钻石一样熠熠生光。阮澜烛对凌久时会关心门里Npc这件事,从来没有制止过,甚至还会感到高兴,毕竟他自己就是Npc,凌久时对别人都会心软,更何况他呢?或许这就是命定的缘分吧!他们真是天生一对!
阮澜烛笑的温柔的看着凌久时,轻轻的说道:“你啊,就是心软!你看那儿!”用眼神示意凌凌往地下看,“喏,看那里,发现什么了吗?”
凌久时向来聪明,顺着阮澜烛所指的方向看去。
“啊!他们没有影子!竟然不是人,难道是鬼吗?”真真是嘴比心快啊!说完才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嘴。双手合十,小声嘀咕道:“莫怪莫怪啊!莫怪莫怪!有口无心!有口无心!……”
凌久时那副害怕的样子,把阮澜烛逗得合不拢嘴。真的是每次都这样,胆小的很呐。
“别笑了!”凌久时被他笑的怪不好意思的。
“凌凌每次都那么可爱!”阮澜烛用手轻轻托着下巴,眼神没有一刻离开凌久时,回想起了往事,他继续说:“都遇见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事了,你还是像当初那样那个胆小、可爱。”
“说胆小就说胆小,提什么可爱呀!一个大男人,有啥可爱的!”凌久时很直男的发言。
阮澜烛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个木头,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话说,阮南烛是怎么把林秋石骗到的啊?下次一定要找他取取经,学学经验。还就不信了,自己能比不过阮南烛那个戏精、绿茶。
话说,这俩性格不说一样吧,那也是大差不差了。你说他是绿茶、戏精!那你阮澜烛呢?还好刚刚所有的想法,阮澜烛都没有说出来,要是让阮南烛知道自己被说成戏精,估计我们的小阮是求不到真经了。话题有些偏远了,让我们继续来看门外那些小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阮澜烛有些不乐意的说。
“凌凌真可爱!”说罢,就装模作样的捂住嘴故作不好意思的小声说,“我就再说一遍哈!”
凌久时能怎么样呢?——骂?舍不得!打?打不过!
“随便你吧,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凌久时实在是拿他没办法。这个调皮鬼,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每次都说不会了,但下次一定会再犯。
“呵呵,凌凌真好!”阮澜烛也因为凌久时的纵容,愈加得寸进尺了。
凌久时偷偷抿了抿嘴,不让自己嘴角的笑容露出去让他看见,免得他下次还捉弄自己。
“既然他们都不是人,那都是鬼吗?”凌久时好奇的问阮澜烛,“但看着也不吓人啊!倒是像一群小仙童,还怪活泼可爱的,白白胖胖的。”
“可爱?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们都能徒手撕了……”看到凌久时在看自己,立马转变口风地说道:“……我?”
“又皮?”凌久时真拿他没办法,“这些都是男孩子吗?,怎么没有女孩啊?”
“好吧好吧。”阮澜烛也正经了起来,“你还记得我们白天和昨天晚上见到的吗?整个寨子里,很少看到小男孩在外面到处跑,就连男子都不算多。”
凌久时说:“可是王夫子不是说了吗?他们寨子是以走婚为主,男子不能在这个寨子里多住,所以现如今才会如此。只是……”
“只是即使成年男子不会待太久,那新生下的男孩呢?哪里去了呢?总不会没有男孩出生吧?难道那些男孩都在外面?”阮澜烛说出了凌久时心中的疑惑。
凌久时往外面看了一眼,“那该有不少才对吧?外面不就这几个吗?”
“不止这几个。既然家家户户都有这种鼓,那其他人家应该也会有这样的情况。这个寨子不知道存在多久了,谁知道死了多少个了啊!”
这倒也是!
话说自从来到这里后就没有一刻太平过。先是遭遇狼灾,近乎全灭,这又夜夜被Npc找上门,。虽然现在还没有遇险,但是谁知道这些小孩子什么时候动手呢!毕竟他们也只是看起来可爱,真实面目是什么没人知道。
再有白天的那个王夫子,斯斯文文的,看着一表人才,温文尔雅的。却在不经意流露锋芒,让人不敢接近。可是他又主动找上了阮澜烛一行人,明里暗里的透露出不少信息。像是将他们错认成别人了,只是不知道认成了谁?再有什么祭司啊,秋收祭啊……
总之,古古怪怪,一点也不像是寻常的寨子。
凌久时好奇的问道:“那他们都不怕吗?毕竟这些……小朋友可能是他们害的呀?”
“谁知道呢?也许是怕的人都不在了,留下的都是这些孩子的亲人?大家也就不怕了。”
“真的都死了吗?”凌久时对他们充满了同情——小小年纪就死于非命,再也见不到父母亲人。想想都令人心疼!
阮澜烛看到凌久时难过,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会解决的,即使没有我们,也有人会想办法解决这些的。”
“哦,你是说王夫子吗?”凌久时说:“他不是本地人吗?怎么感觉他和寨子里的其他人都不同,而且那些人对他比对我们还要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