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笑了,“懂了吗?就是你羡慕帽子哥哥的生活,要是刘芸的生活,也让人羡慕呢?
你是男人,你可能幻想烟,幻想车,有一天你有钱到能买车,而且是和帽子哥哥一样的车,你会怎么样?”
刘三春更兴奋了,
“我会开着它到处跑的,我恨不能住在里面,最好帽子哥哥和我一起住在里面。”
“对不对,你连老婆都不想让她进去,孙子提都没提……就可想而知,当你喜欢一个人,羡慕一个人的时候,会怎么样,你只想成为他。
就像我想成为我哥哥一样,但是我们俩要走不同的路。”
刘三春又不明白了,“为什么呢?”
“因为一辆车,不需要两个司机啊,同时间只会有一个人开车。
要想两个人一起开,需要两辆车并驾齐驱才可以。
要是你不明白,想象一下,你开着另一辆车,在马路上追帽子哥哥,你会不会更兴奋。”
刘三春都快尖叫了,
“那我会把头伸出来,喊两嗓子的。”
“要是你超过他了,你会怎么样?”
“那我想我会慢一点,让他在我前面的。”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会有的表现,你会舍不得赢他,对不对?
哪怕他不在乎,你也不会这么做,你更不可能横在他的前面,把他撞飞,只为了上你的车。
你可以把车门打开,请他上去吗。”
刘三春细细得体会了一下,
“你讲的对啊,而且我要是把车开到了他的前面,我会不知道路该怎么做。我还是想让他带着我,会比较好。”
陆鸣又笑了,
“那是因为你想的是在bJ嘛,你不认识路。
要是你们回到这个县城呢,你想不想在前面,给他带路。”
刘三春明白了,“这是待客之道啊,怎么可能让客人迷路呢。”
“你看,你什么都明白吧。
就是我和我哥哥,不能坐在一辆车子里面,一个人开车,一个人在旁边坐着,只去一个地方,不需要。
在大厂改革的这条路上,我不可能超过他,就算我有本事超过,我也不想超过。
因为我希望我哥哥永远在前面,而且不是我让他的,是我真的比不过。
可比不过之后,我不能就在路边上站着吧,我能不能在另一条路上,给我哥哥带路,
而且带路的时候,每个人都觉得,这条路应该我来带,我带是礼貌……”
陆三春思索了片刻,痛苦得纠结了起来。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可是我想不到,那条路在哪里。”
“你怎么会想不到呢,不是你问我的吗?”
“可我问了你太多事情了啊。”
“就是你最先问我的那句话,怎么做生意。”
陆鸣说完之后,刘三春倒吸了一口气。
“你想做生意是吧?那你太适合了,不管你讲什么,我都想买。
就是你说你学写字用的粉笔,我都想买两盒。要是你讲这件衣服,我会毫不犹豫得买一套的。”
“要是我说,买一套家具给老婆,是每一个男人都应该做的,你想不想和我比一下。
还有,你想不想你老婆和刘芸比一下,有一套比刘芸还要好的家具。”
刘三春激动得一排桌子,“多少钱,我看我这辈子,能不能攒上。”
陆鸣笑了,“你明白了吧,我要做家具。只不过,这条路好漫长,我怕刘芸等不到。
因为我太了解我哥哥了,在我没有做出成绩出来,他是不可能会帮我的。
你在农村,我看这附近也有树,我想你很明白,木料很难弄到。
要是容易的话,你们早就把树给砍了,自己做家具了,你们肯定能做到,不然你们现在用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你讲得太对了,这也是为什么,齐凤每次讲家具的时候,我都说她在异想天开。”
“我觉得她不是在异想天开,只是那个时候,环境不允许。
要是你有关注过今年的政策,你也许会看到,采伐权也已经被适度放开了。
也就是说,私人办厂,办和木料有关的厂,也会成为改革开放的一部分。
只不过,门槛设的很高,我现在还做不到。”
刘三春疑惑得望着他,“可你应该能弄到家具票啊。”
“弄家具票买家具有什么意思,我说的是我想做家具,把家具做好了以后,卖!”
“你讲卖家具是不是?”
刘三春兴奋得站了起来,“那你找我找对了,我有想法,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说用木料做家具,会比较久,你等不及,我有更好的东西给你用。
在我讲这样东西之前,我先和你解释一下。
就是我太懂这个东西了,我和刘芸他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我不是只和齐凤关系好,我和他关系也很好,所以我晓得,为什么那个婆娘想做家具,到现在也做不成。”
说到这里,他又坐下了,指着山对面,对陆鸣道,
“你看我们这里的山啊,都不高。以前全部都有树,只是被人砍完了,我们也抢了一些。
就是建国之后盖房子,还有做农具,包括你讲的家具。
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懂,连树里面都虫子,我们都不懂,好多老年人都不在了,没有人教我们。
后来又来了一批人,讲是农业专家,在我们这里种了好多树,说是国家的,不允许我们砍,有专人看着的。”
陆鸣笑了,“难怪刘芸娘讲,她不知道那棵树可以砍。”
“哪棵树都不可以砍,所以我们这里木料紧张,有好多原因。
还有外面的木头,它不给进来。”
“是为了防止病虫害。”
“你看你懂,我们要不是有农业专家讲,我们不懂。刚开始都不信,后面是看到我们的家具有被虫蛀过的洞,我们才相信。
原本那个虫,我们看不见。”
“有些树里面还有病菌,这是我姐姐讲的。”
刘三春叹了口气,“你看,我就讲读书有用吧。”
“你别讲读书的事情,你讲木头。”
“对,木头,我继续讲。
为什么我对柴火那么紧张,就是因为木头不属于我们。
可是林场那边,隔一段时间会放我们进去,砍枯树枝,他们指哪一棵,我们就砍哪一棵。
所以我们这里,不光木料紧缺,燃料也很紧缺。”
“所以你要问我要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