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铁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这位小师傅,你怎么就敢笃定我们是来寻求医谷庇护的呢?”宋竹君不满道。

“若是瞧病的病人,要么是心急如焚、要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你们几个这副样子,哪像是病人?”道童依旧是闭着眼不抬头,“既不是病人,那就是在外惹了祸事、来寻求师尊庇护的江湖客咯。”

宋竹君听得有些无名火起,不过仍是耐着性子与他道:“小师傅,你只当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吧。”

“那可不行,今日若给你行个方便,我照做;明日别个又求我行个方便,我又给别个行个方便;大家都叫我行个方便,什么人都放进来,那和外头有什么区别?这里是医谷,又不是善堂,一旦开了这口子,为一个人坏了规矩,那就会有更多人来坏你的规矩。”道童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瞟了宋竹君一眼,懒洋洋地说道,“况且,这山谷中地势复杂、草木繁茂,毒株数不胜数,稍有不慎划破了指头,也许就一命呜呼——没有我带着你们往里走,你们是不可能走到真正的医谷之内的。”

宋竹君眼看软的不行,正欲上前用拳头给他来几下硬的,却被宋筠一声低沉的“竹君”唤回。

宋筠深知这不是在宫里,也不是在战场上,求人必要有个求人的样子,便上前一步道:“小师傅,我们的确是带着伤者来的,你看能否容我们带这位少侠进去疗伤?”

说罢,宋筠便将李清幽拉到前边,李清幽也识趣地解开衣衫,露出身上先前被危虞所伤的创口给那道童看。

道童睁开眼,自背风处走出,身上宽松的袍子瞬时被风吹得蓬起,笼着一身冷风上下打量李清幽一番,开口道:“走两步吧。”

李清幽不明就里,不过还是按他要求来回走了两步。

“你瞧,步履平稳、足健有力,身上的伤口也已结痂,之前的确受了些伤,不过眼下已然好了,根本用不着入医谷。”道童两手一摊,“你们还是走吧,师尊说过,医谷是留给病患与医师的地方,不要让人把江湖上的仇怨带进这里来。”

“你师尊到底是哪路神仙,怎么这样不通情理?”宋竹君忿忿不平道,“叫你师尊出来,我当面同他理论!”

“我家师尊,乃是人称可医死人、肉白骨的‘枯木逢春’,木逢春是也——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家师尊非见你不可?”道童不耐烦道,“说了让你们打道回府,就是不听,你们这群人可真是……”

“小师傅!”李清幽闻言眼睛一亮,旋即拱手自报家门,“我乃苍山内门弟子李清幽,你家师尊与我们掌门交好,按理说我们算是同辈,真个不能通融通融么?”

道童闻说是师尊旧识的徒弟,心中有些动摇,面上却仍是冷哼一声:“苍山弟子又怎样?你是苍山下来的,难道就要为你破例不成?”

“可是小师傅,真的很要紧!”李清幽朝宋筠指了指,“这位公子,他有家不能回,家里人都在算计他,想要害他的性命,逃命途中又被许多杀手缠上了,他若是不入医谷,恐怕性命难保啊!”

“倒是个可怜人。”那道童同情地看了几眼宋筠,“不过规矩乃师尊定下,我也无能为力,李少侠还是不要令我为难了。”

“清幽,算了。”柳析出言道,“我们几个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好,黄泉路上能相互作伴,不至太孤单。”

这一番话直刺在道童心尖,教他登时愧疚起来,不敢直视柳析。

“好了好了,倒也不是没有办法!”道童忽叫喊道,“我这里有三道谜题,是师尊留下的,师尊说过,能答上这三道谜题来的,不论是谁,都可以进入医谷。”

李清幽瞬时来了精神,拱手道:“不知是哪三道谜题,愿闻其详。”

“这第一道题,是一个谜语。”道童说,“谜面是‘在天、在水、在水天之间’,打一位武林名宿的招式。”

