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歪在床头,棉被只盖在小臂上,露出了略微发红的香肩,瞧着倒是白里透红。
她脸颊全是汗水,鼻梁上还带着汗珠,一头长发汗淋淋的像是洗过头一般,整个就是没骨头的一堆五花肉瘫软在那里。
她撑着脑袋,喜滋滋的看着背对自己的江河,嘟着嘴吐槽道:“恶心死了,快穿好。”
江河头也不回,弯着腰背对着娄晓娥,将药酒一点点倒入自己准备好的玻璃瓶中,满腔喜悦的说:“这东西我就带走用了啊。”
“带哪去,你要用,直接来用就是了嘛。”娄晓娥皱眉,心说你带走了,还能天天惦记着来吗?
江河却摇了摇头:“不成不成,要是留下大茂哥用了怎么办。我用过的东西,可不许别人用。”
娄晓娥听他意有所指,当即有些委屈:“你信不过我是不是,我都说了,人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江河噗嗤一笑,气的娄晓娥咬牙切齿,却又没有底气,只好心虚的解释:“你相信我,都尝过五花肉,谁还吃烂白菜嘛。”
江河将瓶子封好,搓了搓手转过身坏笑:“相信你了就是,蛾子姐,趁着天还早……”
“不成。”娄晓娥看了看窗外:“天都黑了,大茂要回来了。还有,你把瓶子倒空了,大茂回来发现怎么办?”
娄晓娥推开江河,抓住睡衣往身上一套,这才撑着发软的双腿往外走去,拿起两个空瓶子一看,忍不住瞪了江河一眼。
刚才江河说想要,她什么都答应了。但是事了了才发现,留下了巨大的破绽。这破绽一个不好,许大茂就会发现不对劲。
江河也抓了抓头:“这怎么办?要不我倒回去?”
娄晓娥没好气的点了江河眉心一下:“倒回去你能开心?放心吧,交给我就是了。”
说着话,娄晓娥抓住旁边的书本一扯,顿时扯下一张纸。接着将这张纸卷成一头大一头小的样子,小的一头塞到瓶子口。
娄晓娥脸一红白了江河一眼:“等我回来。”
她说着话,拿起两个瓶子就跑出去到了堂屋,然后往墙角一战放下瓶子就蹲。
江河偷偷一看,忍不住目瞪口呆的竖起大拇指。
片刻后,娄晓娥咬着嘴唇提着瓶子回来,正要跟江河说话,外面却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她脸色一变,慌张的往外看去:“不好……”
江河听觉更加灵敏,也有些慌了。
“蛾子姐别怕,就说我来修空调的。”
“啥空调?我家哪用得起空调啊,你别乱说。”
‘要不通下水道?’
“快闭嘴吧你,赶紧走,走窗户。”
江河一拍脑门,自己晕了啊,这是一搂,怕个毛啊。
当即一把抱住衣服,抓住两个玻璃瓶,光着淀就跳上了床,娄晓娥跪在窗户边拉开窗户:“快出去。”
江河往下一跳,双脚落在雪地里:“嘶!”
他还来不及跑,脑袋一疼,一双鞋一双袜子落地:“快点拿走。”
咔嚓。
娄晓娥关上窗户。
就在这时……
“娄晓娥?娄晓娥你干啥呢……”
二人浑身一僵。
“你将凳子放门口干啥,一天天丢三落四的,有你这样当娘们的吗、”
二人松了口气,隔着窗户对视一眼,纷纷噗嗤一笑。
娄晓娥好整以暇的窗帘一拉,江河迈开脚就跑。
咔嚓。
堂屋的门被推开,江河跑回屋子,许大茂也拍打着棉袄晕乎乎的走了进来:“娄晓娥。”
娄晓娥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
“喽……”许大茂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娄晓娥的后背咧嘴一笑:“蛾子,睡着拉,嘿嘿。”
他蹑手蹑脚的到跟前,一双腿来回打摆子的摇晃。到了床边低头一看,只见娄晓娥闭着眼,香汗淋漓,俏脸绯红,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奶香气息,令人沉醉。
“蛾子……”许大茂吞了吞口水,酒壮怂人胆,半醉半醒的他很是兴奋。一边扒拉衣服,一边回头去关门。目光一扫,却看到了桌子上的酒瓶。
他嘿嘿一笑:“蛾子这是暗示我了……”
许大茂拧开瓶盖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了三大口,听的娄晓娥满脸纠结,目光崩溃。
“这味道……”许大茂举着酒瓶,醉眼迷离,忽然咧嘴一笑:“够劲啊,不愧是老虎【】泡的酒。”
“砸还飘着一股子白的啥东西?难道是大补之物?”
“额……”
他打了个饱嗝,晃悠悠的走向床边,衣服啪嗒一声扔到一边,伸手就往娄晓娥肩膀上抓去。
结果脑袋一沉,啪叽一声趴在娄晓娥身上,呼噜呼噜的睡了起来。
娄晓娥噤若寒蝉的闭着眼不敢动弹,良久看许大茂睡着了,她才松了口气。然后想了想翻个身,拉开被子,将许大茂往床上一翻,鞋子扔到一边。
“恶心。”
娄晓娥皱了皱眉扭过头去,嫌弃的帮忙扒掉秋裤,然后被子一裹就不管了。
她自己起身又抱了一床被子扔到里面靠窗的位置,正要上去休息,却又回头看着桌子上的酒瓶子,一咬牙走过去拧开瓶盖小手一推,两个瓶子顿时滚落地面,里面的‘大补之物’哗啦啦流淌一地。
娄晓娥这才爬上床裹着被子背对着许大茂,手指偷偷掀开窗帘往外看着,只瞧见江河穿着棉袄跑出来,手里提着一个扫把慌张的扫雪。
娄晓娥噗嗤一笑:“胆小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她瞧见江河这么紧张,莫名得有些开心。又看见江河为了掩盖脚印,竟然咬着牙将门口的积雪要全部清理类的满头大汗,娄晓娥却又嘟着嘴嘀咕:浪费这么多力气……
心说使在我身上不得劲吗?
江河也看到了娄晓娥,咧嘴一笑,用手指了指。
娄晓娥摇了摇头,江河松了口气。
她又对着窗户嘟了嘟嘴,俏脸微红。
江河嘿嘿一笑,接着干活。
她托着脑袋盯着江河,不知不觉的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