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以安踏入客栈后院的时候,有一阵沁人心脾的焦香涌入鼻尖,瞬间就勾起来他的味蕾,口中生津。
然而,以安突然感觉,周围的有些气氛不对,甚至感觉还有杀气环绕,定睛一看,一只红彤彤的烤乳猪,趴在火炉上面,油光滑亮,看着,就十分有食欲。
以安,咽了一下口水,果断转身,撒腿就跑。
“铮”
宝剑出鞘,钟颜儿也不多话,直接就追着以安打杀过去。
钟颜儿此时虽然也只有十一二岁,但是早已炼气入门,抓个凡人,那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不过是三两下的功夫,以安就被钟颜儿拿捏在手上。
“女侠饶命!”
被钟颜儿抓到后的以安,被打的鼻青脸肿,红扑扑的脸蛋跟桌上的烤乳猪也是一般无二。
钟颜儿也是恼羞成怒,打了这般久,也不解气,随即又祭出法宝,一道青光直向以安的脑门劈去。
“卧槽,要出人命了。”以安也呆住了,自己这事儿犯的大条了,钟颜儿这是急眼了。
“砰”
“够了,适可而止吧。”一道靓丽的红色身影挡在以安的身前,此刻,他决定以身相许。
安静出手化解了钟颜儿的攻势,继续说道:“打也打过了,你这气也该消了。”
“消不了!看打。”钟颜儿也后悔自己刚才出手太重,但是被安静挡住以后,心生的一点愧疚也也变成了羞怒,于是,便把怨气发在了安静身上。
钟颜儿重新祭出法宝,法宝直扑过去,朝着安静就狠狠地打去。
有一句话,叫做见面不如闻名。
安静,就是人为其名,完完全全是个火药罐子,深得大宫主的不二真传。
见到来招,安静也不怯场,祭出一只拳套,挥舞着火焰就打将而去。
两人你来我往,青光火焰相互碰撞交错,打成一团,两人是打着打着,就打出了火气,谁也不让谁,场面越打越大。
“啊,那后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听到这里,孟秋也就明白了,二师姐什么脾气,那是你听话就算了,你要不听话,我就把你打到听话的脾气。
“嗯,钟颜儿的天资与二师妹虽然略有不如,皆可位列东域前十,但是在比狠上面,还是你二师姐,技高一筹。”
想到当时的画面,以安是眼角一抽,好好的一个美少女,硬是被安静打的比天蓬元帅还难看。
此刻,以安决定,以身相许这件事,还是算了。
本就受了委屈的钟颜儿,又遭一顿毒打,自是气愤不过,当即发誓,与安静和以安誓不两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刻作罢,下次再找回场子。
幸好安静资质卓越,每次都能在境界上压她一头,往后的诸多日子里,钟颜儿也不跟安静正面交锋,只绕过安静,专找以安的麻烦。
以安和钟颜儿每每遇到,就是一顿毒打,以安也自知理亏,从来不曾反抗,当然了,反抗也打不过,没准还挨的更痛。
“哎,话说回来了,你二师姐什么时候回来呀?”以安想起来自家的二师妹,下山办事,至今还没回来呢,要是有她坐镇,挨打还能轻一点。
“师姐早上刚传来消息,她在凡间还需要耽搁一些时日。”
“这样啊。”以安略微有些担忧,看来得多备点红花油了。
瞧见师兄忧心忡忡的样子,孟秋脸上的冰冷,不禁有些触动,“师兄放心,虽然二师姐不在,但师妹的手中剑也定当护师兄周全。”
看着自家师妹一脸坚定,以安也不禁微笑起来:“有秋师妹坐镇,师兄自是无碍。”
孟秋右手紧握,暗下决心,虽说是师兄犯的错,但这点小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挨了无数次打,也早该恩怨两消了,钟颜儿这次要是再敢欺负师兄,她定不饶她。
“师妹在此稍坐,师兄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嗯。”
孟秋内心微起波澜。
