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已经很冷了,陈景铭住的宿舍燃了银丝碳,小九和顾凛书童玉竹去府城买的。
景铭还是你们这个屋子暖和,奇怪了,一样都点了碳盆我们那里就冷一些”。
陈景铭,“…也许是你们屋子有地方透风”。
“对了,景铭顾凛你们知道吗,林阳府开了一家钱庄,好多人都去存钱了,而且存银子还给利息”。
顾凛摇头,他对读书以外的事不太感兴趣。
陈景铭故作好奇道,“还有这种好事”?
“是呀,听说那钱庄有官府备案,又是有钱人家,听说除了存银子,还能借银子,就是得押上相同价值的产业做保”。
这是陈铎沐休回家听说的,现在府城钱庄的事可火了。
陈铎不解的道,“这钱庄让人存银子给利息,还说的过去,可是让人借钱还钱出利息,就跟那些放印子钱的人一样了吧”?
陈景铭点头又摇头道,“不一样,银子存进去为的是一月生出的利息钱,钱庄放借款给人,无非也是挣利息而已,只要这人存储时期到了,拿存根取出自己银子就行了,至于人家用银子做什么,那就不是存银子的人操心了”。
陈铎点头道,“也是啊”。
几人说了一会话,就看到小九拿了模样古怪的铜…??回来。
“二公子你看这个可以吗”?
陈景铭接过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还行。
陈景铭让小九做的怪模怪样的东西是个铜涮锅,就是中间燃碳周围放水煮肉的老北京碳火锅。
锅不大,因为古代工匠手艺局限,铜锅略微厚一点。
“做的不错,小九,后天沐休,你弄点羊肉,大白菜,萝卜,青菜回来,咱们吃好吃的”。
小九眼前一亮,好吃的?
顾凛,韩士俱,陈铎忽的看了过来,什么好吃的?
这时代真没什么好东西吃,一听有吃的耳朵都长了。
陈景铭神秘一笑,到时候去找凤翊一起吃。
陈景铭写了一张调料单子给小九让他准备材料。
天色不早了,陈铎韩士俱也回了自己宿舍。
沐休这天,小九买了十斤羊肉,按照陈景铭要求切成薄薄的肉片。
萝卜也切成薄薄的片,白菜掰碎了,青菜洗干净。
芝麻酱放上细盐调匀了,加入葱花,香菜这些佐料。
凤翊早就听到消息过来了,顾凛也早就准备好,陈铎韩士俱都没回家,等着吃好吃的。
陈景铭笑两人,“你俩为了一口吃的连家都不回了”?
陈铎摇头,“晚一会儿没事,我吃一点再走,要不然我得惦记到下个沐休”。
陈景铭,“至于吗,本来还想等到中午的,那就干脆早点吃吧”。
让小九把炉子装炭点火,放上水,等着水开后开始涮羊肉。
羊肉片很薄,放到开水摆动几下就熟了,然后放到自己蘸料碗里裹上麻酱,一口送进嘴里咀嚼。
“好吃,嫩,没有什么膻味,香,要是再辣一点就好了”。
小九也坐在那里涮了一筷子羊肉,蘸上麻酱真的很好吃。
小九有些明白二公子把炉子做两个,一个送回家,这是送给大公子的吧。
陈家又要开店了。
陈铎跟韩士俱俩人吃了六成饱,就赶紧回去了,他们俩想着多日不见的父母,不想因为太晚归让家里人担心。
凤翊跟顾凛两人加上小九玉竹吃的头也不抬,这火锅不光羊肉好吃,沾了蘸料的蔬菜一样好吃。
在冬月的冬日里,吃一口暖暖的火锅,浑身都舒服。
陈继铭收到陈景铭送回来古怪锅子,仔细琢磨后,让焦大壮找了炭火过来实验。
陈继铭叫来徐婶子,“这是二公子给的方子,按照这些准备材料,明天中午咱们试试这个火锅”。
徐婶子看着模样古怪的铜锅子,虽然疑惑,也没有多问。
二公子总是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也就大公子总是宠着。
中午,陈家人聚在一起吃这个没吃过的火锅。
陈奕铭吃的肚子滚圆,赵楠和陈晓芸赞不绝口。
“大哥,这是景铭发明的吃法吧”?
陈继点头,“你们都觉得好吃,咱就开一家火锅店”。
一顿饭吃完,陈继铭找了南行,“你去定制一批铜制器具,越快越好,这是图样,记住去不同铁匠铺子打造。
再到县城去看看有没有铺面出售的”。
“大公子是做什么用”?
陈继铭,“开火锅店涮羊肉吃”。
怕南行不明白,让徐婶子给他尝尝涮羊肉。
然后南行就干劲十足的走了。
陈景铭拿着陈瑶给他绣的荷包失神,瑶瑶走了有半年了吧,还怪想她的。
云瑶现在可是大家闺秀,十二岁的小美人。
自从云瑶回云家,谢云清带着她参加了几场京城贵妇人举办的赏花宴。
九月九昭阳公主办赏菊宴,谢云清带着女儿去了。
云瑶长的漂亮,又是云修之的女儿,自然引人关注。
也有人注意到云汐有一阵子没有出来应酬了。
云瑶笑道,“大姐姐的事大伯母自有安排”。
问的人也不好再打听。
周宛葶看到谢云清带着女儿参加宴会,世子夫人周氏却没来,心里不高兴。
“这就是云侯府二小姐云瑶吧,长得真像云大人,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也没能丢了这满身贵气”。
周宛葶笑着跟人夸赞云瑶。
云瑶翻个白眼,你那是夸我呢?是讽刺我还差多度。
云瑶就问了,“这位夫人眼生,不知是哪家夫人”?
周宛葶敛住笑意,端庄优雅道,“我忘记你不记得了,我是你大伯母的姑母,广安候夫人”。
云瑶睁大眼睛道,“我大伯母的祖母只生了一儿一女,您是庶出吗”?
周宛葶脸一黑,抬头不屑道,“我母亲是周家当家娘子,现在的周太夫人”。
谷雨小声道,“二小姐,周老太夫人去世后,续娶了一位小三十岁继室夫人”。
云瑶故作惊讶,“那岂不是我大伯母都出生了”?
谷雨挤眼睛,“世子夫人比安候夫人大几岁”。
云瑶唉呀不好意思对周宛葶道,“我年纪小,不知道那么大年纪了还能娶继室,广安候夫人莫怪”。
“噗…”。
远处不知道哪个人听到没忍住,笑出声。
周宛葶母亲嫁了一个大她三十岁男人做继室,这在京城不稀罕。
周宛葶冷声道,“这么大不懂礼仪,都是做父母的没教好”。
云瑶不高兴道,“我自幼流落民间自然少了教导,于我父母何干,再说了老夫少妻的话不雅,也不适合我们这些小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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