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二郎目瞪口呆地看着跟前这位一边挠头一边小声嘟囔的张县尉。
之前只是觉得他的眼神过于清淤,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清澈的愚蠢。
神特么的铁炉子,老子还抢红烧肉罐头,要不你干脆再去抢上点书籍。
指不定运回倭国,还会有一批喜欢中原文武的倭奴会掏兜子花钱来买。
“我说老张啊,你能不能思路清晰一点,那些东西不是不好。
可是你觉得那些倭寇或者是海盗有必要冒着性命之危。
过来洗劫这些明明只需要花点小钱就能够买得到的东西吗?”
常老二这话,让张县尉顿时哑口无言,似乎这话还真没说错。
自己所一一列举的这些好东西,的确很物美,也很价廉。
张县尉只能嘿嘿嘿地羞涩一笑。
“下官鲁钝,实在是想不明白,除了大笔的黄白之物外。
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让那些海盗倭寇甘冒性命,来上海县登陆洗劫的。”
这话让常老二也是哑口无言,自己想不明白,让张县尉来信。
结果这厮给出了这么一个不出意外又令人蛋疼的答案。
这让常老二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要整出点高档玻璃用品,然后借那些商贾之手。
将那些东西宣传得价值万金,然后勾引挑逗那些海盗倭寇来犯。
可是这么做,就需要仔细地谋划,而且还要设计制作,时间似乎太过漫长。
常老二虽然觉得自己还没年轻,可是生命总不能浪费在这上面。
还有什么样的短平快的良策能够解决这个疑难问题……
就在常老二正在思量之间,就看到了肤白胜雪,眉目如画的蔓儿扭着她那婀娜的身段,端来了茶点。
看着那些被塑造成椭圆形状的小糕点,常老二捡起了一块,正要往口中填去。
突然一愣,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这枚糕点半天都没有动静。
蔓儿刚要开口询问常二郎,常二郎则是先抬起了手,示意她先别说话。
常二郎站起了身边,手里边捏着这枚小糕点,开始在屋内溜达起来。
眉目深锁,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难解的课题。
直接就把一旁的蔓儿与那张县尉二人都给看懵了。
“张大人,驸马爷刚跟您聊什么,怎么这会子如此奇怪?”
“这个,方才驸马爷与下官正在商议如何勾引倭寇与海盗来我上海县洗劫之事。
至于驸马爷缘何如此,下官的确不知道。”
“勾引海盗与倭寇?”蔓儿那双会说话的水眸瞬间就瞪圆了。
吃惊地抬起了头来打量着这位高大英武的驸马爷,嗯,虽然这个用词有点小问题。
但是,蔓儿的确很难理解,驸马爷这是唱的哪一出。
上海县如今能够平平安安地发展壮大,这不是天大的好事情吗?
干嘛非要去招惹那些一听就不是好东西的倭寇还有海盗。
再说了,把他们勾到上海县这里边能有啥好处……
莫非……莫非是驸马爷当文官当得有些腻歪,想要换个口味,来尝一尝跃马横刀,斩将夺旗的滋味?
此刻,眉目如画的蔓儿目光闪烁不定,满脸皆是难掩的惊愕。
这个时候,就听到了一阵嘿嘿嘿的冷笑声传来,一扭头。
就看到了常二郎满脸得意之色,这才将那枚捏在手中许久的糕点直接塞进了口中。
“妙哉,哈哈哈哈,此事,本官已有定计。”
“驸马爷,您怎么笑得这么瘆人,莫非是想要算计谁?”
蔓儿站起了身来,手捧在鼓胀的心口处,媚眼一横小声娇嗔道。
蔓儿那软软糯糯的夹子音,当真是能夹死人。
哪怕是她只是悄声地对常老二进行音波攻击,还是把常二郎勾得心头一荡。
张县尉却也眼皮也不敢多抬一下,整个上海县,谁不知道这位是安庆公主殿下的女官,同时也是常二郎的女人。
“回头我再与你仔细分说,现在嘛,嘿嘿嘿……”
常二郎得意一笑,现如今正是干正经事的时候,再加上张县尉也还在这里,自己必须要维持住堂堂正正常县尊大人的人设。
只可惜这个时代,只有幕僚,没有秘书,而且就算是有秘书,怕也只能是个男的。
这就导致了常老二颇为向往后世的那种工作娱乐相结合的滋润。
现在嘛,常二郎朝着跟前的张县尉一阵低语道。
“你今日就去那钢铁厂那边,给我调拔二十副烟花发射器,然后直接运去车船制造厂的码头。”
“县尊大人,您这是要干嘛?难道您觉得,那些海盗与倭寇会劫那玩意?”
“呵呵,这你就不明白了,你不用管,赶紧去弄去。”
“对了,别忘记了,让烟花爆竹厂那边送五箱,五斤重的烟花弹过去。”
看到跟前一脸懵逼的张县尉还没回过味来,常二郎只能耐起性子,在他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下一刻,这位张县尉顿时眼前一亮,已然是反应了过来。
“县尊大人英明神武,居然能够想到用这样的良策来勾引那些海盗倭寇。”
“怎么样,依你之见,此策能成?”
“肯定能成,倘若下官是海盗,也肯定希望能够获得这样的远程攻坚利器。”
“而且即便是冒着性命之危,也愿意为之一搏。”
“毕竟若是能够在手中掌握了这等宝贝,那么日后大海之上,自己的战船那可真就是进可攻,退可守。”
看到张县尉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兴奋地告辞而去。
并未离开的蔓儿忍不住自己那旺盛的好奇心,凑到了常二郎跟前小声相问。
“驸马,您跟那张大人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嘿嘿,来来来,正好还有点时间,咱们到里边去细说,嗯嗯,事涉机密,不得外泄,所以得到里间去。”
听到这话,看到驸马爷那热辣辣的目光,哪里还不明白驸马爷说的到底是细说还是细嗦的蔓儿。
忍不住俏脸飞红,娇媚地横了眼这洋洋得意的常二郎。
莲步轻移,先去将房门关上,这才含羞带怯地跟着驸马爷往里间而去。
个中滋味,不足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