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秦淮茹泪流满面。
“秦姐你看看你,吃饭而已,怎么这么着急。”
“这么大一个肉包子你塞到嘴里,也不怕撑坏了喉咙眼。”
“多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江河一巴掌给秦淮茹拍吐了,赶紧满脸指责。
秦淮茹欲哭无泪,总不能说害怕被傻柱和易中海发现自己的姿态诡异,所以着急了点吧?
“走走走,咱们洗洗去。”
江河一把拉起秦淮茹就往外走。
哎呀妈呀,这屋子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秦淮茹指着地面:“等会,我清理一下。”
傻柱忍着恶心,喉咙蠕动:“秦姐你快去洗一下吧,我帮你打扫卫生。”
砰砰砰。
傻柱拍着胸口。
秦淮茹点头:“那麻烦你了,傻柱。”
傻柱笑了:“这有啥,秦姐你不容易,照顾你是应该的。”
江河一拉秦淮茹的手,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来到水管跟前,秦淮茹挽起袖子,弯腰,对着水龙头张开嘴。
江河站在旁边,温柔的帮忙拍着后背:“好点没有。”
秦淮茹清洗口腔,听到这关心的话,眼睛一红点了点头:“好多了。”她不好意思的扭头看了看江河。
江河笑道:“快洗个脸,都成小花猫了,我帮你拍拍。”
秦淮茹点头,也不吭声,低下头簌口洗脸。
后背上,江河的大手温柔的拍打,像是小时候爸爸哄她睡觉一般,让她一片安心。
好想求抱抱。
秦淮茹贪恋这一骨子温馨,洗脸洗的很仔细,很认真。
可忽然浑身一僵,弯着腰在水龙头跟前不知所措了。
她红着脸低着头,颤抖着手往身后一抓:“小……小***洗好了。”
说着话,秦淮茹低着头站起身,匆匆往外走去。
一双小手,还后背着,看的江河都笑了。
回到病房,棒梗也醒了,傻柱已经将屋里打扫干净,正在拖地。
办理了手续,秦淮茹为难的看了看棒梗,然后扭头看着江河,目光有些哀求。
江河脸色一正:“傻哥,棒梗这孩子腿上不方便,我背着回去吧。”
傻柱一听:“说的什么话,你麻烦一晚上了,怎么还能麻烦你?我和一大爷骑了车过来,直接把棒梗带回去。”
“那好,就听傻哥的。”
江河顿时点头,一副听大哥话的样子。
走出医院,傻柱推出自行车,易中海搂着棒梗坐在后座,直接冒着风雪往前冲。
江河和秦淮茹站在医院门口安静的看了片刻,直到傻柱的身影消失在风雨中,秦淮茹才对着手哈了哈气道:“小江,咱们也回去吧。”
江河点头:“秦姐,咱们走。天冷路滑,我牵着您。”
秦淮茹脸色一变,眼神慌张的看着为数不多的行人。她正要说话,却已经被抓住了手。
“你看你手冻的,都要裂开了,秦姐,女人要心疼自己啊。”
秦淮茹挣扎一下,听到这话顿时心里一酸,任凭江河拉着。
江河抓住秦淮茹的手塞到裤子口袋里,裤子口袋这玩意大家都知道。夏天的时候,男孩子双手插进裤兜,被人看到都会目光很诡异的盯着你的。
可秦淮茹哪里知道这东西?
只感觉这口袋温暖无比,冰冷的小手被江河的大手包裹着,很快就温热柔软起来。只可恨那五根粗大的手指头,不是抓她手心,就是摆弄她手指头。秦淮茹脸红红的有些气恼,觉得江河不尊重自己,于是手指头也开始反驳。
好家伙,十个手指头开始打架了。
可惜她还打不过,心里委屈,心说这江河怎么没有一点男子气概,欺负女孩子。于是就捏着拳头不动弹了,任凭江河抓挠。
“秦姐。”江河声音冰冷起来,扭过头歪着脑袋,目光古怪的盯着秦淮茹,秦淮茹被看的心里一跳:“怎么了?”
江河瞪眼:“你不听话啊。”
秦淮茹嘟嘴:“小屁孩装什么,凭什么听你话。”
话音刚落,江河就对着她手背掐了一下。秦淮茹疼的咬着嘴唇,正要反击,江河又掐了她手背一下。
秦淮茹气恼的伸开拳头,有些委屈。
江河笑了,声音温柔:“秦姐真乖巧。”
秦淮茹心说,只要听话就夸人家?
她低着头,手指头任凭摆弄。
可渐渐的,被江河抓住手指头乱抓起来,秦淮茹心里一晃,这口袋怎么这么深啊?
“小江,这不行。”
秦淮茹惊恐的看着四周,又看了看口袋,扭动着手臂想要逃脱。
江河瞪眼,死死的盯着手腕,歪着头冷冰冰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有点慌:“小江,你听我说,这广天白日的,不好。”
“哼。”江河冷哼一声,手指用力,捏住秦淮茹的手腕,秦淮茹疼的咬着嘴唇,又不敢攘攘。她只顾着扭动手腕躲避,渐渐的开口哀求:“小江你别捏了,我听话。”
江河露出笑脸,帮秦淮茹揉了揉手腕,秦淮茹只感觉荒唐,明明被捏的手腕疼,可心里还有些感动是怎么回事?
可紧接着,她又被捏住了手指头。、
秦淮茹再次心慌,低着头脚步匆匆的靠近江河,生怕被行人看出什么。
风雪中两人渐行渐远,如刀的狂风下,秦淮茹红着脸额头上全是汗。
她忽然闪电般的抽回小手,捏着拳头塞到自己棉袄口袋里,低着头脚步匆匆往前跑。
“秦姐,我请你吃饭啊。”
秦淮茹被一把拉住肩膀,带进了隔壁的小巷子里。
大过年的本来家家户户都休息,但是总有一些生活困难的人在营业。
四合院的小包厢内,炉子烧的火红。
秦淮茹坐卧不安的端坐在小凳子上,目光偶尔飘向关闭的房门,。
江河笑道:“这地方一般没人来,你放心。”
就这样我才不放心啊。
秦淮茹有些后悔了,怎么就答应过来吃饭了?
刚才,貌似觉得自己听话了,没有奖励有点亏?
可来了之后,秦淮茹觉得更亏了。
“屋子热,你穿着棉袄都出汗了,等会出去当心感冒。”
秦淮茹抬起头,瞪眼看着江河:“小江,我觉得我们俩……”
江河冷着脸,歪着头,目光诡异。
秦淮茹心里一颤,带着哭腔:“脱就脱,我刚好也有点热。”
她将棉袄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刚回过头,就见江河笑吟吟的坐在她身边:“秦姐,你刚才也没怎么吃饱,这是菜单,只要你想吃,今天随便点。”
秦淮茹心里又是古怪的一喜,就知道有奖励。
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取钱这种事情之后,总感觉在江河面前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