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阮澜烛说完就往河里看去,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并不怀疑凌久时说的,但是他一直都看不到,难道是因为那条鱼!
那个柳大果然是装的。这个世界的万花筒还真不一般!难怪可以帮将死之人度过生死关?果然有点刷子!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应该不是虚构的,倒是有可能是平行时空。
只是那个突然出现的万花筒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阮澜烛开始怀疑起了世界本核问题。
就像凌久时回到现实世界后,发现高大威并没有在继续搞游戏,反而是学起了商一样。
这一切背后是不是真的像凌凌说的那样——一直有一个推手!
阮澜烛将今天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这件事只能出现在那条鱼上。
难道那条鱼是从这里打捞的?阮澜烛看向潺潺流动的河水。
阮澜烛想:“鱼即使不是在这里捉的,那养鱼的地方,应该也这条河水流经的地方。那条鱼从接过手,就一直是自己在拿着,后面做好,凌凌和自己都吃了。……”
他懊恼自己的粗心,对凌久时说:“从刚刚的被控制,到现在可以看到女鬼……这些应该都跟凌凌你杀的那条鱼有关!我真不该说要吃鱼的!”
他看向凌久时在月色下愈加苍白的脸色,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凌凌!都怪我!”
凌久时却不这样认为。他对自己吸引门神的能力是深有体会的,即使不是因为这条鱼,他也逃不过的。
于是他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好多了,真的。你看,我是不是一点事也没有?”
说着说着,他在原地跳了两下。
阮澜烛看他难得的活泼可爱的样子,心想:到也不用这样做……
“她好像消失了!”不经意间看到那个女鬼不见了,凌久时连忙和阮澜烛说。
阮澜烛听见凌久时这样说,也不想在这了,毕竟今天凌凌实在是不适合再去那片桃花林。于是他说:“那她应该去找该找的人了。今天估计也探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我们先回去吧。”
知道是他担心自己,但是凌久时也没有反对。
由于昨天夜里回来的有点晚,凌久时他们并没有碰到其他人。想来是都睡觉了,他们就决定等白天看看夜里是不是有人死了。
结果等他们起来的时候,又只剩下他们俩了。
“我们这是被孤立了。”阮澜烛看向凌久时说。
其实他还是挺喜欢这样的,单独和凌凌待在一起,没有其他人打扰。
凌久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纵着,他笑着说道:“那正好我们一起去把这个小院在逛逛。”
“走吧。”凌久时看阮澜烛。
“啪嗒!”锁被打开了。
“有进步了啊!”阮澜烛看见凌久时开锁速度极快,有些惊讶。
凌久时骄傲的学着阮澜烛挑眉,得意的说:“那是,也不看是谁教的。名师出高徒嘛!”
阮澜烛很是赞扬的点了点头,一点也不谦虚的承认这里面有自己的功劳。
“这里被收拾收拾的挺干净的啊!”凌久时看见昨天还一片狼藉呢,今天倒是干干净净的。
就是不知道罪魁祸首昨天有没有受到攻击。
阮澜烛说:“别想了,跟我来。”
说完他就将自己的手掌碰在门框上的一个雕刻之上。然后,就听见“咔嚓”一声,从房子的地上出现了一个豁口。还自带楼梯的那种!
“这么神奇的吗?”凌久时惊呆了。
昨天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吓人的骨灰坛还有骨头架子吓到了,导致没人注意到那一块明显和其他地方不搭。再加上,刘闯又做出那种作死的行为……
阮澜烛走在前面和凌久时说:“走吧。”
两人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去。阮澜烛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从房间里拿到的蜡烛,本来昏暗的周围因为微弱的蜡烛光源,顿时看清了不少。
“你这口袋是百宝箱吧?什么都有?”凌久时很好奇他拿出来的打火机和蜡烛“打火机?蜡烛哪来的?也是道具吗?”
阮澜烛笑道:“哪来那么多的道具,蜡烛是我从房间里拿的。打火机是之前的道具,好像也被一起带过来了。”
凌久时好奇了,“道具还在?被带来了?其他的也在吗?”
