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局面,秋景文心里一惊。
邵剑同意他一个前来与所谓的蝴蝶接头,为何眼前突然出现十余条船只,毫无疑问,那些船只朝着这边包抄过来,罗新燕和他的手下想逃跑显然不可能。
面对罗新燕枪口,秋景文丝毫不惧,他笑了笑:“放下枪投降吧,你还年轻,到了大陆也没有做出实质性罪恶,法律最多以间谍罪论处,不会判你死刑,如果你开枪打死我,你觉得你还能回到小鸟上吗?”。
到了此时,秋景文只能戏说对方,伺机制服对方。
果然,罗新燕犹豫了,也就在她犹豫时,秋景文抬手夺枪,罗新燕果然开枪,子弹却打向天空,这边枪一响,隐藏着芦苇荡里的一只小船驶了过来,两个老头各自端着步枪,瞄准秋景文,可惜,此刻的秋景文正与罗新燕拳脚相加,身形不定,使得两个端枪的老头不知是开枪好还是不开枪。
“站长,我们怕是逃不掉了”。
其中一个老者冲着罗新燕说道。
“别管我,给我打死秋景文这个叛徒,杀死他的人,奖励一万美金”。
哪知道,其中一个老者笑道:“我们都被包抄了,还资金一万美金,你糊弄谁呢,老子才不干”。
而另一个老者更狠,瞅准机会冲着罗新燕就是一枪,嘴里说道:“我们在都良地区生活了二十多年,都快忘记了狗屁的间谍身份,是你从跑小鸟那边跳过来,把我们唤醒,逼我们干脏活,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也算是立功表现”。
可惜人老了,子弹虽然打出去了,却并未打到运动中的罗新燕,而罗新燕听这老者的话,气的转头就是一枪,直接打中老者胸部,嘴里叫嚣道:“老娘千里迢迢到你们这个小县城,没想到你们一个个都反水了”。
正说话间,秋景文抬脚踹在了她的胸口,罗新燕身形不稳,秋景文又是一个横扫,直接将对方打倒在船,下一秒,身形跃起,一脚踩在罗新燕脸上,把对方漂亮脸蛋都踩的变了形。
罗新新手中的枪刚要举起,秋景文另一只脚又踩了下来,疼的罗新燕一阵鬼叫,秋景文弯腰将对方手中的枪夺下,指着她的脑袋命令道:“别挣扎了,否则我先打断一条腿”。
说着,用枪指着另一只船上的两名老者说:“你们抱头投降,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十多条小船已经围了上来,十余条长枪短枪一同瞄准两名老者,其中一名公安大声说:“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跪下!”。
两个老头哪敢不从,乖乖放下枪,扑通跪下,双手抱头。
带队的是吴定淮,他提着手枪,一步从一条小船上跳上秋景文这只小船,冲着秋景文问道:“秋副厂长,你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挺好的,这女人是从小鸟那边过来的,交给你们了”。
话落,秋景文抬脚,罗新燕漂亮脸蛋被踩的变了形,灰头土脸,一双眼睛盯着秋景文,恨不能用目光杀死这个中年大叔。
两名公安上前,把罗新燕铐上带走,而另二名老者也被铐了起来。
天空又放亮起来,温和的阳光照耀着整片芦苇荡,如同一幅金色的油画,一群飞鸟大概是因为刚刚的枪声,纷纷从芦苇荡深处飞出,或飞向蓝天或飞向闪着金光的水域。
上了岸,步行一段距离,几辆警车停在眼前。
吴定淮对秋景文说:“秋副厂长,邵局在等你,上我的车一起走吧”。
“也好,我还有许多情况要向邵局汇报”。
秋景文清楚,罗新燕说的那份名单是真是假还有待鉴别,如果那份名单都是真的,按照名单上的姓名和地址,将蛰伏在江淮地区的特务一网打尽,也用不了多少人力物力,整个间谍案也就彻底侦破,如果名单是假的,那事情远没有结束,接下来会更复杂。
警车没有开向都良,而是直接开到了江淮市公安局,这次行为是由江淮市公安局组织的行,并非由都良县牵头,县公安局只是抽调了部分警力,安排了十多条船只。
到了公安局,两辆警车带着罗新燕和两名间谍去了看守所,而吴定淮带着秋景文直接来到了市公安局。进了公安局,吴定淮又把秋景文带到一间会议室,会议室内坐着五六个人,其中秋景文认识就有邵剑和陈盛,还有两位身穿公安制服的陌生人,年龄与陈盛相仿。
“秋景文同志,你没受伤吧?”邵剑关切的问道。
秋景文本想责怪邵剑,为何临时改变了计划,突然安排人手包抄了他和罗新燕接头地点,但他很快想到,领导作如此安排,一定是计划好了的事情,自己只不过是个被策反的间谍分子,没理由也没权力去责疑公安领导的侦破工作。
“托领导的福,我很好”。
“对不起,这次行动由省厅领导坐镇指挥,我也无法改变”。
邵剑道歉之后,把这次计划整个安排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说:“事实上,罗新燕来到了江淮地区,我们公安就注定到了,她的一切活动都在我们掌握之中”。
除此而外,邵剑还告诉秋景文,雨山乡镇上的那个爆米花老头名叫罗德明,不但确实是个间谍,而且就是解放初留在江淮地区的头目蝴蝶,罗新燕到了大陆,取代了父亲位置。
这让秋景文有些惊讶:“邵局,你的意思,那个爆米花老头是罗新燕父亲?”。
“没错,罗新燕是罗德明女儿,解放初随着母亲,在保密局安排下跑到了台湾,当年她才十余岁,这次跑到大陆也算是接替父亲的班”。
接班自然是邵剑的幽默,说的几个人一同笑了起来。
介绍完情况,秋景文又把与罗新燕提供的50余人名单告诉了邵剑,也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邵剑冲他笑了笑说:“真正的名单,我们已经通过海那边的卧底弄到了,到时候一比较就知道是真是假,纵然是假也没有,现在我们的队伍,已对所有蛰伏小组成员进行逮捕,这个时候应该差不多都落网了”。
听到如此好消息,秋景文终于松了口气,他能想像到,从些他的家人的生活可以不再受到间谍一事的干扰,而妻子蒋玉萍杀害刘砶寒一事,也会永远烂在他的肚子里,他也能想像到,等间谍案一了结,政府和公安一定会对他杀害刘砶寒一案有个说法,自己不说副厂长职务,会不会入狱都是个未知数,而他也相信,提拔他为副厂长,应该就是了迷惑蝴蝶,让他与蝴蝶的人接触,为破获间谍案提供情报。
有关间谍案作了说明和小结之后,陈盛冲着秋景文说:“秋景文同志,感谢你为此次破获间谍组织做出的贡献,也为你勇敢表扬表示敬意”。
说罢,他望身边的公安说:“林厅,关于秋景文父母调查情况,还是您亲口跟秋景文说吧”。
林厅看上去差不多五十几岁,他把派人进京调查秋钟景夫妻情况告诉了秋景文,和事先预想的一样,父母都是地下工作者,由于叛徒刘砶寒出卖,在那次被围捕中壮烈牺牲。
“你父母都是地下工作者,为我们的革命事业和共和国诞生,做出过突出贡献,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的事迹将记载史册”。
会议室气氛显得很严肃,秋景文听罢,眼睛有些红润,他先是感谢组织对父母的肯定,然后问道:“领导,关于我姐姐可有调查结果,我想我姐姐了”。
问题提出,大家都把目光投向省厅领导林维东。