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二郎这位上海县的话事人即将要赶回上海县。
但是,奉命主持帮助倭国王子行悟平定扶桑国内乱的太子朱标则没有离开。
原因就是,太子妃常氏再一次怀上了身孕,太子殿下怎么也得多陪一陪自己的媳妇。
常二郎在临离开之前也去探望了自己的亲姐,顺便对太子殿下的能力表达了佩服。
看来,自己这位刚刚成亲的年轻人,还需要继续努力才是,争取早日为老常家开枝散叶。
不过在离开之前,常二郎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第一件事情,那就是拉股东。
在他即将离开京师的前一天,常二郎几乎邀请到了所有相熟的纨绔子弟。
之前有不少人,因为不怎么相信常老二会懂得经营和治理百姓,所以没有前往上海投资。
结果错失了前期的一波巨大收益,令无数纨绔子弟捶胸顿足之余,还被自己的长辈狠狠地收拾。
之后虽然他们也赶去进行了各种投资,但是收益则远远比不上吃到了肉的那帮。
而常二郎此刻正在屋内侃侃而谈,告诉这票弟兄,什么是银行,银行怎么赚钱。
而且这个时代,存钱的业务不仅仅不支付利息,甚至还要向商贾收取一笔费用。
就类似于保管的费用,这也是常二郎与那些一干商贾的头头脑脑商议过之后得出的结论。
毕竟这年头,愿意拿来存储的,十有八九是贵重金属,要么就是铜钱。
至于宝钞那玩意,拿来存,呵呵,那不是搞笑还是嘛?
至于贷款,贷款贷出去的,要么是铜钱,要么就是银票和金票。
虽然前期都只能局限于上海县境内使用,但是由于上海县境内的商贸往来,经营活动十分繁荣。
所以那些商贾之士,非但不会介意,甚至会很乐意地使用这些金票与银票来作为大宗商品的交易货币。
常二郎这么做的原因,当然就是意图利用银行业,将那社会上流动的那些贵重金属吸纳到银行来。
等到那些商贾都已经习惯用金、银票来进行货物贸易之后。
银行网点将会继续扩张,直到遍布整个松江府,甚至是整个直隶。
。。。
最终,经过常二郎的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一干王公勋贵有了前车之鉴。
所以这一次,所有人都慷慨解囊,一次就让常二郎筹措到了价值五六万两白银的金银。
虽然这点贵金属放到明末,一位富庶之地的财主都能够从兜里边掏出这么多来。
但是这是在明初,每年的银课不超过两万两的大明初年,能够筹措到这么多,已经说明常二郎的号召力很恐怖了。
只不过这么一来,常二郎就不得不再增加前往上海县的行李。
毕竟那么多的黄白之物,哪怕是他力能举鼎,可是举不动五六万两黄白之物。
只不过,押送这些行李的重任,常升直接就委托给了自己的心腹常威。
而他则带着自己的二秘柔儿还有一些轻软,轻装上阵,朝着那上海的方向疾行而去。
一直到赶到了常州,在这里踏上了水泥官道之后,常二郎的前进速度这才慢了下来。
从这常州直抵上海县城,足足有三百多里地的路途。
这里也终于铺装上了水泥官道,相信用不了太久,长江三角洲经济经济圈,将会以更快的速度向周边辐射经济商贸影响力。
而在这一路上,光是运输棉布的车船,就令人目不暇接,数不胜数。
相比起那喜欢经营高端丝织品的苏州府,常二郎抵达了那上海县之后就已经在筹划着纺织业。
主要还是为了避免与那苏州地区形成竞争关系,导致前期就陷入到地域争斗。
在常二郎的筹划之下,现如今,上海的纺织业的发展,甚至已经超过了苏州。
毕竟丝织品,那玩意是养出来的,需要的人力和物力更多,当然利润也更高。
可是常二郎搞的棉布纺织业,棉花那玩意,在西北边陲之地,绝对是绝佳的经济作物。
特别是当与西北之地进行了深度合作之后,这两年来纺织品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丝织品数倍不止。
与那只走高端路线的丝织品不同,纺织品主打一个物美价廉,薄利多销。
那些苏州的纺织业商贾一开始还很忧心忡忡,担心两边相互抢生意。
等到后来发现大家玩的并不是同一个档次的商品之后,自然也就没了多少怨言。
而且随着上海县那边对于机械制造业的发展,现如今,苏州那边的织机工坊几乎已经完全被上海县那边所吞并。
再有就是,那种利用水力的纺织机的大量推广,同样也令丝织业受益匪浅。
。。。
但是,现如今,几乎所有的产业发展看似热火朝天,实则都不怎么顺利。
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在于,明明看到跟前有座金山,但是,自己的锄头就这么大,只能一点点的挖。
等有了三瓜两枣,再去买把锄头,继续循环反复,不知道何时,自己才能够吞下眼前的金山。
就像上海水泥厂,现如今也已经在苏州开设了一个分厂,仅仅是这样一个分厂,就花掉了上海水泥厂近一年半的收益。
哪怕是上海水泥石只要能够拓展开来,只要能够生产水泥,那就如同印钞机一般。
但问题是,谁乐意借钱给你扩大再生产?难不成还去借那种利滚利驴打滚似的高利贷吗?
首先常二郎就不允许上海县的所有产业去这么做,甚为了保证上海县正常工商业活动,一直以来,上海县都在严打高利贷行为。
而自己之前已然指使人传出了风声,让那些工商业者们知晓了官府正准备筹办一间可以进行合法借贷的商业单位。
想必他们已然在翘首以盼,上海县的工商业者们,已然有不少都在眼巴巴地等米下锅才是。
“驸马爷,这又是什么车?”此刻,坐在马车里边的柔儿,满脸震惊地看着对向而行的一辆马车。
那是一辆足足有两截车厢,四匹健马同时拖动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