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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你敢说你没有杀过人?你手上的人命还少吗?”危采薇嗤之以鼻,冷笑着说道,“你十三岁行走江湖,十六岁成名,旧年仅漠关一战,就有几千人死于你手,如今你的手上少说已有数万条人命,比我一百年杀的人还要多,你敢说你从未错杀一人?你凭什么能给他们定罪,然后像屠戮猪狗一样把他们残忍杀死?谁给你这样的权力?你有什么资格审判他们?”

江晚山正思索着如何驳斥她的话,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她这些话没有说错,并且十分精准地触及他的软肋,字字诛心。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的武功在那些人之上,所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他罪大恶极,那就是罪大恶极,你想杀一个人,动动手指就可以达成目的……”危采薇继续说道,“你和我,本来就没什么不同。”

“去你妈的!”一声中气十足的咒骂劈空而来,引得二人都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

百里万通?

江晚山心中“咯噔”一下,险些以为自己看走了眼,转头向百里万通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你以为是谁给你的消息?”百里万通微微一笑,下马顺了顺气道。

百里万通说罢,转而向危采薇破口大骂:“你这老妖婆,竟在这里歪曲事实、倒反天罡!我告诉你,江晚山比你不知好上几百倍!不,你根本不配与他作比,你是个什么东西?江晚山纵横江湖十余年,行得正、坐得端,江湖人称‘明镜公子’,又号‘剑佛’,谁人提起他不是交口称赞、青眼有加?如果和你一样,是个道德败坏的畜生,怎会有如此美誉?”

一番话下来,危采薇脸色已有些微不妙。

百里万通岂是会看人脸色的人,他根本不把危采薇放在眼里,仍是自顾自道:“明镜公子朋友遍天下,你以为是说大话?不过我倒也明白,像你这样自私自利、冷血无情、滥杀无辜、流毒无穷的狗东西,又怎么会有朋友?古语有云,‘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假使这世上真有那么一个完人,即便他不是江晚山,轮几万世也轮不到你这畜生!你也配和他相提并论?我呸!”

百里万通武功虽不济,但要论嘴上功夫,他倒是一等一的强悍,一段慷慨陈词,怼得危采薇一时间哑口无言。

百里万通不等危采薇开口,“你问他敢不敢说自己从未错杀一人,我替他答!你给我听着——江晚山十六岁时便心怀天下、为黎民苍生诛杀江湖败类,是为大义;漠关一战,只身抵挡数以万计的北境铁骑,是为大勇;保护我大锦太子性命无虞,是为大忠;非罪无可恕、执迷不悟者不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给予任何人浪子回头的机会,是为大仁!如此忠勇仁义之人,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和你一路货色的败类?我告诉你,江晚山从十三岁独自闯荡江湖以来,手中名剑踏雨,可斩天地,就是从未错斩过一人!你若有异议,自己滚下去地狱问阎罗王!”

饶是危采薇已经活了这许多年,也未见识过这样厉害的嘴皮子,面上已有愠色,仿佛下一刻便要化作索命的厉鬼,直取百里万通的项上人头。

她也看见了江晚山的手搭在踏雨的剑柄上,时刻提防着自己。

江晚山寒潭明月般的双眸紧盯着危采薇,等着她出手,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危采薇竟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出招,甚至连手都没有放在剑柄上。危采薇忽然背过身去,一阵刺骨寒风掠过,只见她身姿矫健,翩若惊鸿,倏然腾空,纵身消失于长天。

江晚山全然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半晌,替百里万通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了地。

他已有死志,却偏又活了下来。

不过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的确证实了一件事——他到淮州来,并非是为了验证危采薇会到淮州来杀邢大义这件事的,在他看来,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要验证的是另外一件事,而这件事在刚才,已然应验。

“你倒真是敢说,”江晚山旋即对百里万通说道,“若是危采薇突然发起狂来,恐怕我们都难逃一死。”

“老朋友,我百里某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可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怎么会让你死呢?”百里万通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样式精巧的瓷瓶,两指把它拈起晃得叮铃铃地响,“你猜这是什么?”

“九转还魂丹?”江晚山半信半疑地接过他手中瓷瓶,拔去瓶塞,在鼻底细嗅了一遭。

果然不错,是九转还魂丹。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江晚山问道。

“流金楼内,有什么都不奇怪。”百里万通颇为得意地笑着说道,“就当是还你让我当上流金楼主的人情了。”

——

李清幽和洛水在山脚下苦苦守候了数日之久,迟迟未见危采薇的身影出现在附近。

这几日,李清幽和洛水两人几乎没有合眼,时刻保持着警觉,几乎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连睡觉都轮着放哨,生怕危采薇趁着夜色摸上来,隔一段时间,二人就会四处巡视一番,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与危采薇有关的线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清幽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洛水面上倒是镇定自若,内心却也同李清幽一般焦虑。

“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危采薇根本就没有想过到梅山派来?”洛水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她望向远方的夜空,仿佛在寻找答案。

夜空如墨,繁星点点闪烁其间,宛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无尽的天幕之上,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吹拂着洛水的发丝和衣角,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沉默,只有偶尔传来一两声的虫鸣,稍微打破这份静谧。

洛水和李清幽的目光忽然交汇,却没有一句言语,他们的眼神中掩藏着太多难以言说的情感和思绪。

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映照出淡淡的影子,他们依旧这般静静地对视着、沉默着。

这种无言的默契让李清幽短暂地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同时也残忍地勾起他深埋在心底的那份无法言喻的悲伤。

