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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麓啊康麓,你真是酒囊饭袋、真是废物中的废物!就那么一会儿、一会儿你都看不住?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跑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你能做成的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白婉清气急败坏地摔着杯盏,飞溅的碎片有几片掠过刮伤康麓的额头、脸颊,流下鲜红的血线。

江晚山的闯入害得那位阴影中的魔女逼不得已出了手——燕情再怎么不愿参与政事,到底是正统,她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康麓挨惯了骂,他心宽体胖、遇事不往心里搁,倒不觉得有什么,别人骂也是骂,白婉清骂也是一样骂,受着就是,待她骂完了、骂累了,自然气消,也不能拿他这饭桶怎么样。

北境王与七侯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若是白婉清敢杀七侯之一,打破这种微妙的联系,那么其他六个便会瞬间人人自危,说乱就乱、说反就反,届时整个北境都会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只要不死,怎么都好说。

这是饭桶康麓的人生信条。

北境人以北为尊,大多骁勇善战,看不起康麓这种软弱之辈,于是他的领地一缩再缩,最后只有最南最外的一小块封地,他也乐得自在,不用管那么多地方、守那么多重要的城池,中原人若是打过来,他只管投降,反正最后打回来,这块破地方还是归他的,要是没了,大锦气量足够,也不至于为难他一个饭桶。

可这次他不知怎么了,心里越想越气,站起身来,反倒指着白婉清大骂道:“你这泼妇,住嘴!”

白婉清一阵惊愕,阶下众臣也惊了。

“要不是先王立下遗诏命你监国、要不是你肚子里怀着先王的种,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无侯无爵的马场寡妇,竟敢对我南侯康麓、对长公主指手画脚!”康麓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痕,“你这贱妇上位以来,不理朝政、不问民生,张口闭口就是南下攻锦,毫无先王遗风,只知兴兵进军、四处征伐,田地生烟、牲畜暴死,你是不闻不问、只字不提,如今我北境已然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却只想着如何攻下漠城、入主中原,侵略别国土地,妄图凭借掠夺无辜者的土地和财富大发横财、中饱私囊,此等暴行,与畜生何异?!”

谁也没有料想到,那个最怂最没骨气的康麓此刻竟然跳起来指着白婉清的鼻子破口大骂。

“康侯爷,算了、算了……”有人见白婉清面色铁青,似乎随时可能爆发,于是低声朝康麓提醒道。

白婉清一派的臣子“蹭”地站起身来,高声道:“康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这南下攻锦一事可以说是对北境有益的……”

“你他妈给我住嘴!几时轮到你讲话!”还未等那人说完,康麓扭动身子朝他怒吼一声,断了他的话。

那人也被康麓突如其来的一吼震慑得肝胆一颤,继而头脑发懵,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康麓骂得发了狠,心一横,统却将心里话全骂了出来,直指阶上之人:“你这该死的老妖妇,不识用人、不通兵法,头脑一热,便举重兵南下,劳民伤财,误我北境,简直是罪不容诛!”

“放肆!康麓,你这厮、你这厮……”白婉清显然被气得不轻,几乎语无伦次,“如今北境式微,正是因为土地贫瘠、粮食匮乏,若能打下漠城,再入清河关,便可直通江南,届时还怕没有土地、没有粮食吗!”

“放你娘的狗屁!你可知此去漠城一万铁骑,回来的有多少?难道你要举全国之兵去攻漠城吗?”康麓大怒,拾起脚边一块灯罩的碎片,狠狠摔在金阶前,“你何不滚出宫去看看,北都十二里长街,沿街有多少乞丐?你何不去医馆外墙,看看那些买不起一帖药、半死不活全凭一口气吊着的苦命人?眼下寒冬已至,你何不去看看南都有多少因暴寒而被迫辗转南下的流民?”

