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两日后到达江陵城下,刘磐刘虎站在城墙上,一见大公子刘琦只身前来,忙令人打开城门。
待刘琦进入城中,刘磐刘虎立马拜道:“我等拜见大公子!”
刘琦忙扶起众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从兄,你为何不归顺赵王啊?”
刘磐刚毅的脸上瞬间愤恨起来。
“大公子莫不是来劝我等归降吧?”
“正是!从兄何故如此执着!如今家父已故,琮弟还年幼,荆州各郡县皆已归顺,已经恢复正常生活,然从兄欲让江陵百姓再遭战火吗?”刘琦苦口婆心的劝道。
一旁的刘虎冷哼一声:“琦公子,难道你不觉得刘荆州死的有蹊跷吗?赵王一来就死了!我怀疑就是襄阳城里的大族与赵王勾结害死的刘荆州!”
刘琦闻言一愣,心中五味杂陈,虽然他心中对这个老爹有点不满,但也有点骨肉之情。
刘磐接着道:“大公子,我等明知大势已去,但也想弄清楚叔父刘荆州真正的死因,若是被害死,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刘琦怔了怔神,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连自己的从兄都知道为自己的父亲查明真正的死因,而自己这个嫡长子却早已投降。
心中一开始来劝降的心开始动摇了,于是正声道:“从兄,既如此,我便与你们一起找赵王要个说法!”说完转身离去。
刘磐和刘虎还想再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因为他们知道,大公子此次回去定会凶多吉少,可留在江陵城,迟早也是死,看着麾下还有两万与他们一条心士卒们,心中不由得感慨,或许不日后,都将战死沙场吧!
刘琦急急忙忙又回到了襄阳,直接来到刺史府,见我坐在主位上,荆州各大家族族长也在。
忙躬身行礼道:“赵王,下官无能,没有说服刘磐归降!”
我见刘琦有点魂不舍身的样子,问道:“刘琦,此去江陵,可有其它事情发生,这刘磐是如何说的啊?”
刘琦见我问他,忙定了定心神回道:“回赵王,刘磐说家父刘荆州死因不明,想跟赵王要个说法!”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荆州大族开始坐不住了。
蔡瑁第一个跳出来喝道:“大公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刘荆州是因为听到赵王的水师顷刻间被覆灭,连续受到惊吓而一病不起,这怎么能说死因不明呢?”
刘琦此人本来就比较无主见之人,且懦弱,被蔡瑁这么一说,想想也是,因为当时他自己就在江夏,知道江夏水军被灭的时候,自己也被吓傻了,何况自己年迈的父亲呢!
于是又吞吞吐吐的道:“可我从兄他们不这么认为啊,总觉得此事蹊跷!”
我见这刘琦如此,心中对他很是同情,于是正声道:“既然刘磐,不听你之劝,那就只有强攻了,灭了他再说,江陵孤是必须要收复的,孤要从这里进军益州,找那大耳贼刘备,哼!”
想到这刘备,我就来气,于是立即传令给甘宁,周泰,又让张合率麾下及三万荆州士卒,攻打江陵,必须在五日内拿下江陵城。
此命令一下,刘琦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知道刘磐和刘虎怕是性命难保了。
张合立即领命而去,魏延听说有仗要打,兴奋的摩拳擦掌,来到张合面前请求当先锋,这魏延太爱表现了。
张合看到魏延这样子,笑道:“魏延,你小子这么积极当先锋啊?”
魏延一抱拳道:“将军,我只需三千人马,愿做先锋,且装作溃军,有六成把握拿下江陵!”
“什么?”张合闻言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小子张狂,他自己都不敢说这样的大话。
忙严厉道:“军中无戏言!”
魏延一咬牙道:“愿立军令状!”
这可把张合震惊了一下,心道:这要是真拿不下江陵城,就此斩了魏延,怕赵王怪罪啊!
于是忙道:“魏延啊,你可要慎重啊,不能因为贪功,反丢了性命!”
魏延抱拳回道:“将军,请放心,延自有妙计!”
张合当下也不废话,耽误时间,立即拨了三千原荆州兵马给他。
魏延领着三千人马就出了军营,行军到一半的时候,下令道:“兄弟们,此次前去九死一生,若有怕的可以退出。”
三千士卒一愣,但没有人说话。
魏延又道:“既然没人离开,那就都给自己整惨点,搞成溃军的样子,最好还能看到点血。”
说完自己拿出刀就给自己胳膊一刀,划出一道血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衣甲,又把血和地上的泥巴搅合在一起,抹在脸上和身上。
就这样继续行军,一日后赶到江陵城下,刘磐一见城外来了几千溃军,顿时警觉起来。
待魏延靠近时,大喝道:“来者何人?”
魏延装成很凄惨的样子,大喊道:“刘将军,我等乃是南阳郡的新野张允将军麾下士卒,数十日之前被曹操偷袭,张允将军战死,我等逃往荆州,正好遇上赵王大军兵临城下。我等不敢回城,辗转多地,听闻江陵刘磐将军还在坚守,故而来投!”
哪知刘磐冷哼一声:“一派胡言,刘琦公子已经来过了,说荆州已经全部归降!何来还有溃军!”
魏延一听不好,脑子立马极速运转,又道:“刘将军,我等皆乃刘荆州的直属兵马,奈何我们觉得刘荆州死因不明,甚有蹊跷,故而未投降,还望刘将军主持公道,我等皆是死忠刘荆州之士,岂能投降那些偷取荆州的贼子!”
一席话说到刘磐心里去了,心中大为感动,总算有找到一些知己了。
一旁的刘虎也说道:“大哥,看来不会有假,荆州那么多的好儿郎岂能都是贪生怕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