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的傻柱挥舞着菜刀冲出,贾张氏秦淮茹则缩在人群后,虽然没带任何武器,但她心中暗想:“我们只需看热闹,除非确认安全,否则别乱动,让那个傻柱挡在前面。
万一有什么事,最先倒霉的也该是他。”
贾张氏的儿子棒梗询问是否需要武器,秦淮茹果断回答:“不用,棒梗,咱们先观察。”
后院的许大茂、二叔刘海中和他的两个儿子刘光福、刘光天,还有同住的祁玄,也都相继出来了,每个人都随手拿着一件防身工具。
听到三叔凄厉的呼叫,所有人都猜测是不是有野兽侵入,或是某种未知的恐怖存在。
毫无疑问,三叔的叫声表明院中之事非比寻常,可能是不祥、可怕的威胁。
因此,众人围拢过来,目光都聚焦在那趴在地上的不明物体上。
今晚月色朦胧,视线不清,只看到一团黑乎乎的类似人形的东西趴在地上。
尽管外形似人,但在这样的寒冬,谁也不会认为那是个人。
果然,那是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在地上爬行。
22号房间内,那个暗影仍在地板上蠕动,缓慢地爬向中庭……
“这是什么鬼东西?”
“该不会是人吧?”
“像是人,却又不太像,看不清楚……”
大家都保持着安全距离,加上光线昏暗,难以辨认地上的物体,只觉似人非人,因此无人贸然动手。
不久后,远处有人提着一盏煤油灯缓缓走来,火光闪烁间照亮了整个庭院。
众人的目光随着灯光移动,犹如痴情少年凝望心爱之人般专注。”
红色的光照亮了地上的黑影,众人得以清晰看见,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
现场陷入片刻的静默。
“嘶——”
“这竟然是个人?”
大家既惊愕又释然,紧握武器的手不自觉放松,有几人因分神而让手中的物件滑落,又急忙拾起。
谁也没料到,地上的生物竟然是真人。
众人围拢过去,只见那人浑身是伤,衣物几乎都被鲜血浸染,甚至臀部还有一处被撕扯的痕迹,场景触目惊心。
“乖乖,这是谁啊,被打成这样?”
傻柱走近,一见那人面孔,惊呼:“大爷!!!就是大爷!!!”
傻柱的喊声让现场一阵 * 动,许多人靠近细看,果然是易大爷!
大家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的表情满溢。
“天哪,真是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大爷不是去接大妈了吗?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是谁干的?”
“难道是大妈家那边的人?”
“快,快扶大爷进屋,这太惨了。”
尽管全院的人都曾遭受易中海的呵斥,对他有些怨恨,但看到他受伤如此严重,大家的敌意暂且放下,准备上前帮忙。
此刻的傻柱,忘记了易大爷骗秦淮茹回家、说要与她生育、要求傻柱做儿子以及侮辱他父亲的事情。
因为在多年的尊敬中,傻柱被易大爷高尚的品德所打动,当下决定抛开一切恩怨,俯身伸手,准备架住大爷的腋窝,”
大爷,我来扶您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上前,准备协助。
在这种情境下,易中海大爷心底对柱子傻小子确实有些感激之情,然而转念一想,周围众人看待自己的目光如同看待怪物,易大爷内心的愤怒和暴躁如野火般熊熊燃烧。
一股怒火在他胸中翻腾,当下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狠狠向傻柱挥去。
“啪!”
易大爷的掌力直接击中了俯身下来的柱子傻小子的脸颊。
由于极度的愤怒,他倾尽全力这一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整个四合院回荡!
柱子傻小子顿时感到脸上 ** 辣的剧痛,那感觉就如同易大爷臀部被撕下的那一块肉一样,刻骨铭心。
他的脸庞上清晰地印上了红彤彤、热辣辣的五指印,就像煤油灯的火光一般。
傻柱被打得愣住了,整个人呆滞在原地,半弯的腰和伸出的手像是电影中的定格画面般僵住……
周围的人也被这突发的变故惊呆了。
每个人都瞪大眼睛,嘴巴微张,震惊得无法言语!
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几秒钟过去了,人们仍沉浸在震撼之中,无法回过神来。
谁能想到,这位大爷受伤如此严重,竟会反手扇柱子一巴掌?
