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刚学神通的热乎劲,李阿古翻身起来继续翻看铁皮诀,打量房间一番发现堇文并没有在屋子里,听到楼下有动静,李阿古便下了楼。
还没到楼下就看到堇文跟陈清月坐在一块,陈清月注意到下楼的黑山羊,对着李阿古轻轻点头后继续看向堇文。
“堇兄这次你们来也有空闲,我带着你们在这县城里转转怎么样?这地方虽不算大,但好玩好吃的可不少!”
陈清月已经完全从昨日的沮丧中恢复过来,热情地邀请着堇文。
堇文给旁边的李阿古使了个眼色,得到李阿古的同意后他才答应下来,他自己倒无所谓,但是他的妻女跟族人一路上也没享过什么福,索性在这里多歇息几天。
正巧此时堇飒也揉着睡眼从楼上下来,看到父亲面前有外人瞬间精神起来,堇文把堇飒拉过来向她介绍眼前的陈清月。
“这是自家小女,名为堇飒,你叫她小飒就行,这是你陈叔。”
“陈叔!”
堇飒懂事得向陈清月鞠上一躬,陈清月被小辈这么一叫顿时脸上乐出了花,赶忙掏出一块银锭不顾堇文的阻拦硬塞到堇飒手里。
“就当是给晚辈的见面礼了!”
“堇兄,你带上你的族人跟妻女,今天就跟着四处逛一逛,也算是消解消解一路上的晦气了!”
陈清月这番热情,堇文哪还能拒绝,再三谢过之后便让堇飒叫其他人收拾收拾准备上街上逛逛。
白日里的县城繁华依旧,各式各样的木工玩具吸引得堇飒挪不动脚,陈清月大手一挥将堇飒看中的统统买了下来,引得堇飒跟纪秋一顿埋怨,但他们俩也很快被这稀奇古怪的商品给勾走。
一群人在街上走走停停,手里的东西已经多了不少,很快在陈清月的领路下众人停在一个大湖边,一艘大号的木船已经稳稳停在岸边,正是在等候他们。
堇飒看着这个比茂叔的船还要大上许多的巨物有些出神,李阿古刚刚在路上一直提不起什么兴趣,毕竟这里再繁华也比不上曾经自己所待的那个世界,只是眼前的大船让他不禁有些敬佩陈清月的财力。
仔细回忆一番,每次见到陈清月他都吃的不错,对待师兄与客人也从未让对方掏过一分钱,看来他跟欧阳子靖不一样,他很有钱。
在阵阵惊呼声中,众人踏上大船,今天这船被陈清月整个包下,没有任何外人打扰,可以安心在船上欣赏这湖与景。
陈清月如此破费属实让堇文有些坐立难安,陈清月看出堇文的心思,拍拍肩膀要让他介绍介绍他的族人,在跟纪秋等人打过招呼后,堇文的心情也稳定了一些。
堇文一家人坐在一起看湖,其他族人则是堆在一起嬉笑,李阿古见缝插针来到陈清月身边。
“陈神官。”
陈清月虽然已经跟李阿古打了几个照面了,但跟他交流估计还是第一次,陈清月听见声音也有些惊讶,但很快也接受这一事实。
“不知道高人怎么称呼?”
陈清月俯下身子小声问道。
“叫我阿古就行,我也算不上什么高人。”
李阿古也并未想隐瞒太多,毕竟接下来要向眼前的人了解一些东西,自己总要真诚一些。
“在下法力浅薄,第一次见您竟没有察觉,是在下的过错。”
陈清月没有相信李阿古的说辞,话里依旧带着些卑微劲。
当然李阿古也懒得再解释,“欧阳大人现在在哪?”
“欧阳师兄天还未亮就离开了,我估计是赶赴前线了。”
“陈神官,要是信得过我,可以替我解答几个困惑吗?”
李阿古趁机提问,当然他跟陈清月也不算什么知心好友,仅仅相识一场李阿古也没抱多大希望。
“哈哈,多大点事,有什么问题您问便是!”
陈清月看上去也很豪爽,端坐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子。
“这天底下有多少宗派,五行门属于什么派系?”
陈清月一听这话身子差点一闪,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收了起来,李阿古也能理解,毕竟在陈清月的认识里他们就是属于五行门的人,问这个问题确实奇怪。
但陈清月也没太在意这些,稍稍扬扬下巴想了一下,两手轻轻一拍。
“这天底下的宗门派系可海了去了,在下也没法给您说清楚,倒是这五行门,是天下第一大的宗门,您不记得了吗?”
李阿古没有回话,摇摇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五行门说是一派,但实际上里面有五行分支,金木水火土,各各门路都有自个的神通手段,而且很多都简单易懂,天下百姓稍微有点灵性的都能学上一些,时间久了,积少成多,这五行门的弟子就遍布南北了,自然也就是天下第一宗派。”
“堇兄自报火字辈弟子也算是误打误撞,出门在外你要是报个别的宗派,别人可能还会打探打探,但你要说是五行门的弟子,多数人也就直接信了,教徒众多,一般人也不会刻意地去招惹你们。”
既然陈清月已经猜到李阿古他们并非所谓火字辈门徒,李阿古也不再辩解。
“实不相瞒,我们确实不是五行门的人,只是有缘得到了一些他们的功法用来傍身而已。”
“正常正常,这么大的宗派流出去基本功法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世间的散仙不都是这么来的。”
听到散仙二字李阿古想起欧阳子靖之前说过陈清月的父亲便是一名散仙。
“这散仙是?”
“无门无派,身有神通,自由散漫,就是散仙。”
“那这散仙跟入了宗门有什么区别吗?”
“那区别大了,入宗门可就是有了靠山,也有了窥见更为玄妙神通的资格,散仙能够学到什么完全看命,你命好走路上都能捡本绝世神功!”
陈清月这么一说李阿古倒是又有了些想法,加入个宗门确实好像更好一些,要是能正式成为火字辈的人,出来闯荡也算是有个靠山。
“陈神官,你是什么宗派的?”
陈清月尴尬的拍拍大腿,“师承父业,我就是散人,一些小把戏也是跟欧阳师兄他们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