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澜、江暖、鬼猴子和无痕,还有那只总爱蹲在无痕肩上的九儿,一路向西。
他们穿过荒芜的戈壁,翻过险峻的山岭,终于在某个黄昏时分,看到了一个被浓雾笼罩的村庄。
村庄的名字早已模糊不清,只有村口那块斑驳的石碑上隐约可见“血珀村”三个字。
“这地方怎么阴森森的?”叶澜澜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往江暖身边靠了靠。
江暖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鬼猴子则是一脸兴奋,蹦蹦跳跳地往前冲,嘴里还念叨着:“这地方肯定有宝贝!”
无痕走在最后,肩上蹲着的九儿忽然“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警告什么。
无痕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天,眉头紧锁:“不对劲,天怎么黑得这么快?”
确实,他们进村时还是黄昏,可转眼间,天就彻底黑了。
村庄里没有一盏灯,只有几缕微弱的月光透过浓雾洒在地上,显得格外诡异。
“这村子怎么连个活人都没有?”鬼猴子挠了挠头,四处张望。
就在这时,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那是个老人,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眼神浑浊,像是已经活了几百年。
“你们……是外乡人?”老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是,我们路过这里,想找个地方歇脚。”江暖上前一步,语气平静。
老人点了点头,转身示意他们跟上:“跟我来吧,村里很久没来外人了。”
他们跟着老人走进村子,发现这里的房屋都破旧不堪,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更奇怪的是,村子里的人似乎都躲在家里,只有偶尔从窗户里透出几道警惕的目光。
“你们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叶澜澜忍不住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我们这里……白天太短了,几乎都是在黑夜里度过的。没有阳光,人就会老得很快。”
无痕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了看四周,忽然问道:“你们村子是不是靠着血珀湖?”
老人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盯着无痕,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你怎么知道?”
无痕没有回答,只是低声对江暖说道:“这地方不对劲,我们得小心。”
江暖点了点头,握剑的手更紧了。
就在这时,村长吴果出现了。他是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欢迎你们来到血珀村。
既然你们知道血珀湖,那想必也听说过湖里的那个蚌壳吧?”
“蚌壳?”鬼猴子一脸好奇,“什么蚌壳?”
吴果的笑容更诡异了:“那蚌壳就在湖底,它吸收日月精华,
吞噬一切靠近的生物。我们村子里的人,谁都不敢靠近它。”
“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叶澜澜忍不住问道。
吴果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种无奈:“离开?我们试过,可是每次走到村口,
就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回来。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无痕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那蚌壳……是不是和血珀湖的诅咒有关?”
吴果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无痕一眼,转身离开了。
“无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江暖低声问道。
无痕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支黑色的笛子:
“这支魔笛,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他说过,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邪物,可以用它来对付。”
“你想用魔笛对付那个蚌壳?”叶澜澜瞪大了眼睛。
“不行!”江暖忽然开口,语气坚决,“我们只是路过,没必要多管闲事。”
无痕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如果那蚌壳真的在吞噬一切生物,那它迟早会威胁到我们。”
江暖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但我们必须小心。”
鬼猴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挠了挠头:“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叶澜澜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问了,跟着走就是了。”
鬼猴子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四处张望:“这蚌壳到底藏在哪儿啊?怎么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无痕站在湖边,目光深邃地盯着湖面。湖水漆黑如墨,仿佛深不见底,
偶尔泛起几丝涟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游动。他低声说道:
“这蚌壳既然能吞噬一切生物,必然善于隐藏自己。我们得想办法引它出来。”
“引它出来?”叶澜澜皱了皱眉,“怎么引?难道要跳进湖里?”
江暖握紧了手中的剑,语气冷静:“跳湖太危险了。我们得想个更稳妥的办法。”
鬼猴子忽然眼睛一亮,拍了拍胸脯:“我有办法!
咱们可以用吃的引它出来!蚌壳不是喜欢吃东西吗?咱们扔点肉进去,它肯定忍不住!”
无痕摇了摇头:“普通的食物对它没用。它吞噬的是活物的精气,而不是血肉。”
叶澜澜叹了口气:“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儿干等着吧?”
就在这时,无痕肩上的九儿忽然“吱吱”叫了两声,从无痕的肩上跳了下来,
蹦蹦跳跳地跑到湖边,用爪子指了指湖水,又回头看了看无痕,似乎在示意什么。
无痕眉头一皱:“九儿,你是说……湖底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