李清幽与宋筠、宋竹君闻言面面相觑,不知作何解。

宋筠二人久居东宫,根本不是江湖人士,不必多言,自是不知道,李清幽虽人在江湖,但也并不能在一时之间想出答案来。

李清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柳析。

“是第一名剑江晚山的绝技——‘月雨舟’。”柳析缓缓启唇道,“月在天,舟在水,而雨从天上落到水里,恰好在水天之间。”

道童笑着点了点头:“不错,的确是江晚山的‘月雨舟’。”

“接下来是第二题。”道童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对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忐忑。

四人几乎屏息,只等着道童的话。

“请说出我的名字来。”道童开口道。

“你有病吧!”宋竹君顿时破口大骂,“我们根本都不认得你,今日才第一次见,你的名字上哪儿知道去?”

“别急别急,师尊给第二个问题留了提示——师尊说,这谜底是一样十分珍贵、人人都想要的东西。”道童补充道。

这第二道谜题可难倒了众人,李清幽和宋竹君扫清了部分积雪,腾出一处可以坐的地方,几人在外枯坐半日,日头逐渐西沉,仍旧是无解。

——

崔府

白十二匆匆入来书房,将一封仓促完成的信置在崔玉澈的案边:“三少爷,江晚山江公子来信。”

“哦?”崔玉澈看一眼甚至还未及粘牢的函封,展信,读罢一言不发。

“十二,我问你。”崔玉澈对侍立在一侧的白十二道。

“三少爷请讲。”白十二侍立书案一侧,毕恭毕敬地应道。

“假使有这么一个人,坐拥万贯家财、房屋千所、土地无算,佳人在侧、权力滔天……足以令天下人艳羡,其所欲皆可得、所求唾手间,他还有什么可企望的?”崔玉澈问道。

白十二思忖片刻,摇头。

一个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少的人,他还有什么企望?

“不过……依十二拙见,似乎、似乎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他企望……”白十二吞吞吐吐地说道。

“说下去,不必怕。”崔玉澈道。

“古往今来,除了那个人,还有谁能做到家财万贯、妻妾成群、房屋千所、权力滔天?”白十二的眼神不自觉地躲闪。

“你很聪明。”崔玉澈点了点头,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纵有万贯家财、千里江山,可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

“三少爷,你是说……”白十二诚惶诚恐。

崔玉澈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将那张信笺展开递到他眼前。

信笺上只有一行字。

那行字是:“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一个人若是什么都不缺少,他唯一的愿望,恐怕就是将这种生活无限地延续下去。

“江晚山啊江晚山,我倒宁愿你不要这般神机妙算。”崔玉澈摇头叹息,摊开手边一册谏书,一一端详上头的字迹。

崔玉澈以指腹拂过那一册册谏书,墨香染指,随后似有些不舍地将其卷起,连同案旁那堆垒得小山一般的谏文交予白十二。

“烧掉它。”崔玉澈说。

屋外,火盆烧得黢黑,灰烬如尘,盆中的黑絮遭风一吹,漫天都是火的味道。

火光映照着白十二稍显稚嫩的一张脸,明暗中,仿佛一头凶兽,吞吃着他的温驯。

与之相反的是他的一双手——粗砺沧桑,青筋错综复杂,指骨宽大。那手似有不舍地拾起一册残缺的谏书,犹豫片刻后又投入火中。

“怎么这么久?”崔玉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三、三少爷。”白十二连忙站起,“只是,随便看、看了两眼。”

“没什么好看的,这些东西写了好几年,没人愿意看,留着也没用。”崔玉澈往手心呵了口气,两手相互搓了搓,烛火般的明睛隐隐闪动,怨与憾在眼底流转,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恨夹杂在其间,不经意地流泻出来。

“我、我就乐意看。”白十二道。

“你大字不识一个,有什么可看的。”崔玉澈失笑,“快烧完它罢。”

“是,三少爷。”