一片寂静,只有微风轻轻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李清幽依旧沉默不语——他也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断。

“不管怎么说,如今还不能够轻易地下结论。”李清幽移开视线,率先打破了沉默。

洛水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李清幽的性子,若是李清幽在这时前脚离开了,危采薇后脚便到了梅山下,他不会原谅自己——事实上没有人能苛责他些什么,可人最难过的就是自己心中那一关,若真如此,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他余生的每一个晚上都会辗转难眠,当他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浮现出梅山派弟子们被危采薇毫不留情地如猪狗一般屠杀时绝望的眼神,这种内心的折磨,将是他一生都无法摆脱的阴影。

李清幽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见过最黑的黑夜,所以懂得白日的珍贵,拼了命也要捱过那漫漫长夜,让世人得以望见明光。

而他是黯淡黑夜与熹微晨光交会时的那一道清幽。

——

危采薇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心思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山景,脑海中始终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石青色。

江晚山的容貌在她的心中愈发清晰起来,仿佛一幅细腻的画卷缓缓展开。他的眉眼间透露出一种独特的气质,深邃、内敛,仿佛封冻的冰河,蕴藏着汹涌澎湃的波澜,而他的笑容却又如春风般和煦,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神秘,让人难以自禁地心生眷恋、无法自拔。

然而柳春风是柳春风,江晚山是江晚山,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危采薇这般告诫自己,可她仍然不可避免地深陷于他那与柳春风极为相似的眉眼间,每每与他的目光相对,危采薇都感到一阵令人作呕的心悸,仿佛时隔多年,蒙尘已久的心脏,忽然又开始跳动,似个痴愚少智、头脑不清醒的少女一般欢呼雀跃起来。

她深深地憎恶这种感觉,却计无可施、避无可避。

她本不该有这种情感,她的剑,也不该有破绽,比起永远的生命,这些微渺得至于可笑的情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过眼云烟。

可是危采薇,你为何单单会如此眷恋那个一心向剑、懵懂少智的柳春风?

感情本就是如此,和死亡极其相像,都是无解的命题。

江晚山赌对了。

当他第一次中了危采薇一剑时,除了错愕、惊诧,更多的是一种不解——他不明白,一个实力如此恐怖的人,若是真的有心要杀死他的话,怎么会这般手下留情。

那一剑,不是一般的差错,无论往那个方向偏移哪怕千万分之一,他都会死。

他却偏偏活了下来。

若不是要杀死他,那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再参与此事。

可江晚山不会袖手旁观。

于是她只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他。可是为什么呢?有什么理由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放下屠刀呢?

难道她有求于江晚山?但是她从未提出她的诉求。难道她真的想要与江晚山一同长生?为什么偏偏是他?

感情就是这样可怕的事物,它没有理性、不问缘由,不计代价和后果地完全由一种无法解释的混沌驱动,从而做出决定。

这个决定很大程度上不会是个好的决定,也不一定是坏。

它胜在真实。

无论是好是坏,这就是你会做出的决定,而你必须承担它所带来的后果。

江晚山从一堆堆堆成小山的古籍中看到柳春风的画像时,他愈发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并且他最终证实了这个想法。

——

数日后,小莲子村。

“哥,丁薇姐回来了!”丁依依站在茅屋门口,满脸兴奋地对着屋内大喊。她的声音中喜悦和激动交织,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好消息传达给所有人听。

“真的?”丁大听到丁依依的喊声,连忙放下手中活计,抬起头来看着门口的丁依依,脸上浮现出惊喜的表情,显然也对丁薇的归来感到非常高兴。

往年,每逢天边飘雪、河水行将封冻时,也即冬日来临之际,丁薇就会回到小莲子村。

她总是乘着一辆宽敞而华丽的马车,缓缓地穿越乡间小道,向着那个熟悉的村子驶去。马车上装满了大包小包、各式各样的物品,大小包裹堆积如山,整个马车都被填得满满当当,这些包裹里装着丁薇为村民们带的礼物、衣物以及其他各种东西,简直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百货铺。

随着马车的前行,车轮滚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丁依依和其他村中的乡亲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热情地向归来的丁薇打着招呼。

丁薇一袭石青色素雅长裙,裙幅宽广如同波澜壮阔的海面,裙裾随风翩翩起舞,如芰荷般层层叠叠、轻盈飘逸。丁薇满头柔顺青丝高高挽起,结成一个奇异而古朴的发髻,一支银色发簪横斜其中,仿佛横亘夜空的耿耿河川,气质娴静淡雅,落落大方,全然没有在小莲子村这样的小山村出身的自卑与局促感。

“丁薇姐——”丁依依拖长了尾音,甜甜地叫着她的名字。

丁薇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容如花般灿烂——忽觉些微失态,陡然掩口而笑,朝丁依依挥手,应答道:“依依——好久不见——”

丁大在衣衫上来回用力地抹了几下手,把手上的污垢擦掉了些,随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屋门,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阳光洒在丁大身上,映照出他充满活力的身影。他远远地看到丁薇的马车,便立刻举起手臂,向她使劲地挥舞着,他不知对她说些什么,只好把两条手臂交错舞得生风,好像在借此告诉丁薇自己有多么高兴能够见到她。

丁薇看到丁大的热情招呼,也不禁笑了起来,她同样挥动着手臂回应着丁大的问候,这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似乎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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