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嘛,慌里慌张的。”
叶柏疑惑地看着后座的李阿古,后者仍死死盯着已经远去的村子,好似怕什么东西追过来一样。
“你刚刚是怎么找着我的。”
李阿古严肃问道。
“不是说了吗,你跑出去了,然后我看你跑了就跟上来了,找了半天在那家人墙根角看见你瘫在地上了。”
“你没听见那家人屋子里传出来的叫声吗?”
“听见了啊,但是那时候光顾着追你了,也没在意,找见你的时候声音好像就没了。”
看李阿古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叶柏又担心道。
“你看见啥了,你不会也让鬼给缠上了吧。”
“呵呵,我倒觉还真有可能。”
李阿古冷笑道,这村子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但刚刚那东西绝非善茬,还是尽早躲开的好。
看着村子的烟囱越来越远,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李阿古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这世间没有想象的那么安宁。
“高人,你看看前面好像有人拦路哎。”
听见叶柏的声音,李阿古从扒在马车上看向前方,一个瘦长的身影正伫立在路的正中间,凉意瞬间充斥他的全身。
“停车!”
一声心中呵斥,马车瞬间停住,李阿古再一眨眼,前面马匹上的叶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个瘦长身影向着李阿古缓缓走来。
“艹!”
李阿古心中暗骂一句,便从马车上跳下来,四脚刚着地,马车一顿变化成了一个巨大手掌,刚刚自己就一直待在这掌心之中。
不知道这东西用的是幻术还是什么把戏,李阿古已经被困在里里面,从刚才开始他压根就没有逃出来,跟他说话的叶柏也只是假象而已。
“你是什么东西,显出身来!”
李阿古没法说话,只能把心通喊向四周,但受到的只有沉默。
瘦长身影已经踏着步子靠近过来,李阿古后撤几步发动铁皮诀,但就算是钢筋铁骨如今也给不了他丝毫的安全感。
李阿古如今没有什么攻击手段,一味的防御肯定不行,想着扭身便要逃跑,但对方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身形一闪便迅速拉近与李阿古的位置。
只见这土地爷还未靠近李阿古,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已经打在李阿古胸口上,将他打飞出去,铁皮诀护体,李阿古连撞断三棵树木才狼狈的掉下来。
内脏的震荡让李阿古身体如撕裂一般疼痛,绿色的胆汁从口里慢慢渗出来。
李阿古费力站起来,尽量稳住身子,反正自己不会死,无非就是重新回到复活点。
“呋噔坚欢嚁肉盗呜嚁哮嗥盗嗡住坚尔咬欢噗氏啽嘱破盗喽麽洞拙萌噔性肉诱”
一连串的低语声传入李阿古耳内,但丝毫理解不了对方的意思,李阿古也不再多想,扬起双角就顶了过去。
但对方身子猛地拉长,无形的手掌再次从天而降将李阿古拍在地上,骨头的碎裂声伴随着李阿古口中铁块的破裂越来越明显。
瘦长影子则是放出了诡异的笑声,好似在嘲弄李阿古一般。
“你给我等着,你看我回来干不干你就完了。”
李阿古喘着粗气等待着死亡降至,但一道红光闪过,压在李阿古上面的压力瞬间消失,而所谓的土地爷见状瞬间闪开跟李阿古拉开一段距离。
随着几声清脆的相撞的金属声响起,另一道身影从一处的林子走了出来。
“你这鬼东西倒是有意思,吸人阳气就算了,连个牲畜都不放过。”
李阿古强撑起头来,看向那人,一身的打扮正是神官,迈着轻松的步子走过来,腰间银色的令牌甚是显眼,而他的手掌中,漂浮着三枚土色的铜板。
神官不紧不慢地走到李阿古跟土地爷中间,只看了两眼便知晓的大概情况。
土地爷对这突然插进来的人丝毫没有退却,故技重施般再次冲了过来,但神光早已料到对方的手段。
单手一震,一枚铜板飞了出去浮在自己头上开始变大,看不到的压迫力打在这枚变大的铜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而这还没有结束,铜钱中的孔洞瞬间一缩,似乎将什么东西紧紧夹住。
一声嘶吼响起,细长的胳膊显出形来,但已经被铜钱眼给死死的锁住。
而前方的土地爷一只胳膊也随之拉耸下来,看来这东西的真实并不是眼前的瘦长身影,而是隐藏在这方小天地之间。
神官见锁住他的手臂,眉眼一抬,又一枚铜板飞出对准面前的土地爷,刚刚的红光再次从铜钱眼中闪出,土地爷的身影在红光中逐渐消散开来。
而一道更为庞大的影子显现出来将李阿古与神官笼罩住,一个巨大的人形怪物正悬浮在二人的头顶。
那怪物咬牙奋力一扯将缩在钱眼里的胳膊扯断,在空中一个翻腾跳到神官面前,张开位于肚子位置的空洞大嘴就要吞掉对方。
而神官仍是没有丝毫慌张,收起三枚铜板对这大嘴便是一甩,铜板如飞刀一般割碎张开的黑洞后再次飞回神官的手掌之中。
怪物吃痛顺势倒地,神官乘胜追击,三枚铜板悬浮成一列,单手一甩,三枚铜板瞬间变做数十枚排成一列成了一把铜钱剑。
神官单手持剑对准怪物,再举过头顶,铜钱扩散开来成为一把数十米长剑,轻轻一划怪物身子,黑色的浆液瞬间爆裂开来。
这是李阿古第一次见神官真正的斗法,震惊之余也只能感叹自己现在会的本事太少,困倦感来袭,李阿古闭上了眼睛。
等李阿古再次醒来,他已经躺在马车上,浑身好似散架般的疼痛充斥全身,李阿古只能费力的扭动脖子。
看到身旁正站着一个熟悉面孔,正是刚刚出手的神官。
“呦,你醒了,实在抱歉,刚刚离得有点远,一时间没看出来你是个人。”
神官笑着向李阿古道歉,手里仍把玩着那三枚铜板,只是现在看来那只是三个普通的铜钱。
“是啊,你得谢谢人家,要不是他抱着你回来,你刚才就昏死在路边了。”
一旁的叶柏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