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籍自然不管王累,刘璋才是能做主的人,他对着刘璋抱了抱拳说:“州牧,我主与州牧,如今已是唇齿相依,若我主败亡,州牧亦会败亡,还请州牧慎重考虑。”
“机伯,此事我已做出决断,你……还是回去吧!尽快把我的决定告诉你主,让其有所准备,否则误了你主的大事,反而不好。”刘璋这话算是下了逐客令。
伊籍很是失望,他只好向刘璋行了个礼,转身离去。他在成都又逗留了几天时间,想再见一下刘璋,但刘璋避而不见。最后,伊籍只好离开了成都。
事情没办成,他感到无颜回襄阳,但他是忠义之人,不能弃刘备于不顾。伊籍走水路顺长江而下,往荆州而去。只是,他并不知道,襄阳和江陵两个荆州最重要的城市,都已经被攻破。
话说伊籍走了几天之后,刘璋开始部署防线。这天,士兵匆匆来报,汉中张鲁归降刘鑫。刘璋一听,吓了一跳,原本他以为自己和刘鑫短时间内还不会开战。可如今,刘鑫却已经占据了汉中,随时都有可能南下攻入蜀地。
……
南郡当阳县。
刘备从襄阳逃出来时,带着五千兵力,向夷陵而去。从襄阳到夷陵,全程约四百余里路,刘备大军再怎么快,也得十天左右才能到达。更何况,他军中有家眷,行军也不会太快。
刘鑫占据襄阳后,让龙傲军和龙跃军各率五千兵力,兵分两路,追击刘备的军队。其中龙傲军走临沮县方向,龙跃军走当阳县方向。
话说吕旷、吕翔率着五千大军,从襄阳出发,一口气赶了五天的路程,走了两百多里路,来到了当阳县,却连刘备大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两人并不灰心,继续率军往夷陵而去。龙跃军的兵力以步兵为主,两人派出斥候,骑着快马在前方查探消息。
第六天,龙跃军继续赶路,斥候突然快马回报,刘备大军就在七八里之外。吕旷、吕翔心中大喜,追了数日,终于追上了刘备大军。
“快,敌军就在眼前,我们就要追上了,抓紧进军。”吕旷连忙催促士兵进军。看似七八里路程,追起来却要费时不少,可能要花费半天甚至一天时间,毕竟敌军也在往前跑。龙跃军一路狂奔,拼命追击着。
话说刘备大军比龙跃军整整提前一天出发,七天时间到达了当阳县。为了防止敌军追击,他自然也派斥候在后方查探消息。龙跃军在后面紧赶慢赶,越追越近,自然也被刘备的斥候刺探到。
斥候气喘吁吁地跑到刘备面前:“报……报主公,敌军……追上了,只有三四里地了,是步兵,兵力数千,卑职没数清楚,但肯定没超过一万。”
刘备听到敌军到来,也是大急,连忙想着办法。诸葛亮看到刘备的神情异样,跑了过来:“主公,是否敌军追来了?”
“是,敌军数千步兵追上来了。”
“如此我们只能分兵阻击,这里距离夷陵不过三四天路程,若能击溃敌军,我军便有了生机。敌军一路急追,便会疏于防范,我军可设伏击之,一战破敌,其必不敢再追。此非有勇有谋之人,不能担此重任,军中恐怕只好三将军可以。”
刘备听了,连忙把张飞叫过来。
“三弟,敌军数千兵力追上来了,我大军行军缓慢,迟早会被敌军追上,今我给你两千兵力,你阻挡敌军。”
“大哥放心,我必会阻止敌军追击。”张飞二话不说,就点了两千士兵,往后而去,准备迎击龙跃军。
行军走了一里路,来到一座桥边,桥宽三丈左右,桥下流水潺潺。桥的两侧是沙地,稍微用力一踩,尘土飞扬。
张飞想了一下,他的兵力较少,如果直接交战,恐怕难以抵挡敌军,就算能侥幸赢了,多半也是损失惨重。他观察着周围的地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设伏。看到这座桥,张飞突然有了主意,他让士兵稍稍准备了一下,静待敌军到来。
龙跃军一路追赶,很快就来到了桥的另一侧。吕旷带着士兵追击在最前面,看到桥上有一个人骑着马站在桥上,对面播土扬尘,视线受阻,看不清有什么。
他心中好奇,打了个手势,龙跃军慢慢停了下来。他高声质问:“桥上的那人,你是何人?”
桥上之人正是张飞,如今他单枪匹马,站在桥上,面对龙跃军数千士兵,也是威风凛凛。张飞长相粗犷,面露凶猛之色,两眼盯着吕旷和龙跃军士兵,竟让士兵们有些畏惧。
吕旷和几次与张飞交战于汉水,但交战时双方距离远,他也认不准张飞的长相。
“我乃张飞张翼德,你们谁敢与我一战?”
“你便是张飞?”吕旷一愣,这家伙莫非是傻子?否则一个人站在桥上干嘛?
这时吕翔也走了上来,看到桥上的张飞,也是感到疑惑。
“不错,你可敢与我一战?”
“有何不敢?”吕旷提桥冲上前了几步,却没上桥:“你下桥来,我与你单挑!”
“你上桥来,你我桥上大战一场?”张飞才不下桥呢!
“不行,要不你退到桥的另外一面,我过桥去。”
“不!你我就在这桥上决一死战!”
两人因为在桥上还是桥下单挑吵了起来。吕旷不傻,桥就那么大,跑到上面打架,也施展不开。
“那不行,你下桥来!”
张飞盯着吕旷:“哼,你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何道理?”
“哈哈哈哈,莫非你故意唬我?士兵准备,弓弩射死他。”吕旷一声令下,龙路军前面几个士兵亮出弓弩,对准张飞,摆出射击的姿势。
张飞一看,心中大惊,敌军弓弩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他连忙后退下了桥,消失在沙尘中。
吕旷看到张飞跑了,打了个手势:“追上去。”士兵正要往前走上桥,吕翔却拦住了他:“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