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叶宁这边在行动,另一边,魔都安家与吴凤娇也在谋划。
魔都,某五星级酒店。
最高规格的包房之中。
安言和吴凤娇两人端起酒杯,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今天宴请诸位,安某与吴女士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诸位鼎力相助。”
酒桌上,除安言与吴凤娇外,在座的都是魔都各大港口的话事人。
即便不是掌权者,也是各自企业内的高层。
可以说,在魔都海运事业上,这里就是大佬云集。
联合起来,可以令整个江南地区的航运业务抖三抖。
“哈哈哈!安总哪里话,能被安氏集团总裁和吴凤娇女士亲自邀请,这是我们的荣幸。”其中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笑着大声道。
“就是。”另一个稍显精瘦的男子也站起身附和,“安总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们能帮的自然会帮。”
“对对对,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其他人也纷纷答应道。
这些人说的都是能帮则帮,或者就是尽力帮。
到最后到底会不会出手,还是要看看他们最终能得到什么。
不然,谁会无缘无故跳圈?
安信纵横商业几十年,这些好赖话自然分得一清二楚,心如明镜。
虽然心中腹诽这一群老狐狸,表面上却还是露出喜色。
甚至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多谢各位的支持,安某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了。”
只有吴凤娇这个蠢的不像话的女人,竟然真的认为这些人是真心实意的答应出手。
安言还没提什么事,她就已经端着酒杯打圈感谢,点头哈腰,丑态毕露。
也正是如此,在场所有人神情都发生了一丝丝变化。
他们知道吴凤娇是一个骄纵蛮横的女人,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这样可笑的蠢货,简直愚不可及!
当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只是在心中暗暗鄙视着吴凤娇。
不约而同地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等待着安言再次开口。
毕竟,这才是关乎他们切身利益的大事。
接下来的时间,安言与他们讲解了之后安氏集团会与他们合作。
甚至,还隐秘透露吴凤娇也会利用陶金莱的股份,对叶宁实施抵制。
总体下来,就是透露出将荷兰乔治远洋重航集团驱逐出魔都的海运事业。
但在座的都是人精,安言讲得再怎么声情并茂,绘声绘色,都只充当一个安静的聆听者,谁也不愿开口。
开什么国际玩笑?
将荷兰乔治远洋重航集团驱逐出魔都海运?
真是会说大话。
不!
应该叫说屁话!
虽然不是每一家港口企业都与乔治远洋有业务往来。
但谁不想分一杯羹?
的确,只要他们愿意,确实可以让乔治远洋的船靠不了岸,但他们要挣钱!
谁会与钱过不去?
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在场哪个是傻子?
哦不,还有一个。
那就是吴凤娇,这已经不是傻子可以形容的,这分明是一个煞笔。
“呵呵,我知道诸位心里都有疑虑,你们放心,花城吴氏集团也会参与进来。
并且,一直与吴氏集团有业务往来的希腊爱琴海远航集团,也有意为魔都的远洋事业添砖加瓦。”
听到这儿,在场不少人开始点头。
这才对嘛。
要想阻止一个企业进来,那么至少你要有可以代替的东西。
此刻,一些没能与荷兰乔治远洋有业务来往的港口企业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
阻止乔治远洋的船进来,于他们而言没有半点损失。
但如果能在吴氏集团的牵头下,在希腊爱琴海远航集团手下分走一杯羹,那可是不小的利益。
至于那些与荷兰乔治远洋重航集团有合作的港口企业,安言也拿出不少的条件。
甚至于,国内一条由吴氏集团掌控的,珠江内河航运的线路,就可以让利给他们。
通过甩出种种条件诱惑,终于魔都绝大部分港口企业口头答应下来。
到这个时候,在场十余位高管中,只有一人还安静地抿着酒,做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安言自然早就察觉到,拿下其他人之后,终于打算来啃这块硬骨头。
“云副总,你这边是不是有什么疑虑呢?可以畅所欲言。”
安言来到云随身旁,端着酒杯,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云随是在场所有人之中最年轻的,只有三十出头,却已经是魔都云山海港的执行副总。
其一,是他的父亲,就是现任云山海港的总裁云洋。
其二,就是他自身的学历和能力,让他在魔都整个圈子里都有着不错的名声。
稍微熟悉云随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对待任何人和事都非常有礼貌,家教十分严格。
就连云山海港的员工,对云随的评价都非常高。
在他们眼中,云少永远都是一副和和气气,斯斯文文的形象。
但此刻的云随,在听到安言的话之后,脸上却露出嘲讽的笑容。
冷笑两声,他摇摇头,“安总不用管我,我只有三个字,那就是不同意。”
安言没想到云随这般不给自己面子。
按理来说,他的年纪比云随大一轮,自然称得上是云随的长辈。
不管怎样,都应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交流,而不是一句话直接堵死。
讨价还价也有个过程不是?
此刻,安言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冰冷了些。
“云家小子,就算你再有能力,也不能像你爸那样主导吧?我看你还是把云总亲自叫来,万一云总愿意和我们合作,因为你耽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安言这些话说得已经不轻了。
他直截了当地道出目前云随年轻的事实,透露出云随的地位还不配与他正面对话,叫他将云洋请出来。
就在云随准备开口反击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包厢门口传进来。
“哈哈哈,儿子,说过多少次,你怎么还是一点年轻人的桀骜都没有?”
吱呀……
包厢门被推开,一个五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男子走进来。
他来到云随身旁,瞥了一眼安言就将目光挪开。
盯着云随,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教过你的,在对自己人的时候,要保持微笑,保持风度。
在面对那些土鸡瓦狗的时候,只需要一个‘滚’字就够了。”
“想必这位就是云洋云总了吧?真是久仰大名。”安言恢复刚才的风度,端起酒杯,露出笑容。
怎料,云洋转过身,望向他的脸眉头紧蹙。
等了好久,才有些恼火地开口道:“刚才的话,我不仅仅是说给我儿子听的,更是说给你听的,你难道耳朵聋了?”
“云总,你什么意思?”安言眼睛微眯。
“什么意思?你是白痴吗?我在叫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