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笑了,我们姐妹其实也没聊啥,就是分别得太久,述一述罢了。”
柔儿赶紧上前解释道,毕竟方才自己姐妹二人聊的东西又黄又污。
着实不适合跟公主殿下面对面沟通,容易让公主殿下误以为自己姐妹俩不正经。
朱宝贞倒也没有究根问底,而是跟蔓儿打听起了这些日子以来。
这位被她委派前往上海县侍候常二郎的心腹女官在那上海县的所见所闻。
蔓儿自然是打起了精神,张嘴就对着朱宝贞猛夸常二郎这位驸马爷。
不但待人接物十分有礼貌,而且长袖善舞,又懂得因地制宜的解决民生之苦。
同时还想尽各种办法提高辖下的老百姓生产生活水平。
而且驸马爷不但足智多谋,很擅长治理民生,同时更是精力体力都很过人。
而且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咳咳咳……总之哪怕是他在忙碌,也都能够保持着旺盛的精力与斗志。
朱宝贞看着跟前说着话儿眼里边发着光的蔓儿,不禁心中生起了股淡淡的妒意与羡慕。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怎么能嫉妒这个,蔓儿都是自己亲自委以重任的。
昔日自己的梦想不就是能够嫁给一位学识渊博的才俊吗?
瞧瞧之前的状元,就没有四十岁以下的好不好。
也就唯有常二郎与自己年纪相仿,不但文采飞扬,而且家传天赋武力惊人。
而且夫君身强体健,既有能力又有担当,虽然身处上海异地。
却不像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勋贵子弟一般,成日流连于烟花柳巷之地。
就像自己那位大外甥李景隆,一个月在府里边休息的日子不超过三分之一。
被他爹自己的表兄李文忠收拾过不少回,却还依旧我行我素。
这么一对比下来,朱宝贞越发地想念常二郎。
反正自己已经暗示过大哥朱标,相信为人敦厚又爱护兄弟姐妹的大哥肯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直到入梦,朱宝贞的梦中,犹见那一脸坏笑的常二哥甚是蛮不讲理地见面就想使坏。
直接就将朱宝贞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随后她又努力地让自己沉入了睡梦中。
只是直到第二天清晨醒来,都未能再与常二哥在梦中遇见。
不禁有些暗暗懊恼,梦居然才做一半就断掉,实在无趣得紧。
。。。
睡了一个好觉的常二郎在府中陪着娘亲与兄弟们用了顿早饭。
然后就以许久未见大姐,自己要去探望大姐和大外甥为由扬长出府。
这个理由相当的正当,哪怕是老朱站跟前,常老二也会很理直气壮。
常二郎这边都还没出发,东宫,精心地梳装扮番了一番的朱宝贞早早就来到了东宫。
原本朱标正在与爱妻你侬我侬相互喂食,由着朱雄英那小兔崽子在外面玩耍。
结果,就在朱标正在享受着爱妻常氏挟到了嘴边的鱼肉。就看到了那朱宝贞正在屋外探头探脑。
朱宝贞看到大嫂红着脸从大哥的腿上站起了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到了一旁。
看到了这一幕的她,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背负着双手巧笑嫣然地走进了屋内。
“大哥大嫂,小妹没有打扰你们吧?”
朱标抹了把有点发烫的老脸,强自镇定地解释道。
“没有没有,愚兄方才眼睛进了沙子,你嫂子在帮我吹呢。”
朱宝贞明眸一转,看到大嫂常氏神色如常,甚至还拿犀利的眼神来扎自己。
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夫婿就是大嫂的亲弟弟,朱宝贞也只能收拾起捉弄的心思,甜甜一笑,坐到了大嫂常氏身边道。
“哦哦,大哥与大嫂可真是恩爱,小妹当真是羡慕得紧。”
看到这位小姑子很是知情识趣,常氏伸手揽住朱宝贞纤软的腰肢,打量着她那丰腴的婀娜身段。
甚至是满意,这位小姑子的身材,着实就是个宜生养的样。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夫妻恩爱本就是人伦之道,宝贞你现在不懂,等你成了亲就懂了。”
听着大嫂之言,朱宝贞频频颔首,一双水眸却忍不住瞥向案几上的菜肴。
大哥的早餐并不丰盛,也就是一碗肉沫粥,一碟糕点,一条蒸鱼,还有就是一碗蛋羹,但是一看就挺诱人的。
朱宝贞忍不住丁香小舌轻舔了舔唇角,看到了小姑子这样的表情,常溪强忍住笑意,小声地问道。
“看你这般模样,看来今日怕是忙着梳妆都没来得及用早膳吧?”
“用不着否认,当年嫂子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朱标闻言,主动让人去多准备上一份早餐,一边美滋滋地享用着早餐,一面支愣起耳朵,听着这对妯娌在一旁嘀嘀咕咕。
不时,朱雄英这小子发着尖锐而又快活的怪叫声在门外疯跑,然后就是听到那些宦官们紧张的吆喝声紧随其后。
这小兔崽子那种超人一等的旺盛精力,用娘亲马皇后的话说就是那小子更像他爷爷朱元璋。
自己的斯文与沉稳,也不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够学到。
。。。
等到朱标用完了早餐,看到娘子与妹子还在那里兴致勃勃嘀嘀咕咕半点没有结束的意思。
干脆起身来到了门外,就看到了老二朱允炆与老三朱允熥此刻二人全都快累趴下。
唯有老大朱雄英,仍旧不知半点疲惫的继续疯跳,张扬的笑声里满是洋洋得意。
“二弟、三弟,快来追我啊,我又是第一名了,你们快点……”
“大哥你能不能慢点,我们都跑不动了。”
虎头虎脑的朱允熥扁了扁嘴大声叫道,一旁白净斯文的朱允炆也其是赞同地点了点脑袋。
“好,我在这里站上三息,我三息之内不跑,你们快点来抓我……”
看到这三个小兔崽子继续发泄着仿佛也用不完的精力。
太子朱标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显得慈祥而又宠溺。
希望未来,他们能够像自己与诸位兄弟一般亲密友爱才是。
不过一想到爱妻的教育天赋,朱标不禁有些担忧,爱妻可不像娘亲马皇后那般,不焦不躁愿意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