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老夫要离开松江府,前往京师,在那之前,自然是想要过来谢过驸马爷这几年的辛劳。”
“若无驸马在这上海县这么兢兢业业大力发展上海的工商业,松江府也难有今天这般红红火火。”
“府尊说笑了,倘若说这上海且是下官的功劳,下官自然是认得,可是松江府其余各县能今日,更多是府尊大人治理得力方有今日。”
赵府尊抬手晃了晃,甚是诚恳地解释道。
“正是因为有了驸马为前驱,老夫才能够跟在后边萧规曹随,如此一来,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此时,此番随同常老二来到这上海的柔儿,穿着一身粉嫩的桃红抹胸襦裙,端着茶水而来。
看到了这位,赵知府刚要下意识地挤个笑脸,瞬间脸色一僵,然后有些鬼鬼祟祟地瞥了常二郎一眼。
看到赵知府这副表情,心知这个老司机误会了自己的常二郎干咳了声道。
“这位也是公主殿下身边的女官,第一次随下官来上海,想来赵知府并未见过。”
“老夫说怎么跟上次,咳咳,对对,的确没有见过。”
赵知府这才恍然,打量着这位娇柔婀娜,如若江南烟雨般的动人尤物。
再想到之前在常二郎跟前侍候的那位身姿丰腴,妩媚动人的美人儿。
这位常二郎当真是艳福不浅啊,娶一位公主,还搭上这么两个尤物。
难怪人人都说娶公主好,当驸马安逸,看到了常老二的待遇。
赵知府也不禁抚了抚自己那夹杂银丝的长须,可惜自己早生了近三十载,不然,指不定也有机会……
屈膝而坐,在常二郎跟前奉茶的柔儿水眸一抬,目光带着一股子幽幽的哀怨,哄不好的那种。
“想不到这位赵府尊还能记得蔓儿姐姐,是吧驸马?”
要不是有外人,常老二真想抄起大巴掌朝着她身上最翘肉最厚的位置来上几下。
翻了个白眼,喝着养胃的红茶,跟这个磨人的绿茶妞道。
“想别人记住你那还不简单,明天,我就带你骑马游遍整个上海县,不许喊辛苦。”
“驸马爷这么凶,奴婢哪里敢喊半声辛苦,最多也就是请驸马爷多怜惜怜惜奴婢罢了。”
“……”常二郎脸色一黑,这样的话是能在公众场合说的吗?
剩着老眼昏花的赵知府正在那边喝茶,常二郎就伸出了大手那么一捏。
柔儿情不自禁地轻哼了一声,俏脸酥红,水眸中满满尽是羞意,横了眼这个作怪的驸马老爷。
“还作妖不作妖?”
柔儿双膝酥软,整个人软绵绵地蹭在坐得笔直的常二郎腿上,那软软的嗓音,就跟波斯猫在撒娇似的。
“驸马爷饶了奴婢,奴婢不敢了……奴婢都听您的。”
这话勾得常老二心头一荡,正好今天自己有个大胆的想法。
不过很快常二郎就警醒了过来,赵知府这位老司机都还没走,罢了。
回头再好好的跟这位浑身上下柔若无骨,其润度不亚于蔓儿的柔儿研究新姿势。
常二郎严肃不失绅士地朝着柔儿使了个眼色,这才看向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的赵知府。
“正是因为老夫在松江府诸县,按照常县尊之作为,推行一些适合在诸县的政策,如此一来,其他各县也皆尽受益。”
“可以说,松江府的百姓,无人不知你常府尊的大名,为此,老夫收到了要入阁的消息之后。”
“朝廷那边虽未发函询问老夫,何人最是适合掌控松江府,担任新的知府。”
“可是以老夫与常县尊你的交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
只是常县尊向来颇有主见,所以老夫此番前来,就是想亲耳听一听你的看法。”
“倘若常县尊有意,老夫也才好代为向朝廷说项。”
赵知府这话,亦是让常二郎先是错愕,旋即就反应了过来,为什么方才赵知府会再次提及迁徙治所到这上海县的要求。
他这是真要走了,所以,接下来倘若是自己接任松江府的知府,如果待在华亭那边。
那么自然不如呆在上海县这边更便利操作事情。
“想到不赵知府如此良苦用心,方才是下官自己想岔了。”
常二郎朝着这位浑身心眼的老司机一礼,陷入了沉吟。
怎么办?答应?如果不答应,回到进行委派一位知府过来,不像赵知府这位老油条这般配合。
那自己能怎么办?隔三岔五去跟对方打擂台,自己还搞不搞经济,搞不搞发展了?
可倘若自己勇于任职,把这知府的担子给挑起来,那么对上海县这边的控制力,说不定也会受到削弱。
毕竟新来的县令,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鸟样,而自己还得通过这个人才能够去控制上海县的各项政策不至于走偏走岔,同样也会浪费自己很大的精力。
。。。
看到常二郎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言,赵知府倒也不着急,喝着红茶,欣赏着常二郎这间会客厅中的那些字画。
说实话,这里边的这些字画,似乎都不像是名品,却被常二郎悬挂在这里。
心中生起了一丝好奇的赵知府忍不住起身,晃到了一幅字跟前仔细打量起来。
就看到了上面是一首诗,作为一位老读书人,很有文学功底的赵知府忍不住凑近了些认真地品评。
“我爱东风从东来,花心与我一般开。
花成子结因花盛,春满乾坤始凤台……”
“这,这样的诗,居然还好意思挂在这里?”
赵知府脸色一黑,忍不住扭头朝着那低头沉思的常二郎瞥了一眼。
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堂堂的大明最后一位状元,哪怕你这位状元很有水份,但是鉴赏水平也没必要这么低吧?
悬挂这样的诗句,你还不如找一些名人给你抄录一些古人的佳句名篇。
那像现在这幅字,看起来,怎么都觉得……唔……嗯?!
内心疯狂吐槽的赵知府又凑近了些,认真地看向那署名之时,瞬间,原本眯成的细缝眼陡然瞪得溜圆。
哎哟卧槽!当真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