“还有你看不见的地方呢?”康麓似乎在问白婉清,又像是在拷问这殿中的每一个人。

康麓冷眼瞧着白婉清,自然也瞧见了她逐渐崩坏的神态。

“给我拉下去,重打六十大板,下放天牢!”白婉清虽气得七窍生烟,但仍尚存一丝理智,深知七侯不可草率杀之,只将他投入牢狱,叫他受些皮肉之苦。

康麓肥胖的身躯立在殿前,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遍涌周身,好不快意。

——

林天道再次打量了一番这姑娘:细叶眉底下一双桃花水目,眼瞳灵动中夹杂丝缕不安,宛如惊鹿,薄唇微红,两颊似给小刀细细削过,清瘦而不至于凹陷;许是方才屋外恶寒逼人,忽而入来屋内,冷暖交替,一抹淡粉从脸颊越过小巧鼻翼再到另一侧脸颊晕成一片,横竖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林天道叹了口气:“姑娘,不是我不想让他醒过来,而是实在没有办法——那一剑虽然没有刺中他的心肺,但是他的心肺仍旧被真气所震伤,能活下来已是不易,至于何时苏醒,这个真的不好说。”

燕情吸了吸鼻子,瞥了眼安躺在侧的江晚山,脸上终是绽出一丝淡淡的笑颜:“实在多谢您,北境之内,我走了数家药铺,只有您肯收留我们。”

“我是个医师,治病救人乃医师本分,何须言谢。”林天道见她稍微没那么忧愁些了,便没心没肺地笑道,“对嘛,你这么漂亮,就该笑一笑才好,你看我,连双臂都没有了,不还是整日哈哈大笑的吗?”

恰在这时,一位背着药筐的少女携风带雪推门而入,掸了掸身上的雪花,扑向林天道。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呀?怎么不与银花说话呀?”幻银花放下药筐,在他面前挥着手,笑眼盈盈望着他,随后察觉到有别人在屋内,羞得一头钻入林天道衣襟。

“姑娘,这是拙荆银花,”林天道脸红红地笑了笑,“银花,这位是……”

话刚要出口,林天道才发觉自己忘了问这位姑娘的名字。

“顾曼笙。”燕情缓缓启唇道。直到念出这名字,她才发觉那段与李清幽、顾小草二人一起游山玩水、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

银花羞怯地探出头来,笑了笑,当是打过招呼。

她的笑容也是极好看的。

教银花先入了里屋歇息,林天道才又坐下,捻脉再次探察一遭江晚山的情况。

“还是同先前一样,至少性命无虞,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林天道说道。

燕情点点头,朝里屋银花的身影望了望,指腹轻点自己的脑袋:“您内人这里……”

“对,她这儿是有些问题。”林天道也并不忌讳说起这些,反正他们已经在北境定了居,过去那些事也不怕被隔墙的耳听去,“不过这一说,也许就没个完了。”

燕情笑了笑道:“无妨,姑娘我愿闻其详。”

林天道闻言,也来了兴致,打开了话匣子。

那时的林天道,绝非等闲之辈。

他曾经数次不可一世地向“泰山拳圣”王连岳发起挑战,以为自己真的能与其平分秋色,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王连岳与朝廷联合起来造势的牺牲品,先被抬得很高很高,最后再狠狠摔落。

他输给王连岳之后,竟被生生斩断双臂,永世不得挥拳,若非韩景宣以独孤星罗的名义出面调停,他甚至已经死在王连岳手下。

从那之后,林天道便退隐江湖,开起一间没有生意的药铺。

但他从未等闲过。

既失去了双臂,那就磨炼自己的双腿。

不知练了多少年,他的腿简直可以像手臂一样灵活,甚至比许多人的手臂更加灵活有劲,从“游龙巡海拳”中悟出腿法,改拳为腿,称“游龙巡海腿”。

这个时候,韩景宣恰好找了上来,要林天道配合他做一件奇险无比的事情……

——

好冷。

好冷啊。

师兄,我好冷……

一片朦胧中,似乎谁在说话。

——你、你去哪了?

——幻银花在哪?