他看向阮澜烛的大衣口袋,看起来像是装不了太多的东西吧!不过也不好深究罢了。
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发现那里有机关的呢?昨天我们不是一起行动的吗?”对于这一点凌久时是真的好奇。
阮澜烛说:“这还多亏了刘闯。当时,他推你那一下。我去接你的时候不小心胳膊碰到了这里,感觉到这里明显有松动。倒是,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地下室。”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至于原来的道具——只有打火机。
阮澜烛看向凌久时,轻轻地说:“我当时口袋里只带了打火机。”他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到这里,还遇到了他。
“哦……”凌久时没有多想。
也许是因为只有他们两个,凌久时的话显得格外的多,阮澜烛也都很耐心的一一解答,当然,他也只会和凌久时解释。
很快就走完台阶,阮澜烛将蜡烛往四周照了照,发现周围挂了很多符纸。
“这里果然不简单!”凌久时走近看了看,“符纸是新的!”
阮澜烛也发现了,他说:“我们再往前看看。”
“好。”
这次又是阮澜烛走在前面,很快就有了新发现。
“这边的符纸是旧的,而且都不是同一时期的。”阮澜烛一路看来,发现了一些细微不同。
“祝盟,你看那里,右边。”凌久时不经意往四周扫了一眼,突然发现,自己右边有一片阴影,不仔细看是还发现不了那里比其他地方暗很多。
阮澜烛闻言,顺着凌久时说的方向看过去,用蜡烛照了照,还真是有些不同。就调转方向边走边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他们两个都是身高腿长,所以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要进去吗?”凌久时看着这个生锈了的铁门,问阮澜烛。
阮澜烛掏出发卡两下就打开了门,“走吧。”
只见门后的房间里放着一排排的牌位。凌久时走上去查看,牌位前都有香烛贡品,却没有点燃,他又看到其中一个是柳飞齐——在最下面一排的正中间,上书柳富之子。
他和身边的阮澜烛说:“这个牌位是新的!柳富不是昨天见的村长吗?他儿子牌位怎么在这里?”
阮澜烛说:“这个排位立得不久,油漆刚干。而且这个叫柳飞齐的年龄不大,未婚。”
他上前走了几步仔细看了看其他的牌位,和凌久时说道:“这些都是未婚男子,年岁都不大。”
凌久时若有所思的说:“未婚男子?祝盟你还记得当年黎东源死的那个副本吗?”
“嗯?”
凌久时又接着说道:“那里当时也有牌位,只不过全部是不满三岁的婴幼儿,而且是为祭祀河神而死的。但实际内情并非如此!还有这个牌位一看就知道完成不到三天,但是整个村子却只是办喜事,未见半点办过丧事的痕迹。总不能是在我们来之前发生的吧?柳飞齐还那么年轻,牌位这东西又不能提前准备好。”
阮澜烛会意,接着话茬说道:“村长现在要办喜事了,还是他的儿子的亲事!他应该不只有一个儿子吧。”阮澜烛又看看这从上到下绝对超过五十个牌位,说:“这个村子有那么多年轻人吗?这些牌位看起来并不陈旧。短时间死那么多未婚男青年……”
阮澜烛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待会儿他们应该练习回来了。看看他们练得如何了,走吧。”
二人走出密室,那个洞又恢复了原样。凌久时想到昨天这里堆的满满的骨灰坛,问阮澜烛说:“之前那些不会是那些牌位上面的人的东西吧?”虽然是疑问,但他已经有了答案。
阮澜烛将门恢复后,回答他道:“应该吧。”
“他们这么放心我们住在这里,不怕我们发现吗?”凌久时好奇道。
“没有必要,也许人家压根就不怕我们发现呢。”
“那些牌位不放进祠堂,是因为风俗的原因吗?真奇怪,摆放香烛贡品却放在暗无天日的地方,香也不曾点一根。”
阮澜烛温柔的看向凌久时,说:“不着急,总会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