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青霄的忧国忧民之情再次涌上心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深深的忧虑。
作为鬼谷之首,他不仅以智勇双全着称,更有一颗挂念天下的赤子之心。
当前的局势需要的不仅仅是勇猛,更需要冷静的判断和策略。
“我理解你的担忧,鱼青霄。圣火明王和杨教主都是深思熟虑的人物,他们不会轻易露出破绽。我们若是在他们面前乱了阵脚,只会让他们看穿我们的意图,从而陷入被动。”
雨惊虹的话语如同春雨般细腻,试图平息鱼青霄的急躁。
鱼青霄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在那无尽的天空中寻找着答案。
片刻后,他转头对雨惊虹说:“你说得对,是我过于心急了。我需要一个既能引出杨教主,又不会让圣火明王坐收渔翁之利的策略。给我纸笔,我要修书一封。”
“你要做什么?”雨惊虹疑惑地问。
“写一封挑战书,挑战圣火明王。”鱼青霄的回答坚定而决绝。
“你等一下。”
雨惊虹按住鱼青霄的手,他深知圣火明王的厉害,绝非等闲之辈,直接挑战他无疑是在冒险。
“你放心,我有分寸。圣火明王不至于因为一封挑战书就出手,甚至可能会对挑战书置之不理。”
鱼青霄的分析入情入理。
的确,如果圣火明王想与鱼青霄交手,早就已经行动了。他没有行动,就说明他并不想轻易与鱼青霄为敌。
鱼青霄接着说:“我一封挑战书过去,他要么轻描淡写地回应,要么直接放下。这样,他既可以试探我的忍耐底线,又可以观察教内是否有人愿意代替他出战。”
“代替他出战?”雨惊虹若有所思。
“对,杨教主失踪,他自立为王,内心对部下难免有所猜忌。现在,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测试手下人的忠诚度。”
鱼青霄的计策步步为营,环环相扣。
雨惊虹现在才明白鱼青霄的深意:“这是他的试探之计,也是你展示武艺的良机。”
“对,我与来人激战,杨教主必定会找人暗中观察。只要我施展的武功是至阳神功、乾坤挪移大法,圣火魔心诀和太极拳,就能证明我是武当正宗,是师父的亲传弟子。到那时,杨教主无论如何都会现身与我一见。”
鱼青霄的计划周密,无懈可击。
一封书信,虽轻如鸿毛,却能激起千层浪花,引来各方关注。
于是,雨惊虹不再阻拦,鱼青霄再次挥毫泼墨,书写智勇。
至于送信人,那就简单多了。本地摩尼教的弟子众多,找一个教训一番,扣留家眷,他就会乖乖地去送信。相信圣火明王不会为难一个无辜的信差。
一封书信,如一缕轻风,悄然吹过大光明顶,搅动了圣火明王的平静。
他召集麾下将领,围坐于熊熊圣火旁,共同研读这封神秘的信件。
“各位,对此有何见解?”圣火明王的目光在众人中游走,他的语气平静,却隐藏着一丝期待。
鱼青霄的猜测并未落空,这并非一封简单的书信,而是鱼青霄对局势的洞察和对人心的把握。
圣火明王可以轻易地将信撕毁,或者投入火中,让其化为灰烬。
然而,那只是表面的傲慢。
对于一封挑战书的轻视,无异于向世人宣告自己的胆怯。
尚未试探双方武功,他不会示弱;但打开,却能展现出鱼青霄的智谋与胆识。
这不仅是一次战略的较量,更是一次对下属忠诚度的深度试探。
他借鱼青霄的信,行自己的固权力的“事”。
阴谋与阳谋交织,如同一场无声的棋局,即使圣火明王看穿了其中的玄机,却也无法跳出鱼青霄设下的棋局。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鬼谷盛神龙,真是让人又恨又恼。
最让人不悦的,莫过于明知对方的计策,却依然无法摆脱其掌控的节奏。
那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让人烦躁不已。
圣火明王心中暗自感叹,这个鬼谷盛神龙,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对手。
鱼青霄出手,圣火明王接招,两人联手出题考验摩尼教众人。
这摩尼教一众可都是人精,哪里看不透呢?
光明左使迈步走出拱手奏事。
“教主,上策便是静观其变,无需急于回应。”光明左使沉稳地说道。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如同深秋的湖面,平静而深邃。他的话语中蕴含着智者的沉着,让人无法忽视。
“为何要如此?”圣火明王眉头微皱,眼神中闪烁着疑惑。
“教主,下策便是直接接受挑战,以硬碰硬。”光明右使适时出列。
建议如同左使的补充,形成了一种平衡。
他说道:“直接应战,鱼青霄的意图已经暴露无遗。他的手段虽然高明,但过于急躁,我们不能被他的节奏所牵引。如古时葭萌大战一样,至少要等到他心浮气躁的时候再说。”
圣火明王微微一笑,他明白右使的用意,是要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他想起了光明右使提及的葭萌大战,那是一场流传千古的经典战役。
双方的将领并未在叫阵者一出声就立即应战,而是让对方在等待中消耗耐心和士气。
直到日上三竿,叫阵者身边的士兵都已经疲惫不堪,这才开始交战。
这便是“急事缓办,躁敌困乏”的策略。
“好,既然鱼青霄急躁,我们就以稳健为上,不予理睬。”
圣火明王表面上看似淡然,心中却暗自焦急。
他知道,今晚的光明顶上,必定会有热血沸腾的年轻教徒,不顾一切地偷偷下山,去挑战鱼青霄。
这是无法避免的,光明顶上的十几万教徒,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们或许会被批评为“狂热”,但换个角度来看,他们只是“太想进步”,想要为摩尼教赢得更多的荣誉。
私自下山,赢了是摩尼教的荣耀,输了也能将责任归咎于“准备不足”,不会损害到教派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