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柯吾寨中兵力最多只有四五千人。只是他已经有所准备,若军师率军直接冲杀过去,虽亦可破敌,但难免有所损失。”
田丰点了点头。
“今柯吾派人前来,想必已献韩遂之头,军师不妨放出谣言,称大军要撤退,并做出撤退姿势,届时再派遣一军,绕道而行,悄然靠近柯吾的部落,骤然发动袭击,柯吾必没有防范,便可一战破敌。”
“嗯!成先生之言,正合我意。”
主意已定,田丰便下令大军要撤退。此时,龙骧军驻扎之处距离柯吾的营寨不过三十里路,这一撤退,柯吾很快就得到消息,他兴奋至极,哈哈大笑。
走了半天时间,已是傍晚,田丰下令休息。此刻,颜良率着五千士兵,在成公英的带领下,从营寨的西侧悄然出发。夜间点着火把行军,直到半夜三更之时,已是距离柯吾的营寨只有二十里路左右。颜良这才让军队停下来,在野外露宿。
天亮之后,大军再度出行,一个时辰后,龙骧军已绕道到柯吾营寨的北面。
颜良一声令下,龙骧军发动了攻击,骑兵向羌人的帷帐冲杀而去。马蹄声震耳欲聋,地面在龙骧军的铁蹄下颤抖,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和喊杀声,让柯吾大吃一惊,他连忙出营,安排士兵抵抗。
此刻,龙骧军已冲杀到羌人的帷帐前,开始冲锋部落外围的防线。龙骧军的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震天的呐喊声,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开来。
当龙骧军冲破敌军的防线,营寨内的羌人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他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但龙骧军如同锋利的箭矢,直取要害,士兵每一次挥舞着手中的刀,都带走羌人的生命。
战场上,血光四溅,哀嚎声此起彼伏。龙骧军在敌军营寨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他们的英勇无畏,让敌军胆寒,也让战友们为之振奋。
最终,在龙骧军的猛烈冲击下,羌人部落被彻底摧毁。胜利的欢呼声在战场上回荡,骑兵们以他们的勇猛和智慧,为这场战争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战场上不容手下留情,龙骧军将羌人部落中的青壮屠戮一空,只留下瑟瑟发抖的老人、小孩和妇女。
战斗即将结束之时,田丰也率着部队赶到了羌人部落。收拾了一下战场,找到了柯吾和俄何烧戈的尸体。整场战斗,龙骧军仅伤亡四五百人,田丰很是满意。
随后,龙骧军押送着羌人余下的人,送往冀城,交由刺史韦康,让其处理战俘。
半个月之后,龙骧军再度出发,目标直接指西平郡的羌人部落,其首领是治元多,由成公英和阎行带队。治元多是西平郡最强大的羌人部落,据说其部落有口众五万人以上,兵力上万,在人口较好的凉州或雍州之地,有这么个兵力,已经是很强大了。
去西平郡时路过金城郡,得知自己的家人都还活着,阎行和成公英感慨万分,也算是放心了。从此,两人决定好好立功,以争取宽大处理。
进入西平郡,距离治元多的羌人部落还有七八十里地。田丰等人便商议怎么打这一仗。
“诸位,据我所知,这治元多在西平称霸已有多年,前龙啸军急着进入雍州,从西侧的武威通过,并没有攻打西平,今我龙骧军可不能放过这治元多。只是我等对这西平郡并不了解,只能看成先生和阎彦明的了。”
成公英早有想法,就开了口:“凉州之地,以往最强盛的是先零和烧当二羌,然此二羌经我汉朝廷大军征讨,如今已是衰落。治元多取而代之,成为凉军最大的羌人部落。”
“我早年也曾与治元多部落的羌人打过交道,其部落口众约三四万人,可战兵力不下于万人,曾多次进入武威、金城、陇西几郡掳掠,可谓是作恶多端。”
“治元多的部落位于西平郡的南侧,比邻天山,以山为屏障,若我军想攻打其部落,只能从东侧攻打,但治元多与韩遂交恶多年,也担心韩遂攻击他,是以其部署兵力,主要扼守东侧。”
“其部落位于地势险要之处,若是我军真强攻东侧,恐怕不利。”
“那成先生之意是?”
成公英摇了摇头:“若从东侧,只能强攻,西侧和南侧被天山所围,若绕道到北侧,粮道难以掌控,恐怕羌人会断粮。治元多手里有一半军队是骑兵,可谓是来去无踪,断粮很是容易,而北面仍是要强攻,亦是不易。”
天山是西北—东南走向,正好护住治元多部落的西侧和南侧,乃天然屏障。桌上放着一张简易的舆图,众人看着舆图想着办法。
杨阜想了想:“我军兵力强盛,不如分兵攻之,分别攻打东侧和北侧,将其包围,待其粮草断绝,便可一举破之,如何?”
成公英摇了摇头:“分兵的话,我军粮草压力极大,需知我军的粮草都是从长安押运到冀城,又从冀城到达治元多的部落,冀城到西宁起码有六百余里。”
“且,治元多部落地南侧是有一条狭小的道路通行的,我军想攻就没办法攻,但治元多的骑兵却可以从那里出来,以劫断我军粮道。也就是说,我军需部署兵力,看守南侧的要道。”
“如此,我军兵力得三分,这兵力就不够了。这也是治元多能存活的根本,否则韩遂早就把他给消灭了。”
杨阜听了成公英的话,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了一下田丰:“军师,你的意见如何?”
“成先生,治元多的部落西、南两侧被天山所围,若是我军围往其部落的东、北两侧,部落的人如何取水?”
“取水?”成公英一时不明其意:“其实,其部落与天山山脉之间有一块数十里的草地,供部落中羌人养马、牛、羊,这便是羌人的粮食,所以我军是不可能使其断粮的。另外,有河流从天山天脉中流出,进入黄河,这便是羌人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