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肌肤滑腻柔软,微微颤抖着,拓跋晋眸中凌厉越聚越多,目光凝视着那双还紧闭眸。
联通床柱的锁链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其上坠着的符纸经幡,在铃铛声里,轻轻摇曳。
美人儿慌乱的蹬开拓跋的手,蜷缩在拐角里,宛如初生的小兽,惶然无措中有一丝懵懂,又有一丝好奇。
拓跋晋微微眯起眼,静静地盯着那人。
视线扫到她起开后,绒毯上那一窝夜明珠、碎玉、珍珠,眸色变深。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美人儿舔了舔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瞥了瞥对方干干净净的手腕,不解的歪了歪头。
良久,她见对方一直杵着不动,视线移到暴露在外的宝贝,双手捏着被角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
锁链随着她的动作,沙沙作响。
拓跋晋幽深的目光始终随着她,他看着她眼底的神色褪去好奇后,就剩陌生的戒备。
提及他、昭昭还有小混账,都唤不醒她,不过是在她耳边提了几嘴常琲,她就有了反应。
醒了之后,全然认不出他。
他轻哧一声,握紧了拳头。
看那人在他发出声后,立即缩了回去,一脸紧张的盯着他,拓跋晋胸口更加闷火。
阴沉的盯着她,凤眸中仿佛窜着火。
“什么时候醒的?”
他问。
本就紧张的人,更加紧张了,神色绷着望着他,澄澈的杏眸一眨一眨。
倏尔,秀气的眉毛皱起,不解的指着他的方才一张一合的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和耳朵。
拓跋晋等了会,见她表情茫然,气笑了。
他上了榻,半跪着逼近她,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瞳孔漆黑幽深,发出的眼神凌厉又骇人,
“听不懂?是吗?”
他又用南梁话重复一遍 。
还是低估了她气人的本事,可真是的,一次次给她机会,一次次的让人失望。
真将他从脑海里抹的一干二净。
“你,我。”
“救唔——!”
拓跋晋按住想跑的人,捂上她的嘴,将她控制在怀里。
肌肤相贴,那源源不断的传来的生命力,让他心底悬空的脚,终于踩在了实地上。
望着她惊恐的眼,拓跋晋喉结重重一滚,恶声问:“不认得孤了?”
小姑娘长时间昏睡,跟本就没有力气去挣扎,而这个人雄厚的强大气息让她更加腿软害怕,一动不敢动的僵在他怀里,弱弱的眨着眼睛。
“那常琲呢?”
他语气更沉。
小姑娘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可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明显的让她眼睛一亮,水灵灵的盯着他看。
拓跋晋牙都要咬碎了,黑沉的眸攫取怀中女人每一帧表情,眼睛冒火,俊容愈发邪美逼人。
稍倾,还没等他怎样爆发,女人倒是呜呜的先哭出来,挣扎着捂住脑袋,磕磕绊绊的吐着字。
“疼,我,难受呜呜呜……”
脑袋里疯狂涌进来一些东西,她不想接受,还不停塞进来,撑得她人都要炸了。
她挥动着手,不停地砸着自己,企图用疼来掩住疼。
“月儿,月儿。”
拓跋晋没料到她会是这样样子,急忙按住她的双手,将她控在怀中,一手去拉床边的摇铃,传唤太医。
为了方便照顾她,拓跋晋专门在此处宫殿的几步外,给重新布置了一处太医院,防止有什么突发状况。
太医来时,眼睛不敢乱飘,步子迈过地上撒落的衣裳时,在心底暗忖:狼主若真要解决,开宫选秀不就行了吗?那些大臣不是天天嚷嚷着,不就是想把自家女儿送进宫,这位娘娘如今就是个活死人,狼主又年轻气盛,这…………
“她刚刚醒来,忘记了孤,孤随口试了旁人,她似乎有点印象,然后就喊疼,又睡了过去。”拓跋晋脸色有些难看,冷飕飕的说道。
他把萧玲琅的胳膊拿出来,就隔着纱幔让太医把脉。
太医听到这躺着的人醒了,先是眼睛睁大,这娘娘当初被狼主带回来的情况,他们每太医院里每一个太医都清楚,全都束手无策,如今多活这两年,也不过是日日用药滋养,始终吊着一口气罢了。
这醒了……
这可是个奇迹啊!他激动上前,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医书上曾没有提过这个症状。
他难道要在这医术留下他光辉的印记了吗?
“如何?”
男人语气寒森,细辨,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音。
太医把脉后,后退一步,躬身行礼。
严肃中带着激动。
“回禀狼主,娘娘可能是沉睡太久,记忆尘封,一时没有想起来,等娘娘情况稳定后,许能忆起来狼主。”
“她身体恢复如何?”
男人继续发问。
“呃……”太医迟钝了一下,组织措辞,“娘娘当初诞下王姬时元气大伤,先前底子又弱一些,以臣把脉来看,娘娘的如今的状况以比预想的要好很多。”
“预想的要好很多?”拓跋晋凉凉送给发问。
太医官袍下的腿抖了抖,捏着袖子擦了把冷汗,他以为娘娘是要不行了,这殿中场景确实容易误导人。
在心底编排完,太医拱手,“娘娘如今醒来,臣等先前开的药方需要改上一改,重新给娘娘配一副药。”
“嗯。”帐中人应道。
四方纱幔从高高的房梁上垂下,将玉床全罩了进去,太医抬眸偷瞄一眼,为娘娘把脉这么多次,他们很少能窥到帐中是什么情景,只能瞧见她如玉的手腕上沉着粗重的金链。
没想到那些装神弄鬼的巫师还真有些本事,能将人给困了给回来。
退下之前,太医一时恍惚,秃噜了一下嘴皮子。
“狼主,臣有一事要提醒。”
“嗯。”
拓跋晋垂首啃噬着萧玲琅的唇瓣。
“娘娘刚醒,承宠的话,可能一时受不住。”
拓跋晋深入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声线冰寒。
“滚。”
“遵命,臣告退!”太医拎着药箱立马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殿门合上,室内再度恢复阴暗,拓跋晋捏住怀中人的下颌,垂眸,手按住床一侧机关,暂且松开她手上的链条,让她更舒适的躺在他怀里。
受不住,也要给他受,前世今生,欠了他多少,他又不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