这不是人类的行为,众人刚刚认定他是正常人,他又做出超越常人的举动。
然而,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他只是随手给了傻柱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人猝不及防,只能愕然。
然而,打完这一巴掌,易大爷并未停手。
就在众人震惊得无法动弹时,傻柱因那一巴掌而痛苦扭曲、呆滞不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之际,易大爷易中海抓起地上的一块板凳,高高举起,砖头落下,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傻柱的脚背上。
“啊!!”
傻柱发出凄厉的惨叫,手中的菜刀跌落在地,双手抱紧脚踝,痛得在地上翻滚哀嚎:“啊啊啊啊啊!嘶!啊啊啊啊……”
周围的观者咽了口唾沫,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彼此交换着满是疑惑的眼神:“???”
易中海大爷的这一系列举动彻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木然地看着那握着砖头趴在地上的易大爷,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心中震惊无比。
柱子傻小子痛得在地上咧嘴咆哮不停……
而易大爷则因内心的愤怒得以宣泄,兴奋得忘我。
在”
狂暴符”
的影响下,易大爷原本就遭受群殴,臀部还被野狗撕去一块肉,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他的眼睛充血,龇牙咧嘴,发出怪异的笑声,就像一只疯狂的公狗,奋力向前爬行,随手丢出的砖头又砸中一人,那人痛得闷哼一声,易大爷立刻拾起刚才的棍棒,挥舞起来。
“轰轰轰轰轰!”
棍棒落下,那些试图上前协助傻柱扶持易中海的人纷纷被击中,膝盖、小腿前侧胫骨、小腿肚子、大腿、脚趾,一个个都遭殃了。
幸好易中海当时趴在地上,否则以他那时的疯狂状态,很可能会伤及头部。
“啊啊啊啊!”
受伤的人们各自捂住疼痛的部位,痛苦地蹲下,不住地哀嚎。
这并不是易中海实力惊人,而是大家万万没想到,浑身浴血的他竟会对试图救助他的人出手。
而且,攻击速度之快,从开始到结束,仅十几秒时间。
砸完之后,易中海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仰面倒地,摊开双臂,咧嘴大笑:“哈哈哈!痛快!一群废物!等我歇息一会儿,再来战个痛快!”
听到这话,现场的人都怒火中烧,之前的震惊也渐渐消散。
“快!制服他!”
“ ** !”
有人急促地叫喊着,众人一拥而上,迅速将易中海制服。
出于安全考虑,他们自发地用绳索将他绑在椅子上,双手像苏秦背剑般悬空,双脚则用粗麻绳固定在椅腿上,嘴巴塞满大毛巾,但即使如此,易中海依然面露凶相,蠢蠢欲动。
“看他这样子,可能是得了什么怪病!”
“没错,刚刚还在骂人,紧接着就动手,这绝对不对劲。”
“确实,今晚就送他去医院吧。”
众人商议后,决定立即送易中海就医。
医生迅速检查了他的病情,初步诊断道:“他两天前曾恶语伤人,现在又暴力伤人,这种情况前所未见。
经过检查,没有发现狂犬病,但也不能排除,可能是一种尚未被发现的新型狂犬病。
目前无法确定,明天需要专家会诊,费用自然会高一些。”
一位接到消息连夜赶来的老大妈问道:“那得多少钱?”
“至少需要一千到两千块,最好准备两千,以防万一。”
医生回答。
听到两千块,大妈一时愣住,随后猛地咽了口唾沫:“这么多啊?”
“当然,伤得这么严重,治疗范围广,臀部还缺了一块肉,处理起来复杂。
加上需要专家会诊,费用确实不菲。”
“而且他伤了其他人,也得治疗,这些都是钱。”
“希望你能理解,尽快筹钱吧。”
听完医生的解释,大妈一脸困惑,呆滞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对于后世的人来说,一二千块钱或许微不足道,但对于活在那个时代六十年的人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几乎可以说是天文数字。
普通农村人一天的工分收入不过两三毛钱,一个月仅能积攒几块钱。
在城市里有工作的如秦淮茹,她的月薪只有区区二十五块五,日常开销都不够,更别提存款了。
在那个时代,经商做生意被视为投机倒把,工资基本固定,没有额外收入。
易中海是个八级钳工,每月工资九十九块,与妻子两人节俭度日,算是整个院落中最富裕的人之一。
然而,易中海并非天生就是八级工,他的晋升没几年,这些年的积蓄才一千多元。
听说要一下子拿出多年的积蓄,易中海急得直喊叫。
医生抽出堵在他嘴里的毛巾,询问:“你有话要说吗?”
易中海怒不可遏:“我**!一两千,你不如直接抢!我根本没病,信不信我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