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的下人有些高傲,看一眼陈景铭,“等着,我这就去给你问问。”
陈景铭等在大门外,注意到了远处停歇的马车。
看着看着,马车走了!
落天机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露面的好,因为他觉得,跟陈二公子一起,他也要应下轰天雷卦象。
落天机破天荒走了后门回天师府。
慕沧海听说陈景铭过来,有些奇怪,“我没告诉他我在天师府啊!既然找来了,那就让他进来吧。”
陈景铭见到慕沧海挺高兴。
慕前辈,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慕沧海随意道,“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
陈景铭笑道,“慕前辈,年都过完了,你还不回去吗,平平安安可是都玩疯了。”
慕沧海哼了一声,“你少唬我,你兄嫂管教严苛,哪用的到老头子操心。”
陈景铭摸摸鼻子,老头不好忽悠啊!
陈景铭套近乎,“前辈在这里忙什么呢,有什么事不能去咱家弄,家里又暖和。”
慕沧海喝茶的手顿了顿,陈家有暖墙,睡床也比天师府的炕暖和。
“再过一阵子吧,我还有点事没做完,要不了多久了。”
陈景铭眼睛一亮,“前辈莫不是在炼丹?”
慕沧海“噗”喷出一口茶水,要不是陈景铭躲得的快,就喷到脸上了。
慕沧海擦擦嘴,“谁给说我是炼丹药?我是道士,不是术士,方士,我学的是道医,医术懂吗?”
陈景铭心虚道,“我听说你住天师府,天师不就会炼丹药。”
“落天机才不炼丹,那是方士术士迷惑皇帝用得法子,咱们是正经道人,把脉治病的真本事。”
陈景铭看把慕沧海惹炸毛了,笑着赔不是,“慕前辈,你看我就是太年轻了,一听说炼丹就好奇,这不就想着见识见识。”
慕沧海冷哼道,“年纪轻轻的别什么都好奇,那些人练得东西哪能吃,吃多了,会死人的。”
陈景铭………
陈景铭不住的点头,“慕前辈教训的对,就是好奇而已,我就想知道,炼丹师是不是真的会炸炉,其它的一点不好奇。”
慕沧海了然道,“原来是封神演义听多了,真以为世上有神仙了。”
陈景铭赶紧拍马屁,“慕前辈,您是世外高人,自然什么都见过,可是,小子年轻难免好奇,您就告诉我吧,有人炸过炼丹炉吗?”
慕沧海摸摸胡须道,“这个,让我想想啊,前阵子有个道人过来,说是炼了一个什么丹,想要献给皇帝,国师没答应,他还在国师府住下了,他应该会炼丹。”
陈景铭眼睛冒出精光来,“前辈,他现在炼丹药吗?”
慕沧海摇头,“我研究药方,他研究丹方,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知道。”
陈景铭打听到确切消息,心痒难耐,“慕前辈要不咱们去见识见识?”
慕沧海第一次看他对一件事这么执着,反正现在也无事,那就一起去吧。
慕沧海带着陈景铭跟太叔琰,孟远舟主仆三个去了那个道人住的客院。
那人倒也勤快,还在兢兢业业的炼制丹药。
院子里的炼丹房,还在冒烟。
慕沧海惋惜道,“他这么喜欢炼丹药,干嘛不学医术呢,熬药丸子多简单呐,又省柴火。”
陈景铭点头认同,炼丹就是唬人的的东西,这人利欲熏心,想走偏门得君王偏宠。
炸一炸这个人,让他清醒清醒,也不算坏事。
陈景铭跟着慕沧海进了院子,让院子里的小童通报,丰道人。
陈景铭???
“疯道人?”
慕沧海白他一眼,“丰收的丰,丰仁道人。”
陈景铭?“还是个疯人,慕前辈没想着给他治治?”
慕沧海笑了,又觉得是背后议论人,把笑憋了回去。
慕沧海看陈景铭用手指着自己脑袋,笑骂道,“少贫嘴,人家是师父赐的道号。”
“那他师父挺有先见之明。”
丰仁道人年纪在四十多岁样子,微胖体型,在道士里头算是胖的了。
道人都是瘦子,就连凤翊,都是那种精瘦体型,这人倒是养得挺好。
丰仁听说慕沧海来访,赶紧出来。
“见过慕道兄,慕道兄来访真是蓬荜生辉啊!”
慕沧海点点头,“不必如此,我来是有事说,我有个晚辈,听说你会炼丹,对你的炼丹术挺感兴趣。”
丰仁看向慕沧海身后年轻人,太叔琰跟孟远舟都在陈景铭身后,而且,陈景铭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长得唇红齿白,玉树临风,没想到也对长生感兴趣。
丰仁笑道,“道兄好福气,有这样芝兰玉树般的后辈,真是让人艳羡。”
慕沧海……
“行了,你就说你炼丹能不能看吧,这小子年轻好奇心重。”
丰仁笑道,“有何不能的,他又不懂炼丹之术,看看而已。”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几人进了炼丹房,这里可真暖和,一个三条腿的,带盖子的鼎放在屋子正中。
底下放的是木炭,火烧的正旺。
陈景铭闻到一股糊味,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丰仁脸色一变,上前查看。
“哎,火候大了,这炉丹药废了。”
丰仁惋惜不已,“炼丹之术太难掌握,我也是十次有个两三次能成丹。”
陈景铭神色微妙的看了一眼丰仁道人,这人还挺会忽悠人的,这么大火,熬药汤子也能给熬干了,更别说你这里头还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对了,听说有的人炼丹还放水银,这东西一蒸发可是剧毒。
他对丰仁道人问道,“道长,你这锅练废了,那你还炼制吗?”
丰仁道人道,“当然要练,今天准备了好几份药材,我再去捡一份过来。”
陈景铭跟了过去,原来是个药材室。
里头五花八门啥都有。
陈景铭眼一亮,有门,木炭,硫磺,硝石都有,只要鼓动丰仁道人加进去就行了。
就是,这量可不能大了,会死人的。
眼看着丰仁捡得药材,还有朱砂,木炭,陈景铭忍住让他加硫磺的心。
现在还早,等会他失败了,在给他提。
几人等着丰仁道人熄火,晾凉后洗锅,一点没有不耐烦。
落天机在自己院子里,一直注意着陈景铭那里的动静。
“你说他去看人家炼丹干嘛?他还不到二十岁吧,嫩的水葱似的年纪,现在就想长生?”
管家纠结道,“老爷,我看他更像是小孩子好奇,要不然也不能让慕先生带着过去。”
落天机摇头道,“今天可是会出事的,虽然没看到血光之灾,可是祸事也不小。”
会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