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李友仁坐我这。”许大茂嗑着瓜子招呼道。
李友仁说:“等会,我先回去把鱼竿放好。”
“快去回来啊。”
李友仁回家把鱼竿放好,来到阎埠贵的桌前,拿出一块钱放到桌上。
“三大爷,随礼,给我记上。”
“一大爷,你可是第一个随礼的。”
“哈哈,看来我随早了。”
阎埠贵接过钱,打开账本,拿起毛笔,记上李友仁的随礼,写完后,放下毛笔把手伸向放花生的地方。
发现花生也就被吃完了,拍了拍手,喊道:“大家可以来随礼,家里来几个就随几块钱。”
住户们听到也积极来的随礼,毕竟刘家酒席的肉菜不少,吃这酒席亏也亏不了多少,饭量大手还快的说不定还能吃回本。
李友仁来到许大茂身边坐着,拿起桌上的一小把瓜子开始磕着,每个人也就这么一小把瓜子,磕完了就没了,就只能等下午吃饭的时候才会有一小把瓜子。
许大茂看见李友仁手上戴着一块手表,说道:“你好久弄的手表啊,之前咋没看到过,悄悄咪咪的就弄了一块手表。
可以啊,你这手表都戴上,就是看来不是很新。”
许大茂的话,把周围嗑着瓜子的群众都吸引了过来,要一睹手表的芳泽。
李友仁说:“这手表啊,前几天在委托商店里买的一块旧手表,勉勉强强能看个时间,不是啥好东西。”
“这手表还不是好东西啊,一块手表都能赶上一辆自行车了。”
“是啊,有手表看时间多方便啊,这还不是好东西呀。”
“李友仁你这手表多少钱买的啊?要一百块不?”
“这就是一块旧手表,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老古董,说不定过几天就不走针了。
我这手表也不贵才四十五块钱,委托商店旧表区,最便宜一块手表只要三块钱,不过是不能走表的,能走表的最便宜的也才三十多。
你们要是想买手表的,可以去委托商店看看。”能走表确实有三十多的,不过是已经快不成表形的手表了,买回来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散架。
“最便宜的才三十多块钱吗?我改天去看看,也淘一块手表回来。”许大茂说道。
贾东旭听到许大茂的话,轻笑一声说道:“手表要买就买最贵的,最好的,最新的,买什么便宜的旧货,戴着手表我都觉得丢人。”
不过这话,知道贾东旭为人的,知道他是在怼许大茂,不知道的还以为贾东旭和李友仁有仇呢。
有几位今天身上穿着补丁衣服的租户就忍不了。
“贾东旭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戴旧手表有什么好丢人的,衣服还缝缝补补,你衣服坏了旧了你就不穿了吗?”
“贾东旭你这思想可要不到,谁家还没旧物呢,你敢说你家没旧物吗?”
“对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节省是美德,贾东旭你这思想的改过来啊。”阎埠贵说道。
“哈哈哈,贾东旭他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别说一百多块钱的新手表,他连三十多块钱的旧手表都买不起,还搁着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呢。
真是要笑死个人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口的。”许大茂嘲讽道。
贾东旭被说的红成猴屁股脸了,恼怒的对许大茂吼道:“许大茂你放屁,你说我买不起?我明天就买一块手表戴上给你看。”
“东旭,不至于,不至于,手表这东西,你又用不到,买手表干什么。”李友仁劝解道。
贾东旭继续吼道:“谁说我用不到,你李友仁买手表就能用得到,我贾东旭买手表怎么就用不到了?”
“得,当我没说,你用的到,你买你买。”李友仁表情无奈的摊了摊手,心里实则成功拱火成功。
不得不说,许大茂这小人,激起人来还是有一手的。
众人也没继续在手表这话题上了,各种聊各的去了。
院外传来鞭炮声,十秒后就结束了。
后院的众人纷纷起身,向前院走去,去看看新娘长什么样子。
“新娘来咯,新娘来咯。”小孩们欢快的喊叫着。
刘光奇推着带着红花的自行车向前走着,新娘挽着刘光奇的手跟随。
进到了前院,刘光奇把自行车上挂着的布袋打开,抓起一把糖果撒在空中,新娘也抓去一把撒在空中。
大人们纷纷接住空中掉下来的糖果,小孩老人们蹲下身子捡起落在地上的糖果。
到了中院,刘光奇和新娘一人又抓了一把糖果撒在空中。
到了后院,刘光奇和新娘在众人的欢送下,手里抓着一把又一把的糖果撒在空中,一共撒了两把,没办法物资就是这么少缺,糖果票就这种这么多,还多买都买不到。
孩子们在地上疯狂的寻找糖果的踪迹,找到一颗便会大声喊出来,让其他小孩子羡慕不已。
李友仁看着刘光奇一身中山装,新年一身大红色的新衣,走进了屋内。
刘海中的门口被围的严严实实,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情况,李友仁没有去凑热闹。
不用想也就是磕头,敬茶改口,叫爸妈。
屋内好一阵忙活后,围着门口的众人终于散去,纷纷坐到座位上,等待开席。
刘海中,刘光奇,和他媳妇请的徒弟,工友也都来到院里,一一排队在阎埠贵那交随礼钱。
来人的不少,得有个五十多号人了,加上院里的吃席的四十来号人,刚好把十张桌子坐满。
一个桌子上,十个人,还是很拥挤的。
刘海中,拿着烟酒,在一张张桌上放上两包烟,两瓶酒,烟是0.11的春耕烟,酒也是0.11一两的散酒。
随着刘海中把烟酒发完,紧接着开始上菜,一道道菜上桌,硬菜不少,不愧是十块一桌的酒席,一双双筷子开始抢夺,不过这都发生在妇女小孩老人的桌上。
汉子们坐的桌上,到没人抢菜,都好着面子,慢悠悠的夹着菜,喝着酒,不过到有一个特例。
那就是阎埠贵,他是菜和酒两不耽误,菜一上桌,他的嘴就没停下来过。
“贾张氏你要什么,把菜放下,我们都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