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道自己手下被抓的消息后,曹性立刻向城防军的统帅崔烈提出了抗议,他要求崔烈立刻释放他的手下亲卫。
对于曹性的要求崔烈自然不同意,洛阳的治安是城防军的职责,虽然崔烈对于维护治安这样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但是直接被人上门要求放人这样的事情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虽然是一只鸡,但是这只鸡所代表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一只鸡了。
这代表着他被曹性完全踩在脚底下,甚至即使他答应,他背后的王允也不会答应。
对于曹性的要求,崔烈只是回复了短短的一句话:“汝等想要试试国法吗?”
显然曹性并不知道试试就逝世的道理,他直接回了一个一句:“汝等想要试试箭法吗?”
同时曹性要求在三天之内放掉他的亲卫,不然他一定要去城防军讨要一个说法。
对于自己的要求曹性有很大的信心,因为吕布已经表态了,曹性的要求就是他的要求,如果不满足曹性的要求,那么所有的“并州人”都会站在曹性的背后,给予他最大的支持,甚至包括武力。
三天之后,曹性的要求被部分满足了,因为他的亲卫被释放了一部分,他们的脑袋回到了曹性的手上,而身体依然留在了崔烈处。
之所以崔烈会这样做,因为他也得到了一个并州人的支持,那个人就是王允。
于是曹性开始集结自己的军队,甚至整个吕布的军队都开始集结了起来。作为回应,王允当即下令洛阳进入了战时状态,封锁了洛阳的城门。
其实双方都没有做好动手的打算,吕布还没有从被董仲颖暴打一顿的“伤痛”中恢复过来,而王允自己编练的军队也没有完成。
双方寄希望于自己强硬的态度能够让对方退让,毕竟这只是关于一只鸡的小事情。
吕布完成了集结军队后并没有进攻洛阳,而王允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封锁了城门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双方尽管剑拔弩张,但是双方都没有做出进一步动手的打算。
“老大,你说洛阳这一次打的起来吗?”此刻寿无疆和他的手下变成了真正的“城防军”了,因为他们真的要准备保卫洛阳了,而且他们被安排在离吕布大军最近的一个城门。
“不知道。”寿无疆说道,“或许打不起来吧。”
他的话语听上去也没有多少信心。
他不知道吕布和王允是怎么想的,但是他见多了洛阳城中帮派的火拼。
或许两个本来亲密无间的帮派会因为一点点的小事情而决裂,甚至会在有强大威胁的情况下决裂,而那点小事情或许就是某一次交易的一点点小利益,对于某件事情的主导权,在某件合作中的出力大小等等。
而现在的吕布和王允就是这样的情况。
尽管他们两个不想打,但是他们知道,这时候退让一定会输。
“只要有一个足够分量的人调停,那么他们一定就打不起来。”寿无疆说道,只是他清楚现在的洛阳不存在这样的一个人。
杨彪的分量足够了,但是他上一次在错误的时间进行了调停,导致了第一次调停的失败,而经过了那样的失败后,杨彪绝对不会再一次调停,因为一旦这一次依然调停失败,那么他的面子势必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陛下并不是一个调停的好的选择,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只是王允的图章而已,陛下说出来的话语和王允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能让他们不打起来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双方都没有冲动,保持克制一段时间,然后通过时间让这件事情慢慢过去。
随着太阳的下山,吕布并没有发动攻击,寿无疆和他的手下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又平安的度过一天。
“只要这样混过一个月,说不定双方就真的打不起来了。”寿无疆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期望的。
晚上并不需要他当值,他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由于城防军大多都是本地人,毕竟城防军不是军队,像他这样的队将不需要待在军营之中,只是需要找他的时候能够找到他就可以了。
回到家中的寿无疆第一时间拔出了自己的刀,因为他发现家中有被入侵的痕迹。
家中并没有任何的人,寿无疆将家中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但是他很肯定有人入侵过他的家了,因为在他家的案几上有人留下了一封信。
“寿将军,我需要你帮我在洛阳做一件事情。”信的第一句就写了这样的话语。
寿无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封信让他做的事情非常的危险。
而他又没有办法拒绝,因为这封信是贾诩写的,虽然信中并没有任何一句威胁的言语,但是信中却处处充满了威胁。
比如贾诩派人给寿无疆在老家的妻子和儿子送上了一笔不菲的礼金,要知道很少有人知道寿无疆的妻子在哪里的。
贾诩又告诉寿无疆,有人想要造谣污蔑寿无疆是相国的探子,而他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了。
寿无疆知道,从过去和贾诩打交道的情况看,那个人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哎。”寿无疆叹了一口气,他开始盘算起有多少人可以用了。
在洛阳拖家带口的人不能用,这样会害死那些人的妻小的。
他手下安插的别人的钉子不能用,这样会导致消息的走漏,再加上有些人寿无疆也拿不准他们的态度,经过盘算,他最多只能找到三十个人帮他。
寿无疆知道,这些人够了,只要他不犯错,他一定能够完成贾诩的嘱托,他认为他自己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贾诩这个混蛋。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寿无疆并不需要到城墙上去,他很快到了城中的一个阴谋角落,见到了一个人。
“你好,你一定是寿寿将军吧,我是左丰丰,接下来,我要想办法离开洛阳阳,我老左左的命就靠您了。”那个人结结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