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根本不想回答他,只白眼看他。
“你到底有何目的?”
妖帝松开她翻身躺好,和她一起在秋千上晃荡。
“你这么聪明,还用我说?你不会看不出我那般讨好你,就是想娶你?”
“目的?”
“哼,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真心而已。”
她哈哈大笑,丝毫不给妖帝留情面。
他一脸愠怒。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怎么?是本王不配?
若不是真心,我又何苦那般用心待你?
为你都能拉下脸去假扮我的死对头,你可知我为此做了多少。”
她不说话,只看头顶上的蓝楹花。
“沐灵,我并非逗弄你,也知你心思。
可现在,就算我愿意放手,你又如何再次飞升?返回仙界?就算回去又如何自处?”
他说这话的口气又像变了个人,正经的让人怀疑他到底此刻又是谁?
可那满头银白色长发又那么飘逸潇洒。
“你上次让我把你杀了吃?你可知,我向来只吃那些为非作歹的恶类。
我所修炼之术本就是邪术,越恶越补,像你这般良善纯真之人。
对我来说只是白费气力,你最好打消此念。”
她有些惊讶,忍不住问:“当真?那为何人人都说你,你也不解释?”
“解释有用?我在世人眼中就是妖类,所有邪恶污秽都活该我承受。
不管是不是,在我这里就都是,我已经懒得浪费口舌。”
她看他的眼神更困惑了。
“你可以打听打听,仙界尚有天牢,可妖界根本不需要那种地方。
所有恶妖都被我吸收炼化,也算是他们唯一的用处,最好的结局。”
她明白既然他能如此坦然的说出口,就一定不是骗她。
也终于理解他之前为何妖力进阶的那么快。
“我命擢红遣散了那些妖娘,已发往别处,日后,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你可满意?”
妖帝这句话倒是有些温情,她又羞又臊,只能回他:“与我何干。”
这个妖帝,正经不了一会儿又开始了。
“这不是为了满足你想要的?只是擢红并非一般妖娘。
这些年也为我出力不少,不可轻易抛弃,我想你应该能理解。”
“够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和擢红姐姐感情很好,不可分割,我都看到了。”
“哦,对了,我忘了,你看过那个表演。”
她想起那夜看到的“现场直播”,红透了脸赶忙走下秋千跑回房不再搭理他。
他没有追上去,看着她的样子在秋千里惬意地笑了半天。
从此以后,他就放弃假扮星尘做回他自己。
每日晚膳他基本都会来找沐灵一起吃饭,也不是一味地调戏作弄她。
反而开始和她认真相处,把他所有的关心疼爱都更明显的表现出来。
每日来时都会给她带各种东西,或是为她亲手做些小玩意哄她开心。
还更认真听她说话,不再勉强她,让她更舒心。
虽然偶尔喝醉以后还是会对她动手动脚,但只要她严辞拒绝。
他就能冷静下来,不再折腾她。
因此,沐灵也看他越来越顺眼,开始发现他身上不一样的闪光点,不再只是变态神经病。
姐妹花也把一切变化看在眼里,整日笑呵呵的。
期待她能真的放下过去,留在妖界好好生活。
但每次妖帝说要带她出去玩,或者教她骑马射箭各种户外运动时,她每次都是拒绝。
她想起她去年除夕那夜去鸿楼,妖帝说过,鸿楼背后其实是擢红的产业。
都是她在一手打理,怪不得,她第一次去就被发现,告知妖帝,他才将计就计假扮星尘那么对她。
所以她不想再去,谁知道又会遇到什么事情,而且妖市也看过了。
那么奔放可怕的环境,也让她无法接受,她也不想再了解妖界,更抗拒了。
她只愿待在这个妖洞,每晚妖帝吃喝聊完以后,就回去找擢红。
她就可以一个人睡个好觉,能这样就很满足了。
一晃又是初冬,妖帝老实了半年,她对他已经没有那么戒备了。
此刻她在秋千上看书,看了一下午,有些倦意。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刚闭上眼睛准备眯会,就被人整个抱起。
“你干嘛?放开我。”
“困了就回房睡,着凉了可不好。”妖帝笑眼盈盈。
“那你把我放下,我自己走。”
他乖乖放下她,和她并排前行。
“今日必成送来几壶好酒,我已经让言书去准备了,待会与你畅饮一番。”
“你个酒鬼。”
“呦,你也没少喝啊,明明喜欢,非得装佯。”
“你滚开!”
“哼,沐灵,我看你是越来越胆大无惧了,现如今都敢骂这么骂我。
好在你没有妖力,否则我都该害怕你把我杀了。”
她懒得再理他,快步把他甩在身后进了房间。
姐妹花摆好一桌佳肴,来叫她,她才走出房门,看他已经正襟危坐倒满了酒笑看她。
坐下后两人边聊边喝,这酒确实好喝,爽口不上头,还一股奇香,让人越喝越想喝。
很快就喝光吃好,她坐在那里和他对视,等着他离开。
可不知为何,看着看着她开始发昏,头脑发胀。
晕乎乎地摇头眨眼,眼前那个银发白衣的妖帝不见了?
她日夜思念的星尘却出现在她眼前,扶起左右摇晃的她。
她伸出手抚摸已经刻在她脑子里那熟悉的面容,一遍遍确认,是星尘,不是假扮。
她泪流满面,问他:“星尘,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来的?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可他并不回答,她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只能一直摸着他的身体,从头到腰摸了个遍。
这身材和手感,是她的星尘没错了,虽然不说话,也能确定是他。
“星尘,你为何不语?是生我的气了吗?
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她满眼委屈望向他,他还是不说话。
她等不下去受不住了,主动抱起他的腰。
抬头吻了上去,就像她第一次在徵萦宫里强吻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