“你原本是无辜的,我害你入天牢,你又是江晚山的人,不把你捞出来,我良心难安。”崔玉澈望了望天,繁星明灭,荧荧烁动,似是天星也不甘沉默着挂在天上。

“三少爷,能活着我已知足了。”白十二道。

——

十日前,天牢。

张在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暗无天日。

天牢内是看不见太阳的,几乎完全与世隔绝,若没有狱卒换班,根本不知道什么日子、什么时刻,牢里永远是黑黢黢一片,只靠几支火把、狱卒们桌上的一盏油灯照明。

几乎每天都会死人。

冻死、饿死,被稍有不慎招来的狱卒毒打打死,感染风寒病死……反正在这里关押着的都是十恶不赦之人,死几个根本无人在意。死了之后,也不能立刻被拖走,收尸的三日来一趟,狱卒也不肯抬死人,不幸在头天死了的只能在牢房内发烂发臭,幸而是冬天,那些尸体不算太臭。

张在的满腔热血早被磨得一干二净,只有逆来顺受,否则就挨饿受冻。他也想过死,奈何撞墙撞得太疼了,终究没死成。

“张在——”典狱长唤人打开了张在牢房的大门,懒洋洋地拖长了音喊道。喊罢,悠哉悠哉叫上开门的两个狱卒识趣地走了。

这意思是有人来探监。

然而会是谁呢?杭州老家中的老母年逾花甲,腿脚不便,不大可能只身前往锦京;江晚山一个通缉犯,也难以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入天牢;韩景宣和林天道哥俩,一个不知所踪,一个远走北境,更不可能。

茅草堆里猛地探出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黑一块的人头。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张在勉强支起身子,强撑着从牢房里出来。

“张大人,好久不见。”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张在循声望去,只见一张剑眉星目、梦魇般的脸。

崔玉澈!

朝中几乎无人不知他与张在极其不合,是张在的头号政敌、死对头,他来做什么?

张在答应江晚山替他翻案,于是江晚山便动用了些关系,让张在平步青云,时任大理寺卿时,为重查二十名剑案,崔玉澈便对他频频施压、处处掣肘。

不过眼下张在早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大理寺卿张在了,再看见崔玉澈,心中五味杂陈,竟有些老友重逢之感。

假使你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待个十天半个月,哪怕出来见到从前的敌人,也提不起恨的兴趣了。

他太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疲累,而且精神上的疲劳更甚。

“张大人,还认得我吗?我可差点没认出来你,瘦了这么多,变化真大……可真是苦了你了。”崔玉澈那语气仿佛真的是许久不见的老友叙旧一般。他说罢,拍了拍张在的肩膀,转头对身旁那低着头的人说道,“你,进去吧。”

那人听了崔玉澈的命令,取下披风,乖乖地向牢门走去。

张在揉了揉眼,定睛一看,那人居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要做什么?”张在不可思议地问道。

“这还不够明显么?”崔玉澈反问。

那人背对崔玉澈正要走入牢门,崔玉澈竟上前一步从身后捂住那人口鼻,沧浪瞬时出鞘,一剑割断咽喉!

张在瞠目结舌。

“不过是个死囚而已,替你死了也算有些贡献。”崔玉澈给他系上披风,满含歉意地说道,“你不到一年便从状元做到了都护,又擢升大理寺卿,升迁得如此之快,我原怀疑你是魔宫的人,要对江晚山不利,现在看来,是我错怪了你,实在抱歉。”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崔家的书童,名为‘白十二’,原籍衢州,逃荒来到锦京附近郊野,我大姐崔沅君见你十分可怜,便把你收留在崔家,明白吗?”崔玉澈对他说道,“你不要再叫我‘崔大人’了,你叫我‘三少爷’就好。”

“那……那张在呢?”张在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旋即颔首低眉,将一张脸隐匿在兜帽下,追问道。

“张在?他已经死了。”崔玉澈朝那具尸体努努嘴,“走吧。”

