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
荀彧和荀攸等曹营当中的几大顶尖谋士都聚集在一处。
几人并未讲究虚礼,只是各自随意落座,尚未开口,众人的目光都下意识落在了荀彧的身上。
最后还是由荀攸率先出声道:“叔父你素来与苏长史交好,此次你说相邀苏长史,不知眼下人在何处?”
一听这话,即便是老成持重的荀彧也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子渊说他不喜热闹,就不过来了。”
“至于具体原因,想来各位也都心中有数,我便不过多赘述了。”
在场之人都是思绪敏捷之人,稍加思索顿时反应了过来。
眼下苏泽屡立功绩,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之所以不来,更多的恐怕还是为了避嫌。
“文和,看样子这次你可是遇上对手了。”
荀攸淡笑着看向贾诩。
要知道贾诩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可现在看来苏泽似乎也不落下风。
说好听点叫明哲保身,说难听点那不就叫苟吗?
仔细一回想起来,若非是夏侯惇,只怕苏泽现在还苟在幕后。
再加上每每对方献策要么是假借他人之手,要么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看起来风光无限,可似乎已经是苏泽尽力低调的结果了。
“军师说笑了。”
贾诩表面不为所动,心里同样是有些异样。
可即便他对苏泽再是好奇,但做为“贾诩”的本能还是让他尽量避免和苏泽有过多的接触。
“也罢,还是先说正事吧。”
荀攸对贾诩的反应早已是习以为常,直接引回正题道:“此次江东水师虽是大败,然行百里者半九十。”
“遥想武安君长平之战,秦昭襄王发年十五以上悉诣长平,如此方可克赵。”
“如今江东被逼入绝境,未必不会殊死一搏。”
荀攸的说法众人完全没有反驳。
正如荀攸所言,即便是强盛如商鞅变法后的秦国,最后也是倾举国之力,方才能大败于赵。
江东不比得赵国,可依旧容不得他们掉以轻心。
“公达所言甚是。”
“此次丞相携数十万大军南下,便是注定了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程昱点头表示附和,旋即却是忍不住眉头微皱道:“可若是以公达你之言论,江东方面当是另谋出路才对。”
“毕竟就算是倾尽整个江东之力,除非丞相主动给机会,否则对方也断然不可能取胜。”
还有一点程昱没有明说。
要知道他们这一众谋士可都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坐视曹操犯下如此大错?
是以江东想要正面取胜,可能性几乎约等于零!
“另谋出路吗?”
荀彧喃喃自语。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荀彧心中蓦然一动,沉默了半晌过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诸位,我准备向丞相请辞,先行返回许昌。”
“此后江东之战,就有劳诸位多加费心了。”
一听这话,在场所有人俱是愣住了,然而没过多久又都开始揣测起来荀彧的用意。
无缘无故的,荀彧自然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返回许昌。
那其目的……
“叔父之才,公达拜服。”
“也的确唯有叔父你方才适合坐镇后方,若关中有变,届时以叔父的手段想来可保许昌无虞。”
荀攸最先反应过来,起身对着荀彧拱手行了一礼。
与此同时,帐中其余人也都先后明白了荀彧的意图。
若是在这紧要关头关中诸侯生变,危及许昌,前线与江东的战事无疑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
十数日时间一晃而过。
自从上次洞庭湖一战过后,除去荀彧请辞坐镇许昌,其余都是一如往常。
此时苏泽躺在摇椅上,冬日难得的暖阳晒得他忍不住微微眯起双眼。
“这安生的日子怕是只能再过一个多月了,等老曹水师彻底形成战斗力,想来就到了平推江东的时候。”
苏泽喃喃自语,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然而没多久又暗自摇了摇头。
“有堂堂王佐之才在,连张辽、于禁也都被带走了,关中应当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才是。”
“说来总算是快到能享受太平日子的时候了。”
一想到这,苏泽的心情就越发美妙。
发觉面前的夏侯涓她们都停下了动作,好奇的打量着他的反应,苏泽顿时猛地一摆手。
“都停下来做什么?”
“接着奏乐接着舞!”
他东奔西走打仗打了这么多年,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嘻嘻,夫君你也是真好意思,妾身腿可都酸了,要不你替妾身揉一揉?”
夏侯涓眼珠滴溜溜一转,直接凑到了苏泽的跟前。
往日的青春活泼早已是消散了几分,可却多出了些初为人妇的风韵。
虽是如此,可说出在这世道当中略显大胆的话,夏侯涓俏脸上依旧浮现了几缕红晕。
【1.真正的男人怎么能被女人挑衅,直接将夏侯涓按在地上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2.涓儿该不会是忘了你和贞儿加起来也只能被我摩擦的时候了?】
【3.西格玛男人从不掉入女人的陷阱,一脚踹开夏侯涓,鄙夷道:“腿酸这边建议你高位截肢。”】
西格玛男人……
苏泽嘴角微微抽搐,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下一刻,苏泽直接将夏侯涓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大手也“规规矩矩”的揉捏起夏侯涓修长又不失肉感的玉腿来。
既然是在奖励他,那他干嘛还要想着拒绝?
“看样子涓儿你是忘了和贞儿一起被我吊打的时候了。”
“还是说……这次你们准备三打一?”
这话一出来,站在边上的甘夫人浑身一颤,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慌乱。
想到这几日隔壁一直传来的靡靡之音,从一更到三更都不曾停歇,甘夫人浑身就开始发软。
“嗯?该不会真有戏吧?”
苏泽将甘夫人的反应收入眼里,然而正当他准备继续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
只见王方将手捂在脸前,头埋的低得不能再低,只看着脚下的路走到苏泽的前方……
我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
“咳咳咳……末将绝非故意打搅先生。”
“只是院外有人前来求见,末将一时不大好拒绝,这才前来通报。”
一想到院子外的那女人,王方就一阵感慨。
明明自家先生什么都没做,对方还是跟飞蛾扑火一般找上门来。
看来先生的魅力当真是无人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