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什么,继续啊。”
话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人都无声地盯着她。
凌云将沉舟扶起来,轻声说道:“实验体1001,我的一部分。”
实验体是有编号的,四个数字里,1代表修士,0代表无限制拟态,01代表转化能力。
沉舟看过的0245,四个数字里,0代表凡人,2代表两种拟态,45代表冥想能力。
“你们两个,都是实验体?”
沉舟嘴唇颤抖,声音微弱却带着惊疑。
凌云微微摇头,实验体凌云却是笑了,那笑容中夹杂着几分无奈:“哥哥,受苦的可只有我一人。”
实验体凌云和凌云本体不分彼此,但1001留在了实验室接受实验,而凌云却是借机逃出了那里。
断尾求生怎会不痛苦。
“既然哥哥被带回来了,”实验体1001笑了下,“那把人关起来让我玩吧。”
她的语气温和,像是根本不知自己说的话有多残忍。
她那双和凌云一模一样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沉舟感到一阵寒意,躲开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
他仿佛明白了无尽海魔尊为何行事张狂、残忍。
实验室那地方,待久了都会变疯。
凌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沉舟一眼,让出了位置。
声音很淡:“别太过分。”
沉舟震惊地抓住她的袖子,难以置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凌云——”
“外面乱成一团,你师妹也性命垂危,你们就躲在这里想这种事?!”
实验体凌云凑近了些,轻声道:“哥哥是说那个爱玩虫子的小弟子吗?”
“我知道她的消息哦。”
沉舟声音干涩,急切地问道:“她还活着吗?”
对方的脸上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意。
凌云的身影从卧房里消失。
呼啸的风声从门口卷进屋里,掀起了沉舟的发丝。
呼吸都听不清了。
近极了,沉舟的发丝轻轻拂过她的手臂。
门掩上,屋内的动静完全被隔绝。
*
三天后。
凌云将奄奄一息的嬴司岄带了回来。
守在这里的蒙面人迅速上前将嬴司岄扶起,带下去准备看伤。
“尊上。”
凌云手臂上一道口子几乎划到了肩膀处,露出了森森白骨。再晚一步,她的胳膊就会被斩断。
有人上前扶住她,解开她的衣服,动作熟练地给她疗伤。
各种顶级药液使用起来毫不吝啬。
实验体的自愈能力很强,本体当然也拥有她的能力,只是自愈能力强不代表不疼,凌云额头上冒出冷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卧房里的门还关着。
这三天,没有一个人从里面出来。
声音已经微弱到让人几乎听不见,一推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甜腥气味。
“叩——”
“叩——叩——”
接连不断地敲击声。
纱幔之后。
雪白的手腕被红绫绕紧,绸缎般的头发覆盖了半张脸,被掩盖住的一双眼早就被泪水糊的看不清眼前。
床上的人嘴被堵着,口涎已经将丝带浸湿,他没有力气吐出来,更没有力气发出一点声音。
那种微弱的叩声应该是他用指节叩击床头木沿的声响。
他哪里还有一点为人师长的样子,只有满腔的恐惧与绝望。
他身上都是伤痕,其实并不严重,但羞辱的意味很浓,一道一道地在他的身躯各处,是用东西抽出来的。
越是娇嫩的地方,抽的痕迹越多,越残忍。
仅仅站到他身边,就能感受到他浑身在发烫。
帷幔被轻风吹起,一只手伸进来。
不知何时起,床上已经换了另外一人。
沉舟对此丝毫不知。
他仅仅是运功守住精关,都已经拼尽全力了。
哪里还有力气去注意别的。
也不懂为何这人突然之间从恶意的玩弄变成了粗暴的镇压。
他只是觉得又疼又痒,身上被抽出来的伤痕似乎在这种野蛮的行为中获得了快感。
好在终于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折磨他了,沉舟反而能松口气。
只是炉鼎体质已经熟透,对方的手一按上他的小腹,丹田处的金丹就像被催动了一般,汲取着对方身上的修为。
身上这人很有耐心,但力气却很重。
这种力气到沉舟身上化成了一种不甘、憋闷的情绪。
沉舟不知自己何时对不起她了。
......
沉舟被她翻过去,对方的手掌按住他的后颈,粗鲁地将他的脸按进了床榻里。
另一只手摁住他细汗淋漓的腰背,用力地摸他的骨头。
摸鱼真人的名字并没有随着沉舟的消失而沉寂,反而在修真界地位愈发高涨。
在魔种肆虐的这段时间,不少人推举让沉舟参与这件事。
云间直播镜的片段传遍了整个各大洲,摸鱼真人这个名号站在了风口浪尖。
无数修士扒出他写过的书,做过的各种研究,越扒就觉得魔种之事有了希望。
世家及宗门确实少有培养这种研究型人才,传染型魔种一问世,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短短几天,呼声让昆仑剑宗都掩盖不住真相。
那种狂热已经扭曲。
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身后的人俯下身,将他喉咙里塞的丝带抽了出来,吻住他汗津津的侧脸。
她的手强硬地按住他的腰骨,沉舟的气声骤然尖锐,而后突然停歇,像是静止了一般。
他没有力气了。
剧痛让他整个人都在淌汗。
抽搐、挣扎。
一切都是无用的,闪动的神光的锁链,毫不留情地穿破他的血肉,像是咒枷一样绕过他整个腰肢。
锁住他的神魂。
沉舟拼命地喘气,而后气息微弱下去,这个过程并不长,但那种穿透骨头的疼痛让他几乎要死过去。
腰臀之处,锁链化为黑色的咒枷,像是诡异的邪物寄生在此一般。
白与黑形成鲜明对比,而肌肤之上的红痕成了色气与禁忌。
这副任人摆布的无力漂亮的让人发狂。
在这里,一张床就能包裹住他。
一片帷幔就能把其他所有注视着他的热烈目光全部遮掩。
再没有其他人。
这里多适合他。
他不需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