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二郎虽然算不得社交牛逼症患者,也不是什么花丛老手。
但好歹也是有几手的好男人,光是那一身堪比健美冠军的模特,还有那帅气的外形。
就足以吸引许多异性,而且他那宽厚的怀抱还有厚实的肩膀,都能够提供给异性强大的安全感。
只不过,这些东西,自然不能一开始跟异性接触就展示出来。
那么做根本就是在耍流氓,所以一开始需要的就是利用话术还有亲和力。
好在这位柔儿想必也是得到了那蔓儿的几分真传,再加上常二郎这位驸马爷的传奇经历。
以及足够年轻帅气,至少让那柔儿也颇为中意。
正所谓郎有情,妾有意,从中午时分开始接触,然后感情迅速升温。
等到了夜里,屋内吹熄了灯火,借着月色,已经腿麻得坐在小马扎上倔强偷听的老嬷嬷终于听到了她应该听到的声音,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常二郎看着俏脸酡红,趴在了自己身上娇喘的柔儿,心中一软,轻轻地替她拭了拭安抚道。
“累坏了吧,赶紧休息吧。”
将那张娇羞的脸蛋,埋在常二郎胸口的柔儿却没有答应,反倒抬起了玉颈,在常二郎耳边小声地道。
“驸马,为何,为何此事,跟蔓儿说的完全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蔓儿说,驸马会把人折腾整夜整夜都不能休息,可现在,月亮都还挂在天上。”
“……”常老二脸色一黑,瞥了眼窗外的月色,看着跟前这个初经人事,偏偏还如此八卦与好奇的美人儿。
“那得以后,不是现在。”
“为什么?”
“你想知道?”常二郎看着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一点睡意也没有的柔儿。
不禁也来了精神,之前是担心这看起来纤弱得犹如扶风摆柳般的美人儿不禁折腾。
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小瞧了这位美人儿的耐力。
“来,我们俩换个姿势……”
“来,再换个姿势……”
“驸马饶了奴婢吧,奴婢实在是受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你这样……”
屋外,那位老嬷嬷此刻已然摇着脑袋远离了那间屋子,毕竟她是奉命而来,再听下去,听出了更多的内容。
皇后娘娘问起的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回答,是回答驸马爷玩得花还是驸马爷能通宵达旦?
。。。
“爹,您感觉如何了?”
徐辉祖看着亲爹一大清早的居然开始在屋外活动手脚。
甚至居然还抄起了武器在那里耍动,不禁有些震惊。
“你回来了?爹在屋里边已经呆乏了,今日已经感觉没有了异样,就活动一下。”
经历了一番大病之后,身形略显轻减,但是比起之前,显得精神抖擞,中气十足的徐达朝着出差刚回来的老大点了点头道。
“再过几日,老夫就得去主持常二郎那小子的婚事了,我准备今日就先入宫谢恩。”
“要不是常二郎那小子出手,指不定老夫就熬不过这道难关……”
说到了这,徐达也不禁有些唏嘘,抚着自己那只是夹杂着银丝的浓须,一脸的心有余悸。
真是没有想到,小小的疾患,差点就让自己英年早逝。
要不是常老二那小子略懂一些稀奇古怪但是又极为有效的医道。
怕是自己这会子已然荣登九泉之下,去与常玉春这位老兄弟相会了。
好在终于熬了过来,一想到现如今大明新开发,却尚未真正应用到战场上的那些火药武器。
有了这些玩意,自己终于可以一雪洪武五年之耻,说不定还能够一举而横扫整个漠北之地,让那些元蒙残余再无扰边之实力。
。。。
天子嫁女,这是一道相当复杂的程序,常二郎作为新郎官。
许许多多的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去体验,甚至他还被直接扔进了礼部,去学习各种礼仪。
饶是他体格好,也是被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天,整个人都快要麻掉了。
在这煎熬无比的日子里,常二郎甚至觉得,哪怕是作为加班狗九九六,也要比娶皇帝的闺女轻松百倍。
不过,吐槽归吐槽,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
折腾来折腾去,终于到大婚大当日,已经快两天没睡的常二郎,终于恭敬送新娘的队伍到达了驸马府,举行皇帝赏赐的九盏宴会。
几乎大明的达官勋贵全都来了,而且朱标作为陛下与皇后娘娘的代言人,兼朱宝贞的亲兄长,也带队而来。
之后,就再次开始了繁杂的仪式,行新婚夫妇同食之礼,礼毕,公主行侍奉公婆盥洗进膳之礼。
拜见公公婆婆的时候,要递上名片一张,衣服一套,手帕一盒,梳妆用的小匣子,澡豆袋(装洗澡用品——类似今天香皂——的袋子),银器三百对,衣料五百身,其他亲戚都有不等的礼物。
。。。
常老二此刻就只能安安静静地当个木头人,看着那朱宝贞在跟前给娘亲端茶送水。
而此刻,身穿着一品诰命的娘亲蓝氏,此刻欢喜得频频抹泪不已。
不时抬起头来扫一眼那站在一旁傻笑的好大儿。
这小子,终于也娶上了媳妇,旋即目光一转,落到了那现如今已然是活蹦乱跳的半大小子的常森身上。
看着此刻正在一旁跟一帮狐朋狗友嬉皮笑脸的常森,蓝氏目光陡然一沉。
磨了磨牙根,等老二的事完了,日后自己的精力就可以完全放在老三的身上,不说让他娶个公主,但是也不能再让他这么颓废纨绔下去。
不然自己百年之后,怎么面对九泉之下的夫君。
毕竟老大已经出息,老二更是出息得不行,结果老三这里掉了链子,实在是有损自己这位持家有道的开平王妃的美名。
那边,刚刚正跟狐朋狗友聊得甚是开怀的常森这才贱笑了几声,就感觉到了一股子寒意袭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常森揉了揉鼻子扭头看去时,只看到了娘亲蓝氏此刻正笑眯眯地拉着二嫂在说话,并无异样,这才放下了心来,继续跟友人吹牛打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