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唤来顺儿,吩咐道:“去唤周震,周泰,蒋钦三人来。”
顺儿应了一声立马去叫人,片刻后,三人快步上前行礼道:“见过少爷(主公)。”
我望向周泰蒋钦二人,关心道:“不知二位昨晚可休息好!”
二人感动的回道:“多谢主公关心,我们二人休息的很好,有事主公尽快吩咐,不妨现在我们回去教训那管亥去!”
我笑道:“哈哈哈,不,不,今日我们有其他事安排,我欲从城外流民中挑选一些青壮,成为我魏家的护卫,这些流民招回来,就交给你们训练,暂时招三百人,但有要求:第一,必须是青壮;第二,加入太平道的流民不要;第三,与太平道有联系的也不要。宁缺毋滥!你们可记下了?”
三人抱拳道:“记住了!”
我随即话风一转,“周震和蒋钦先去城外准备,周泰和我一起,先去见一位先生。”说罢,他们道了声诺,各自忙去了。
我带着周泰让顺儿领路,我们往田丰的住址出发,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我们来到了田丰家外围,刚一出现,就见王忠闪了出来道:“见过少爷,田丰一直在家中,足不出户!”
“哦?”我疑惑道:“你们继续留守此处,我们先去看看。”
“是,少爷!”王忠说完退走。
我们三人则准备上前叩门,只见这破落的院子,大门紧闭,没有半点人间气息。顺儿上前一步叩门,这一叩,大门自动开了,居然里面没拴,我们推门而入,刚踏进门槛,我觉得这样很不礼貌,于是止步喊道:“请问田先生在吗?”
只听见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吧!”我们三个循声过去,刚走两步,只见田丰走出厢房,直接道:“就知道魏公子会来,这段时间派人盯着我,吓得我是一步不敢出门啊!”
“啊?这…”我诧异道:“田先生知道我派人保护你了?”
田丰没好气道:“你这是保护我,还是监视我?说吧!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不然我忙得很!”
“哎…田先生误会了,我确实有保护先生之意,我怕你辞官之时得罪了小人,怕他们报复于你,故我怕人盯着点,一有风吹草动我好来相救啊!”我忙解释道。
田丰嘴角抽搐了下,语气明显好了很多,开口道:“我虽辞官,但不至于得罪何人,若是我再不辞官怕真要开罪于他们了!唉…朝廷昏暗啊!张让等十常侍把持朝政。”说到这,田丰立马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又道:“不提也罢,反正我现在只想摆脱这官场,还是回冀州这里,据说韩馥韩大人要任这冀州刺史,到时我便去投他麾下,帮着治理这冀州也好!”
我一听,心想原来如此,这历史上的田丰好像就是在韩馥手下当职,因为性格原因,也不受待见,最后投资了袁绍,还帮助袁绍灭了公孙瓒。
想到这,我故意道:“估计不等韩馥来就任冀州刺史,这天下即将大乱了,最迟明年开春,这巨鹿郡怕是保不住了!”
田丰一听,吃惊道:“何以见得?我知道这天下必将大乱,但也绝非这么快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本公子看事情眼光绝不会差!反正我已经开始准备了,这万一要乱起来,我魏家的产业肯定首当其冲,很可能连我家的府邸都会被抢了!”
田丰眼睛睁得跟个牛眼睛一样,问道:“你已经开始准备了?你真这么确定?”
“当然,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开始着手招募五百护卫,编成一军,分一百骑兵,一百弓箭兵,三百刀盾兵,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最多还有四五个月,这天下必乱,我这样做最起码有自保的能力!”我很自信满满道。
田丰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道:“你也要造反?”
我很霸气的回道:“错,大错特错,我没有要造反,我只是力求自保!田先生,以你聪明才智,应该知道,若这天下大乱,会是什么样的局势?”
田丰扭过头看都不看我一眼,回道:“在下才疏学浅,我哪知道什么天下大势,哼!”说完转身就要回房。
我一看急了,心想,这倔驴还真是难对付,一言不合就走,看来想要拉他入伙,非得逼一逼他,或者说服他跟我赌一赌才行,于是我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我本以为我们巨鹿郡的田元皓是个才智过人之辈,没想到…”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田丰打断道:“少用激将法来对付我,既然你能看出四五个月之后即将天下大乱,而我却不这么认为,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送客!”
我意味深长的笑道:“既然田先生不赞成我的推测,我们不妨打个赌如何?”
“打赌?对不起我不感兴趣!还是请回吧!”田丰毫不客气的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靠,这个丘八,真气煞我也,一点不上路子,我内心无比的愤怒,赤裸裸的让我吃瘪啊!于是我掉头便走,周泰和顺儿立马跟上,当我走到大门处,还没跨出大门,突然回头对着田丰:“虽然你不愿跟我赌,但在我眼里你已经输了,我也会证明给你看,既然今日前来,不把我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不痛快!我想让先生助我!我现在正缺像先生这样的人啊!”
田丰闻言道:“你要我助你什么?我可不会助一个纨绔子弟为非作歹!哼!”
我这下真特么快疯了,看来我这原主之前形象的后遗症还是比较严重啊!于是我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先生你错看我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从现在开始我撤去我的暗哨!先生保重!”
我一抱拳扭头跨出了大门,头也不回的招呼王忠几人跟我一起回去。谁知田丰见我们走远,随即关上大门,嘴角一笑,喃喃自语道:“看来魏家这纨绔不简单啊,居然跟我所料不差,这张角已经在谋划了,不知这小子能折腾出个什么样来,真有那么一天,我无处可去,先助一助他,也未尝不可!”
此时的我哪想到田丰心里所想,要知道田丰故意这样做,是为了反激我,我也没必要生那么大气!总之,这一趟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