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族长,这个给你。”
饭桌上,李阿古将兜里的两颗凝血丹塞到堇文手里,堇文见到要给自己东西连忙双手捧了回来。
“这是?”
“凝血丹,止血补气用的,今后要是遭了什么伤也能救救急。”
“我们平常也没什么事,你以后还要奔波,自个留着用吧。”
“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再说了你也知道我吃不吃这东西都一样。”
看堇文把东西收起来,李阿古喝了口水透过窗子看向北面。
“堇族长,住北面的那个余猫是什么来头。”
“余猫?你见到他了?”堇文反问道。
“白天看到他在这滋事,就跟他说道了几句。”
堇文听到立刻站起身子来,面色凝重地就要向门外走去,同样在饭桌上的堇石头跟堇猴子也随之站起来想要跟过去。
“堇族长!别冲动,先回来。”李阿古见状连忙把他叫回来。
“那余猫仗着比咱们早些时间到这就三番五次地找事情!”堇文气冲冲地坐回原处。
“就他一个人住在北面吗?”李阿古问道。
“不是,我找衙门的大人问过,咱们北面是一个叫做余金村的地方。”
“咱们北面是个村子吗?”
李阿古有些意外,他以为这附近都是跟堇文他们一样的闲家散户,没想到竟还有个村子。
“是,不知道你还记得吗,咱们刚来这的时候是要有一定资格才能住进来的,余金村比我们来得早,那时候还不这么严格,所以一个村子的人都迁徙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余猫这么豪横,后面还靠着个村子呢。”
“那你可太抬举他了,余猫在他们村子里地位很低,所以才安排到最南边来守村子,我跟石头猴子去警告过他很多次,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也就人后敢叫上两句。”堇文对余猫的评价满是鄙夷。
“这样啊,既然不是什么硬骨头那我明天找他聊两句好了。”
“这种人不用你跟他聊,我明天跟石头再去敲打敲打他。”
“算了,还是我来吧,毕竟那块地是我替叶柏跟崔氏要过来的,我去跟他说个清楚。”
次日天明,堇文一行人吃罢饭后便早早地去了城里,李阿古不急不慢地把馒头鸡蛋吃完,从堇石头他们屋子里拿出来一把锄头跟小凳子去了那片荒地,趁着天气好,李阿古也没忘了把那把狙击枪拿出来晒晒太阳充充电。
李阿古小的时候跟着爷爷下过几次地,翻地播种地流程也稍微还记得一些,只是再次尝试未免还是有些生疏。
早晨的太阳并不算毒辣,李阿古很快便把一排土地翻了一遍,正要继续下一排就听见了奔跑时跟喊叫。
“崽子!住手!”
来者正是余猫,打扮跟昨日无异,只是裤子上束带还没有系紧,此时正随着他的奔跑飘了起来。
李阿古放下锄头,胳膊搭在上面稍稍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水,观察动物一般地看着余猫。
“这不是昨天那位吗,这么早就出来遛弯了。”李阿古打趣道。
“呸,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说了,这是我家的地,谁让你动的!”
余猫一开口便把嗓门扯到最大,像是生怕李阿古听不见一般。
“我也跟你说了,这是官府给我的地,你有意见去找官府问问。”
一提到官府,余猫瞬间便哑火,嘴巴张开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个拳头攥紧却也不敢靠近李阿古,毕竟对方手里还拿着把锄头。
李阿古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看样子余猫自己也知道在这片地上他并不占理,说再多也是没用。
“你,你给我等着,我找人来给你理论!”
余猫手在空中比划了半天,脸都瘪红后才吐出一句毫无轻重地威胁,随后便转身逃走。
余猫这模样实在不像是能搬来什么救兵的模样,李阿古也不再管他,继续忙着自己的活。
“还真是汗滴禾下土啊。”
日头越来越高,李阿古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增加着,直到一颗豆大的水滴从脑门滴到地上,李阿古放下锄头坐到了小凳子上。
李阿古下意识摸了摸靠在椅子上的枪,晒了这么久的太阳,狙击枪的表面竟然没有什么温度,十分的冰凉。
“这什么材质的?”
李阿古把脸贴到枪上,感受着十足的凉意。
休息时间还未结束,乱糟糟的脚步声再次打乱了李阿古的休息。
这下李阿古心中多了些烦躁,眯着眼看了过去,一群人正乌泱泱地向自己这边走过来,为首者李阿古并不认识,但他身边跟着的正是余猫。
“还真让他搬过来救兵了。”
李阿古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后,立在原地等着他们靠近。
“就是他,抛了咱们的人参,我撅了我的野菜!”
两边人刚一见面,余猫便站出来指认李阿古,李阿古没有说话也好打量一番眼前的一群人。
站在中间的是一位高个子壮汉,个头不再堇文之下,身上的衣着看上去并不算昂贵,但干净整洁,手腕与大腿还用白布条捆绑着,看上去像是个习武之人,而跟他同样打扮的还有两人。
除此之外,跟在最后面的看起来都是些普通庄稼人,李阿古猜测应该只是过来看热闹的。
“这位,小,公子,不知道怎么称呼。”
为首壮汉开口很是客气,跟眉宇间透露出的狠劲完全不相符。
“在下李古,就住在南部这几排平房里。”李阿古淡淡回了一句。
“李公子,我听闻村中人所说,有外人侵占我们的田地,就随他过来查看,请问是有这么一回事吗?”
李阿古顿时有些无语,这地是官府给的,这话他已经说了两三遍了,他实在是有些难绷。
“余猫没给你带话说吗,这地是衙门给的,有问题去找官府去问,别在这三番两次的没事找事。”
李阿古不再废话干脆把话全都说明白。
“李公子,我看您是糊涂了,这地我们已经种了有一年半载了,从未听说过它是其他人的,想必现在该离开的应当是你。”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