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见到你实在太让我开心了。”乔治主动与叶宁握手。
随后微微侧头对爱丽丝道:“爱丽丝,这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叶宁叶先生,是我们荷兰乔治远洋重航集团的真正掌权人。”
即便心中已有猜测,但真正得到乔治证实的时候,爱丽丝的瞳孔还是忍不住放大些许。
稍稍调整忐忑的心情,爱丽丝脸上浮现得体的笑容,吐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道:“叶先生,我是乔治先生的秘书兼翻译,很高兴见到你。”
“见到你们我也很开心,这是我的爱人安妮。”叶宁轻拍拍安妮的后背介绍道。
“叶,你真是太令我惊讶了,这么年轻的企业家我前所未见,你的爱人也十分美丽,和你很般配。”
乔治发誓,他的赞美之词绝对没有半点恭维。
虽然东西方审美差异较大,但安妮绝对是那种放在任何地方都无法让人忽视的女人。
尤其是她身上那股优雅高贵中还夹杂着妖魅的独特气质,是别的女人所没有的。
即便让她人模仿都模仿不出来。
作为乔治的秘书,爱丽丝跟着乔治参加过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宴会。
见过很多的企业千金,美女总裁,甚至连某些国家的王室公主都见过不少。
但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认,安妮绝对是她见过的所有女人之中最特别的之一。
不仅仅是那美得令人窒息的容貌,最重要的是与生俱来的,独一无二的气质。
纵使她爱丽丝也不差,容貌才华一样不缺,但面对安妮这样的女人,还是难免自惭形秽。
“叶,会议时间要到了,我们进去吧?”乔治提议。
“好。”
被安妮挽着臂膀,叶宁来到大楼门口。
陶金莱眼里布满血丝,像是三天没合眼一般。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叶宁现在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但不管心中再怎么恨,他脸上还是强行挤出笑容。
“乔治先生,您和叶董事认识吗?”
乔治笑得胡子一颤一颤的,看上去真的很开心。
“这是我和叶的首次见面。”
听到此言,陶金莱略显惨白的脸上带上些许血色。
原本的强颜欢笑有了几分真实。
原来他们是首次见面,那就好,那就好。
刚才的情况,他一度以为两人是十分熟悉的朋友。
肯定是叶宁偷偷联系过乔治,介绍过他是陶氏集团第三大股东的身份。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他陶金莱,叶宁才勉强和乔治搭上线。
陶金莱越想越觉得自己已经猜到真相。
想到这儿,方才的沮丧与骇然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得意与一闪而逝的嘲讽。
他看着叶宁的那双眼睛好似在说:“叶宁,你以为靠着乔治这条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才是荷兰乔治远洋重航集团在魔都的代理人?”
他相信,乔治身为一个集团的总裁,有格局,识大体。
在他与叶宁的斗争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但就在陶金莱脑海思绪纷飞的时候,乔治再度开口。
“但叶是我们荷兰乔治远洋重航集团的幕后掌舵人,是我的顶头上司,所以我对叶是非常尊敬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乔治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郑重,一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也就是这句话,让有些得意的陶金莱小腿一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台阶上。
他猛地回头,看向叶宁的眼神中已经不是骇然,而是深深的恐惧。
如果叶宁与乔治是好友,他或许会忌惮叶宁,但绝对不会惧怕。
但乔治说了什么?
他说叶宁是他的顶头上司,是整个乔治远洋的掌权者。
要知道,乔治远洋掌握他们陶氏集团40%的股份,是他们的第一大股东。
再加上叶宁手里的27%的股份,那么加起来叶宁岂不是掌控着陶氏集团67%的股份!
这已经属于绝对控股!
这可是67%的股份啊!
陶氏集团还能叫陶氏集团吗?
只要叶宁一声令下,这里可以分分钟改为叶氏集团。
叶宁,这就是你说的让我看的戏吗?
好,我承认,我输了……
也就在这时,叶宁面无表情,斜眼瞥一眼陶金莱。
“陶总,上半场的戏还不错吧?下半场要开始喽。”
叶宁的话让陶金莱瞳孔一缩,后背瞬间被汗水浸湿。
原来,这还不是叶宁的大招,他后面还有手段。
忽然,他脑海中想起昨晚叶宁让魏君兰转告的那句话。
“让他记得明天和陶贤一起去剃个寸头,免得到时候麻烦别人。”
再联想到几天前,邱小刀的突然失踪。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指向那个他根本不敢想象的可能。
他再次抬起头,仰望着叶宁,眼神中的恐惧早已换上痛苦的哀求。
“叶宁,叶先生,求求你,放过我。”
周围其他人,包括乔治,都莫名其妙地盯着叶宁与陶金莱。
这一出好戏,他们确实没想到。
他们不明所以,叶宁和安妮却心知肚明。
“陶总,现在不是我放不放过你的问题,而是法律放不放过你的问题,你做的实在太过了。”
“我承认,你有钱有权有势,但生而为人,就要有做人的底线与准则。”
虽未明说,但在场所有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听懂了是怎么回事。
纷纷与陶金莱拉开距离,触犯法律,谁也不想沾染上。
陶金莱终于明白,叶宁绝对不会放过他,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叶宁,你非要鱼死网破?再说,我只是为了生存,有什么错!?”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认为自己错了。
他只知道,他没钱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贬低他。
他有钱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恭维他。
钱,就是可以解决绝大部分问题。
碰到不能解决的,就用钱将人解决掉!
砰!!!
回应他的,是叶宁一脚将其踹到台阶下。
陶金莱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万分,连嘴角都被牙齿咬破。
“啊!!!”
但不管他怎么哀嚎,始终没有人上去搀扶,就连魏君兰都站在一旁,神情漠然。
“陶金莱,你和你那个儿子一样,都已经烂到骨子里!”
“你们二人犯下的罪,可以说是罄竹难书!”
“即便以死谢罪,也不足以抵去你们所欠下的债务!”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
一下一下,犹如索命的丧钟,直击陶金莱的心灵。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最终来到陶氏集团,几辆警车将大门口团团围住。
陶金莱知道,这些人是来抓他的。
他面如死灰,眼中闪过最后一丝希冀。
他可以进去,他的儿子绝对不行!
他要用全部手段与人脉,将他的儿子陶贤送出国。
然而就在他思考如何让陶贤出国之际,一道熟悉无比的哀求声传入他的耳中。
“爸!爸!救救我啊!我还这么年轻!真的不想坐牢!”
最终,躺在地上的陶金莱眼中最后一丝光泽泯灭。
他表情破碎,就像碎裂成渣的玻璃,再也无法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