以安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只木盒,在孟秋的面前缓缓打开。
“这。”孟秋疑惑地看着以安,盒子里只有一封信。
“打开看看。”
孟秋随即拆开信封,看着信纸上的内容,十指捏的发青,眼睛里布满血丝。
“这上面,是当年杀害你全家的凶手名单,共三十八人,是个隐匿多年的杀手团伙,你苦苦追寻多年,一直没有发现线索。师兄也是偶然间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当时因为没有证据不敢确认,便没有告诉你。”
“除首恶当时未被捕获外,其余三十七人,师兄已经帮你处理了,用的凌迟,希望师妹不要埋怨师兄的越俎代庖。另外,首恶虽未伏诛,但是师兄还在追查,一旦找到线索,便带师妹前去,手刃仇人。”
孟秋的双肩微微的颤抖,珍珠一般的泪水,打湿了手中的纸张,哽咽道:“多谢师兄!师兄的大恩大德,师妹无以为报只好…”
“以身相许吗?”听到这,以安有些兴奋了,狗血剧情这就来了呀。
“只好来世给大师兄当牛做马。嗯?大师兄?”孟秋听到以安嘴里嘟囔的话,不由得手足无措起来,脸上的泪珠也霎时烟消云散,只管慌张地说道:“师,师妹还有事,先回去了,师兄早些休息。”
“不再待会儿吗?。”
“不,不了!多谢师兄,师妹先告辞了。”
“蛋糕忘拿了!”
孟秋又回来提起蛋糕,慌忙逃窜。
看着落荒而逃的孟秋,以安忍不住大笑起来。
孟秋站在黑暗中,看着站在院门外,目送自己离开的大师兄,看着他看见自己走远,消失在视野中,熄灭了院前的灯笼。
提起手中的蛋糕,孟秋冰冷的俏脸,冰雪融化,露出来一丝笑容。
“一生不够,再许来生。”
熄灯。
躺在床上的以安,闭着双眼,今天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脑海中如放电影一般闪过,他开始复盘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有无犯错,无则加勉,有则改之。
每日当三省吾身。
良久,作罢,便沉沉睡去。
……
司晨报晓,辗转已经是日上三竿。
“大师兄不好了。大师兄,大师兄不好啦!”
“哎呀~!谁啊,烦死了。”被一连串胡乱的敲门声打醒,以安睡眼惺忪,一脸的起床气,打开房门,对来人说道,“哦!冬晓啊,你师兄还没死呢,好着呢。”
人皆有所好,以安则好睡,这一通懒觉,不到中午是起不来的。
“不是,大师兄,不好了。师尊在花神大殿,叫你赶快过去呢。”冬晓再温润的嗓音也掩盖不了着急的语调。
“慢慢说,怎么了?”以安慢条斯理地说道。
“钟颜儿,快到了,师尊让你去大殿拿件法宝护身。”
“卧槽,不早说。”以安夺门而出。
“衣服,师兄,你衣服没穿。”
冬晓冲进房间,抱起师兄的衣服,祭出一把青花纸伞,就朝着以安追去。
“师尊吉祥,小安子,给大宫主和二宫主请安了!两位宫主,今儿个真是如芙蓉出水,顾盼生辉,如粉蝶动翅,白璧无瑕,如绿叶醉桃,姣花照水,又如轻云出岫,暗香袭人呐,小安子在这祝两位美女宫主,道法自天通,法境真自在,青春常永驻,是年年在今日,岁岁看今朝哇。”
以安快步夺门而入,夸张地大声行礼。
“呵呵!我就喜欢听小安安每日来请安,嘴儿跟抹了蜜似的甜,我听着都差点信了。。”二宫主公孙绮梦,弯着眉眼,喜笑颜开。
“二师父此言差矣,什么叫差点信了,以安所言,有感而发,句句肺腑。”
以安捶胸顿足,颇有受了冤枉的委屈。
“身为一派大师兄,没个师兄样,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嘴巴上栓油瓶。”大宫主鱼怀柔冷着一张脸。
“师尊!”
“别叫我师尊,你是我师尊。”鱼怀柔愤怒地对以安吼道。
“大师兄,师尊说的什么意思?”
冬晓小声在以安耳边不解地问道。
“狗舔灯盏—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