“等等。”张在道。

“怎么?”崔玉澈并没有停下脚步。

“那崔……三少爷你救我出来,是要做什么?”张在问道。

即便是误会,他也可以选择明哲保身,不用冒险来救一个死囚的。

崔玉澈停下脚步,脸上是刚才杀人之后那样平静的神情,几近冷血,简直令人不寒而栗:“什么救你出来?弄清楚你的身份。”

“是!”张在连忙诚惶诚恐地改口道,“小的白十二,欲请教三少爷……”

“清君侧。”崔玉澈头也不回地说。

磨铁读书推荐阅读:神魔帝玉(修真)上仙雏侠浮梦山海间醉里,剑气如霜重生之我的老公是仙帝一步成仙最强道统红尘染雨蛮横的屠夫帝御仙魔靖乾荡坤妖魔路我修仙真的太难了我有一枚空间珠惑心债的麻烦太古剑神呆萌小沙弥赘婿修真在都市师父你做我妻子好不好综武:获北冥神功后我横推无敌嘉靖余福签到聊斋,铸造气运神朝都市神级仙少重生最强仙皇我竟是书中大反派三清师弟穿书之男主修仙小说的小炮灰我有诸天万界图道破万界钓亦有道仙武神皇国师大人一动不动聊斋炼丹师风雨乱江湖长生不死,从洞天福地开始我在网游当大侠我在天道母胎里修炼过我在都市开仙门书咄咄且休休,苒苒物华休顶尖剑客剑妖传我有一卷鬼神图录快穿攻略之逆袭成仙这人修炼太恐怖楚天侠义传奇武唐仙综武:我有一剑,其名青萍暗有天日侠少年
磨铁读书搜藏榜:(修真)上仙雏侠浮梦山海间醉里,剑气如霜重生之我的老公是仙帝一步成仙最强道统红尘染雨蛮横的屠夫帝御仙魔靖乾荡坤妖魔路我修仙真的太难了我有一枚空间珠惑心债的麻烦太古剑神呆萌小沙弥赘婿修真在都市师父你做我妻子好不好综武:获北冥神功后我横推无敌嘉靖余福签到聊斋,铸造气运神朝都市神级仙少重生最强仙皇我竟是书中大反派三清师弟穿书之男主修仙小说的小炮灰我有诸天万界图道破万界钓亦有道仙武神皇国师大人一动不动聊斋炼丹师风雨乱江湖长生不死,从洞天福地开始我在网游当大侠我在天道母胎里修炼过我在都市开仙门书咄咄且休休,苒苒物华休顶尖剑客剑妖传我有一卷鬼神图录快穿攻略之逆袭成仙这人修炼太恐怖楚天侠义传奇武唐仙综武:我有一剑,其名青萍暗有天日侠少年教主果然没骗我
磨铁读书最新小说:染尘鹤第一逍遥太平道传奇莲花楼之与君同逍遥综武:开局混入美女聊天群从笑傲开始,杀穿诸天秦时归途斩杀倭奴,使我武学通神追光剑影江湖录一剑九花挽剑愁眠风雪啸银枪千秋客天龙八部之星宿大师武侠之剑神传奇重生张三丰自带系统综武:截胡南宫,李寒衣提剑上门江湖侠侣鬼灭开局一杠枪神雕杨过:芙妹请自重!最伟大的作品!雪中:加钱居士,开局刺杀徐龙像锦衣卫当差,从小旗到帝国守护神诸天:剑出神雕,证道成圣里武侠影视:从神雕能穿到僵约万界游侠青龙传木香花二十年,扞卫天下给老皇帝当差,开局满级九阳神功秋叶涴红刀综武:开局天选,我选择修道天书落江湖卖榜人剑气啸天综武挂机合神功,女主们都惊呆血璨杀戮云之羽:雪重子宠我上天宿命:江湖异人综武,大宋皇子的我总想闯江湖武侠世界行锦衣卫:开局三天,签到百年内力系统加身纵横诸天武侠:从落魄侯府世子到绝世武帝八卦钥匙阿保进京当太监车满香传奇无敌锦衣卫!透视,破案,平天下我靠表情包杀成一字并肩王!我签到在莲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