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琅睡下后,拓跋晋轻轻地掀开被子,来到外间。
两个侍卫已经等候多时,见他出来,单膝跪地。
“禀狼主,已经盘问过了,那常琲并无逾矩的举动,这屋子以前是他住的,后来就给了娘娘,那婢子说常琲并不怎么回来住,这院子多是她和娘娘俩人,至于今天娘娘身侧的那个人,这婢子好像对他有些不满,说他总是在常琲不在时上门转交东西。”
“嗯,西厢房仔细查一查。”
“是。”
月黑风高,拓跋晋掀开被子,再度将小姑娘揽回怀里,他睡不着,就盯着小姑娘看,握着她的手在掌心把玩着。
孕反到吐血,吃不下任何东西,比前世有小混账时还严重,这里是比混账东西还混账的孩子,他目光投向她的腹部,带着不喜。
那婢子说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快六个月,但细瞧小姑娘的这身架,哪里像是!
没找着人时放的狠话,见到了人,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哪里还舍得。
想他,拓跋晋嘴角弯了弯。
她该庆幸她和常琲没什么,不然,他真的会抽她的骨。
次日清晨,萧玲琅被重物压的快喘不过气来时,悠悠转醒,望着他搭在她胸前的胳膊,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拿开。
“干什么?”
拓跋晋睁开黑眸,将她重新按了回去。
“狼主,你压着妾了。”
她没恼,软乎乎的朝他撒着娇,像是这几个月的逃离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拓跋晋在心底哼了哼,伸手捏了一把她的鼻尖,视线扫了眼她上了药的脸庞,已经消下了巴掌痕。
松开对她的桎梏,瞥了眼外面蒙蒙亮的天色,哑声问:“月儿要起床了吗?”
萧玲琅想已经醒了,再睡也睡不着了,宝宝每日的早间活动也要开始了。
于是点头。
余光留意到他瞬间黑下去的脸,她头皮一时发麻。
果然,下一刻,这人又开始了。
“平日里,孤也早起上朝,也不见的月儿早起过。”
“啧,是不惦记着常琲,他去上朝,得这么早起吧。”
萧玲琅:……
“狼主,你别恶人先告状。”
她弱弱的伸手,勾勾他的手指。
那人还有脾气的将手挪到一旁,不给她碰。
萧玲琅悻悻的收回手,讪讪掀着眼帘,在一旁干坐着。
也就刚摆好姿势,就听身旁传来一声粗重的呼吸。
然后,手被人捉了去。
拓跋晋有些恼火,看着已经跪坐起身的人,手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间,按住她的腰窝,掌控欲十足。
他清着嗓子,低沉的声线透着一丝危险。
“不愿意和孤说话了?月儿是不是觉得孤比常琲烦?孤每次一和你闹脾气,你就这样对孤,你这样对过常琲吗?”
萧玲琅眼睛睁圆,他能讲点道理吗?
“孤不给你牵,你不能再牵一次,孤还能再推吗?孤要得是你的态度,萧明月!”
他语气加重,带着不好哄的意味轻轻地戳了戳她胸前。
蓦然,指尖一顿。
好软。
萧玲琅默了默,在心底翻了他一个白眼,色胚,什么态度不态度的。
明明就是气不顺的,在挑事。
“狼主,妾不是怕你生气嘛。”将他放的不是地方的手拿到腰上,抬手打了个秀气的哈欠,人更是软的没骨头似趴进他的怀里,娇嗔道:“狼主明明知道的妾的。”
眼角带着狡黠的美人看出男人的意图,主动勾住他的脖颈,接受他的索吻,只是腾出一只手护着肚子。
男人的吻起初温柔,后来极尽暴虐,一度让她缺氧。
“月儿,孤很生气。”
“妾知错了。”
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眼,萧玲琅轻嘶低呼一声,双手攥紧他的衣襟。
“孤曾想,找到你后,一定折断你的腿,让你疼一次,你就会乖乖的听话了。”
“狼主。”
萧玲琅缩紧了脚趾。
望着那抹鲜红的印记,他重重地按了按,“既然是想家,为什么不信孤,孤不是说会带你回来吗,月儿,你没说实话。”
他心底是有答案的。
但,他不希望是这个答案。
就算是的,小姑娘也要圆,就算是死,她也只能和他睡一个棺。
萧玲琅有被拓跋晋的眼神吓到,咽了咽喉,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如何应对。
“妾是一时糊涂,妾后悔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妾后悔已晚,狼主你罚妾吧。”
她低声抽噎着,又拉着他的手,将自己的脸贴过去,“狼主罚妾的时候,能不能轻一些,妾怕疼,妾还想侍候狼主呢。”
拓跋晋嘴角扬了下,又压回去。
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娇人儿。
见她小心翼翼地扇着眼睫,轻轻地掐了一下他。
胆子又怂又肥。
“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能有几分真。”他哼笑道。
手揽上小姑娘的腰,这次盘问就算结束了。
萧玲琅吐吐舌,“全真。”
“哦~”
男人的语气明显是不信,萧玲琅抿唇扬了扬眉梢,观察着他的表情。
视线一对视,脑袋上就得了他一下。
“老实呆着,郎中说你动了胎气。”
“妾只是昨日太激动了。”
“不行,孤的王儿不能有一点闪失。”拓跋晋掀开被子,自己下了榻,也不知萧母是不是故意恶心他,拿了一套常琲的衣裳在这儿。
手一扬,将其扔了出去。
他还是换上昨日的衣裳,换好后,回眸瞥着挪到床沿的人。
萧玲琅悻悻地笑了出来,双脚并拢,绞着手。
“妾想晒晒太阳。”
老天爷似乎有意在捉弄她,话落音时,一声响雷炸在院子里,紧接着,就一阵密而细的春雨沙沙的落下来。
萧玲琅盯着那人的幽幽地目光,又退回床里侧。
杨青宛一整夜没睡好,听到正房的门开了,立马从厢房里出来。
看到那人神清气爽的样子,像是撒完气的,她不由得眉心跳了跳。
昨夜被赶到这间屋子里后,她就守着窗户留意着正房的动静。
若是他真要对玲琅动手,她便是拼了老命也要跟他算账。
“岳母大人,昨夜睡得可安生?”
杨青宛一脸黑线,没有半分好脸色。
“托狼主的福,还算安生。”她咬牙切齿的怼道。
“看来你老对这前女婿也挺满意的。”
杨青宛:……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