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音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讲出来,拉高被子侧身背对周京年,“困了,哥哥。”
周京年关了暖黄的夜灯,从她身后将他搂进怀里,唇瓣贴着她的小脑袋,学着她刚刚结结巴巴的语气,“就……就觉得太羞人了,嗯?”
沈岁音被戳中心中所想,紧了紧拉着被子的手,没有好意思吱声,算是默认。
周京年很轻地笑了一声,亲了亲她香甜的发丝,用柔的能滴出水的声音道,“多来几次,习惯就好了,bb……”
沈岁音咽了咽唾液,她觉得自己耳朵被周京年污染了,在他怀里转身,与他面对面,抬手捂住他的嘴巴。
“周京年,再说没有下次了。”
声音娇软清甜,尽管看不清她绝美小脸上的表情,可也能想象出来她此刻又羞又恼的可爱模样。
周京年被她捂着嘴巴闷闷笑了起来,顺势还吻了吻她柔嫩的掌心。
沈岁音被他吻的掌心酥痒,想要将手缩回来。
可周京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小手,还故意低声逗弄她,“bb……不然先摸一摸……熟悉熟悉……嗯?”
沈岁音咽了咽唾液,黑暗中她羞地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已经红的像熟透的西红柿。
提高嗓音恼羞拒绝道,“不要!”
周京年又笑了笑,又摩挲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好了,不逗你了,睡觉。”
一会儿又被她奶猫似勾人的声音勾起火儿,遭罪的还是他自己。
手臂缠紧她纤细柔软的腰,周京年翘着嘴角阖上幽邃的黑眸。
沈岁音在他怀里松软下来,没一会儿便在他温暖的怀里睡着了。
……
第二天滨城下起了朦胧细雨。
陈哥帮林妙雪打听到了冯辰的一个爱好。
他每天早七点,会准时出现在辰舒科技公司所在大厦的八层健身房健身。
林妙雪第二天成功办了健身卡,第三天一早提前十分钟去了健身房。
果然……七点整,她看到冯辰准时出现在了健身房。
冯辰见到林妙雪的时候有一瞬的错愕。
他找人了解了一下,林妙雪接近他并非裴瑾舟的授意。
因为周京年的关系,他特意将近一个周的行程安排满了,与裴瑾舟的下次正式谈判被他定在了七天后。
他对裴瑾舟的私生活并未过多关注,可也有些耳闻。
比如林妙雪是他裴瑾舟的养妹,两人关系不一般。
还有些更肮脏的传闻他也听过,这般看来,恐怕那些肮脏的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
“好巧,冯总。”林妙雪笑着走向他,与他打招呼。
冯辰面无表情地礼貌颔首,便直接上了跑步机。
林妙雪也不气馁,她跟过去。
可所有跑步机已经被占满,她站在跑步机旁犹豫了一会儿。
她走到冯辰旁边跑步机,与跑步机上锻炼的男人低语了几声。
男人笑着将跑步机让给了她,下跑步机的时候,男人还暧昧地看了看冯辰。
冯辰给了男人一个懒懒的眼神,便继续跑了起来。
林妙雪调了慢走的模式,再次主动与冯辰搭腔,“冯总,这里环境真不错。”
林妙雪说的没错,跑步机对着的落地窗,能直接看到远处的海景。
只不过,今天下了雨,窗外迷茫一片,仿佛被雾气萦绕着。
冯辰没有搭理她,兀自地逐渐加快了跑步的速度。
林妙雪并没有气馁。
这些年,裴母养着她,给她富足奢华的生活,自然不是白养的。
除了裴瑾舟,裴家没有人对她父母的死有愧疚,甚至觉得支付了她父母报酬,保护裴瑾舟是应该的。
所以裴母在裴瑾舟面前对她一副面孔,背地里对她又是另一副面孔。
她自然也为了裴家的生意往来,背地里陪了不少男人。
陈哥便是其中之一。
冯辰看着文质彬彬,很是正经,她伺候的男人中,这种看起来干净正经的男人不多。
因此,她思索了一晚,决定放弃色诱,而是坦诚一些。
“冯总,我哥哥是裴瑾舟,他是来工作的,我是跟着过来玩的。”
冯辰看了她一眼,对着她似有若无的笑了一下。
林妙雪立刻兴奋了起来,她能感受到冯辰开始对她释放友好信号了。
“我就是心疼哥哥,才背着他来找您的,他为了这次真的是准备了十成十的诚意。”
“冯总一看您便是对工作认真又专注的人,我哥哥也是这样的人,您与他合作,一定不会后悔的。”
冯辰再次看了林妙雪一眼,可并没有开口讲话。
一直到二十分钟后,冯辰逐渐放缓速度,才对着林妙雪道,“我觉得裴总的诚意似乎还有点欠缺。”
说完,冯辰走下跑步机,转身朝着男士更衣室方向而去。
林妙雪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的时候,冯辰已经消失不见。
“诚意似乎还有点欠缺?”林妙雪皱紧眉头喃喃自语。
商业合作上的事情她不懂,可这是一个好的信号。
林妙雪迫不及待地换衣服回了酒店。
裴瑾舟住的酒店距离辰舒科技在的办公大厦走路十分钟,因此林妙雪回到酒店的时候还不到八点。
她兴奋地去了酒店九层找裴瑾舟去了。
巧合的是,她上去的时候,恰好遇到送早餐的酒店服务员。
服务员是直接刷卡进的。
林妙雪跟在服务员身后一起走了进去,警惕问道,“是我哥哥让你直接进的吗?”
送餐的服务员以为她也住这间套间,礼貌微笑回她,“是的,女士,刚电话订餐的时候是这样吩咐的,我这里有餐饮部的备注。”
林妙雪对着送餐的服务员打量了一番,觉得没什么异常后笑了笑,便径直朝着套间的主卧而去。
她没有敲门,直接笑着推开主卧的门。
“哥哥!”
林妙雪兴奋开心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门被同时推开。
可主卧那张柔软大床上的光景,令她清纯开心小脸上的笑意僵住。
僵了一瞬后,她眼眸中迸射出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的惊愕。
刚刚满是兴奋跳动的心脏好似被人用一把冰冷刺骨的冰刀猛然刺透,痛的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