——我来了……

——阿花,师兄来了……

“哇!是谁这样缺德、把阿花丢在这上面睡觉?要冻死了……好冷、好冷!”女孩坐起身,看见身下是一块巨大的冰,两手抱在胸前。

“这不是冰,是寒玉。”韩景宣像一位老父亲一般安抚着女孩,“乖,别怕。”

韩景宣对幻银花确有亏欠,这也是他应下林天道救她命的原因。

在魔宫时,他与幻银花同是朱雀座下学易容术的弟子,故以师兄妹相称。

“师兄?是师兄你、是你要阿花睡在冰块、啊不,睡在寒玉上的吗?好……好凉啊。”女孩撒娇一般地扯着他衣角,“阿花不要睡这么凉的床……会得病的……”

“乖,听师兄的话,躺下。”韩景宣把手按在她额头上安抚道,“这是给阿花治病的,不会害阿花得病,好好睡着,师兄陪着你。”

“当、当真嘛?”女孩怯生生地问。

“当然,做师兄的还能害你么?”韩景宣笑笑,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好……那师兄,你可不要走哦,不要趁阿花睡着,偷偷溜走哦……”

“不会的,师兄一直都在。”

“嗯!”

“师兄……”

“阿花,还有事么?”

“外面那个大哥哥,是我们的师兄弟么?阿花未曾见过的?也许是阿花又忘记了……”

韩景宣往外望了望,轻笑道:“你呀,先好好睡觉吧,等你醒来,再介绍与你认识。”

“好、好……”女孩忍耐着寒意,蜷缩身子睡在巨大的玉石板上。

一刻钟过去,原本冷得打颤的她竟逐渐适应了那刺骨寒意,不久便酣睡于寒玉之上,爬满身躯的红花渐渐淡化,若隐若现地蛰伏在皮肤下,还须一阵子才能完全褪去。

心火血咒,无药可医,但可以被延缓、压制,天山山中开采的天山寒玉就是一剂良方,这剂良方在许多年前的某次论剑之时,被天山掌门输给了独孤星罗。

韩景宣是独孤星罗之徒,他当然知道此物的用途。

“师父啊师父,没想到你去了这些日子,竟还能帮徒儿一把。”韩景宣抚摸着寒玉一角——的确冷,冷得透骨,可他一刻也舍不得放开。

林天道抬脚关上房门,与韩景宣在院中生起一堆火,烤了烤身上的水渍,又烤了些刚打的野味来吃。

先前在院中抬放寒玉的二人向韩景宣道过别后,便先行告退了。

“合着是雇的啊?”林天道瞅了一眼二人离去的背影,“我还以为是你的两个小徒弟呢。”

“什么小徒弟,你总是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武功才会没有长进。”韩景宣不留情面地怼道,“不雇人怎么把这么大块寒玉运到这儿来?难道指望你一个没有手的家伙么?”

林天道反唇相讥:“是是是,我想得多了,你想得不多,你心眼子可少了。”

韩景宣受够了他这副样子,起身去看熟睡的幻银花,见她沉沉睡着并无异样,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林天道与韩景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说起来,她……怎么就变成那样了?”

“脑子坏了。”韩景宣言简意赅。

他只是不敢多说罢了。

若是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是不是就能早一点回来?暂不去找黎秋凉报仇,事情会不会有转机?阿花是不是就不用被折磨得记忆尽失了?阿花早有失忆的迹象,若是当时凿下块寒玉让她随身携带,也许不至于造成今日这样的结果。

若是……

可事实是,一切都无法重来了。

韩景宣默不作声。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察觉到自己也许说错了话,林天道连忙改口问道。

“带她行走江湖,最好能开宗立派,将易容术、星川剑法都传承下去,也不枉师父授我真传。”韩景宣不忘打趣道,“也许今日,是你最后一次见我这张真正的脸喽。”

“你带着她,方便吗?”林天道目的明显地问道。

韩景宣故作警惕地扫了他两眼,眼珠一转,随后露出姨母般的微笑:“虽说是个拖油瓶,但我这个做师兄的,总归不能丢下她不管吧?”

林天道蓦地站起身,吞吞吐吐地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师、师兄!我……”

韩景宣连忙摆手:“受不起受不起!你头发花白,还唤我作‘师兄’,怪得很。”

“我这是少白头,其实我年纪没多大,真没多大!”林天道臊红了脸,在院中来回踱步。

林天道来回踱步憋了半天,终于是鼓足勇气,端坐至韩景宣身前:“师、师兄!我想代你,照顾银花!”

韩景宣“扑哧”一声,旋即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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